黑瞳的話點醒了秦斬。
秦斬幡然醒悟。
「我明白了,人多出的立場不同,所看到的景象也不一樣。」
「所謂井底之蛙,一葉障目,便是這個意思!」
見秦斬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領悟力,黑穹也不得不驚嘆。
「正是如此。」
說著,黑穹指著前方一個位面:「看到那個深藍色位面嗎,你的朋友就在那上面。」
聞言,秦斬立馬感應了一下。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感應到風舞的氣息。
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微弱的氣息。
秦斬嗖的一聲疾馳而去。
下一刻,秦斬便在深藍色位面上空看到了漂浮著的三人。
「風舞……」
看到風舞後,秦斬立馬將她抱在懷裡。
「別亂動,她肉身遭受重創,道行被毀,此刻隻剩下一縷氣息。」
黑穹跟了上來,一眼就看到風舞的情況。
至於旁邊兩個人,明顯是她的護衛。
情況稍微好一點。
「我要救她。」
秦斬斬釘截鐵的說道。
風舞雖然是問天羽惡念化身。
可是在秦斬眼裡,她就是獨立的生命體。
「我們先降落在這個深藍位面,找個地方好好休養。」黑穹建議。
秦斬點了點頭,然後他與黑穹帶著風舞以及她的兩個護衛降落在這個深藍色位面。
以秦斬如今的神識,一掃便知道這個位面屬於什麼樣的位面。
「看來這也是一個修行位面,而且靈氣還比較濃郁。」
相當於神武大陸。
不過秦斬沒有肆意進入人類城市,而是選擇了一座孤山閉關。
秦斬安穩的將風舞放下,卻見她雖然昏死,雙手卻死死的護在腹部。
似乎在保護什麼!
秦斬也沒多想,嘗試著將她的手掰開。
可是秦斬發現,自己剛掰開一點,她有本能的回到原位。
「等等……」
黑穹立馬制止住秦斬:「你小子難道看不出來,她懷孕了!」
「什麼?」
黑穹的話讓秦斬大吃一驚。
他情急擔心風舞安危,根本沒有心思去關注其他。
直到黑穹提醒,秦斬才反應過來。
然後查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風舞的確有了身孕。
「這……」
秦斬此刻也蒙了。
風舞怎麼會有身孕?
是誰的?
他與風舞千年未見,她到底懷了誰的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秦斬心中有些苦澀。
但很快他便拋開繁雜的思緒。
「她腹中胎兒竟然也有盤古血脈,而且還幾位純正。」黑穹一臉驚嘆。
「什麼,盤古血脈?」
黑穹說道:「不錯,隻是因為母體受到重創,胎兒的盤古血脈被激活,用來保護母體安全。」
「若非如此,她活不到現在。」
「就算不被殺死,也會被黑暗禁區的黑暗之力吞噬。」
「你是說,風舞能活到現在,是因為胎兒的盤古血脈救了他們母子?」
「正是如此!」
黑穹點了點頭:「隻是她身上的傷很霸道,而且是屬於道傷。」
所謂道傷,便是在道的層面進行攻擊。
說得直白一點,隻有準聖以上的生靈才能催發道傷。
「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先救人。」
「總算我們發現及時,要是再晚一點,母子二人可就真的隕落了。」
黑穹說道:「秦斬,催動你的血脈之力,注入到她體內,試圖重新激活胎兒的盤古血脈。」
「好!」
秦斬沒有質疑,果斷催發血脈之力,然後進入到風舞體內。
在他的血脈催發之下,原本處於龜息狀態的胎兒,竟然又活絡過來。
不止如此,胎兒自帶的盤古血脈竟然和秦斬的血脈產生了共鳴。
這讓秦斬氣血沸騰,血脈相連。
「這是我的孩子……」
秦斬果斷的說道。
這是一種血脈之間的共鳴。
若非有血緣,是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感應的。
而此時,因為胎兒的蘇醒,也間接的喚醒了風舞的生命力。
「秦斬,你再注入生命力給母親,務必要保證她的生命體征恢復過來。」
「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她和胎兒都能活下來。」
「是!」
秦斬如今是準聖。
施展生命力並不算難。
在秦斬磅礴的生命力灌注之下,風舞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隻是人始終沒有醒過來。
但是已經逐漸恢復了呼吸。
至於另外兩個護衛,黑穹早已出手救治了她們。
隻需要時間醒過來,一切就沒問題了。
做完這一切後,秦斬才放心下來。
「小子,這女子就是魔界的魔帝?」黑穹問道。
秦斬點了點頭:「是!」
「根據我的推算,她並非胎生,應該是次身吧?」
到底是聖人,一眼就看穿風舞的真實身份。
秦斬也就沒有隱瞞,將她的身世簡要的說了一下。
聽完,黑穹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也難怪。」
「雖然是惡念化身,但卻對主身充滿了強烈的惡意。」
「這也是她不願意和主身合體的原因吧。」
秦斬苦笑道:「一切如您所料,確實如此。」
「這就難怪了!」
「畢竟是獨立生命體,自然不想再被主身融合。」
黑穹說道:「這種情況在天外宇宙屢見不鮮。」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順其自然吧。」
秦斬說道:「之前他們彼此非常仇視,但現在應該好一點了。」
「這恐怕是因為你在中間的緣故。」
黑穹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你小子是用了什麼辦法,讓一個惡念化身願意委身於你的。」
「按理說,既然是惡念化身,自然是無惡不作。」
「可是這丫頭看起來,雖然也是一個狠角色,但狠辣、惡毒之下卻蘊藏著一絲溫情。」
「毫無意外,這一絲溫情是給你的。」
「這種事我也說不清道不明!」
「算了,不說這些了。」
黑穹說道:「接下來你要每日給她注入生命氣息,要保證她能活下來。」
「至於什麼時候蘇醒,這就很難了。」
「難道前輩也沒有辦法?」
「你可知道,她受到的是道傷,可不是什麼肉身、神魂受傷。」
「道傷是最沉重的,想要修復,何其艱難。」
「如今能夠保住命,已經算是命不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