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狗子見到鼻涕包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
「東家,司馬義還有我和黃滿倉,都被朝廷通緝了。」
鼻涕包一身血跡,看起來很狼狽。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當時正在拉屎,連屁股都沒擦,突然就有一群朝廷的將士,把我抓起來了。
當時要不是來不及提褲子,誰也別想抓住我。」
鼻涕包說到這裡的時候,仍然有些憤憤不平,心中不甘。
要不是一隻手提褲子,一隻手對敵,他逃命的法術連環使出來,誰都別想抓住他。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連褲子都不穿了,大不了捂住臉,以後打死不認賬就行。
「我們一起的好些官員全都被抓住,下大牢了。」
「司馬義殺了朝廷官軍,帶著我們突圍,我逃得比較快,就先回來報信。」
「他們幾個還在我後面,我走的時候,還有官兵在後面追殺……」
「我知道了,你留在青州休息。」
二狗子問明了他們逃跑的路線和方位之後,把鼻涕包安置下來,轉身就走。
「蛛兒!咱們救人去。」
「好呀!好呀……」
蛛兒對於這種兩人一起外出的活動,最喜歡了。
二狗子喊上蛛兒自然也有好處。
蛛兒的蛛絲大陣太好用了,覆蓋範圍廣,既能用於擒拿,也能用於殺人。
中州位於大周王朝的中央,緊挨著京城,司馬義選擇從中州開始改革,其改革結果可輻射至整個大周王朝。
隻是中州還沒有完全改革成功,就已經遇到了反撲。
二狗子順路找過去,在中州邊境位置,遇到了司馬義。
當時,司馬義正被一群金丹修士圍攻。
蛛兒當時就悄悄祭出蛛絲大陣,把交戰雙方全都籠罩了進去,片刻過後,幾個光溜溜的修士從蛛絲陣中脫身而出。
看來這世界上聰明的腦瓜都有相似之處,想法都是相似的,都玩得一手金蟬脫殼之術。
隻是對於這種逃命手法,蛛兒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
這幾個人脫了衣服,正自得意。
誰知才剛跳出一張大網,又鑽進了另一張大網之中,被包得嚴嚴實實。
待到蛛兒收網之時,這一群人全都被她擒住了。
二狗子雖然也能對付這些敵人,但難免會殺死幾個,要是不小心,還會逃掉幾個。
他可無法像蛛兒這樣一網打盡。
蛛兒按照二狗子的吩咐,先是把司馬義放出來。
「多謝弟媳婦相救!」
司馬義整理一下淩亂的白髮,拱了拱手,向蛛兒道謝。
「嘻嘻嘻……」
「不用謝的。」
蛛兒笑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位兄弟真不錯,太會說話了。
放出自己人之後,二狗子才把那些追殺的官兵一個個的放出來,嚴刑拷問。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捉拿司馬義的?」
「當然是當今隆興聖皇帝頒布的命令,不然我們哪裡敢拿人。」
這名金丹修士稍微被拷打一頓,就老老實實地招供了。
接下來二狗子把這一群修士全都拷打了一頓,得到的結果,全都是隆興聖皇帝親自下旨,要捉拿司馬義。
姬哥他爹真是個沒用的軟骨頭!
這麼容易就向朝廷舊勢力屈服了,願意自廢武功。
他剛剛派人送了奏摺上去,居然也沒能穩住皇帝的心。
「皇帝發下來的聖旨呢?在誰手上?」
司馬義此刻也有些心灰意冷,大聲問道。
這時,被俘的這些修士卻都默然無語。
「聖旨呢?」
司馬義大聲喝問。
「我們接的是密旨,隻有口頭命令,並沒有聖旨傳下。」
這時,一名俘虜戰戰兢兢地說道。
「秘旨?可有信物?」
「沒有,隻有口頭命令。」
「對!隻有口頭命令的密旨。」
幾名俘虜繼續異口同聲地回答。
「好啊,沒有聖旨,也沒有任何信物,無憑無據,你們就敢捉拿朝廷命官。」
「僅憑一句口頭上的號令,你們是不是就敢造反了?」
二狗子對於朝廷體制不太熟,司馬義卻很清楚。
朝廷中要調動任何兵將,都有嚴格的規定,絕對不是憑藉一句話的號令,你就能調動人的。
如果如此輕率,任何人都可以假傳聖旨,想殺誰就殺誰,想造反就造反。
朝廷調動軍隊必須有聖旨,還有兵符才行。
如果要捉拿一名官員,要求更加嚴格。
哪怕僅僅縣令這一級別,上級官員也不能隨意打殺。
司馬義手裡的禦賜寶劍,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已經算是很例外了。
「你們的上級是誰?」
「是誰命令你們的?」
「快說!」
司馬義扯了一名俘虜,拖到一個偏僻之處拷問。
就在他還想繼續拷問的時候,這名金丹修士竟然口吐鮮血死了。
居然連自己上一級都不願意透露,這裡面可能就有問題了。
如果他們真的是按照聖旨行事的,沒必要如此隱瞞。
大家都是按照皇上的命令辦事,沒必要自殺的。
接下來又拖出其他金丹頭領嚴刑拷問,無一例外,全都自殺死了。
最後一個,二狗子用禁神術封禁,也隻稍微遲了一步,最後還是死了。
至於餘下的那些築基期,則是一問三不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