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齊王和二狗子以及司馬義,三人分主賓坐下。
二狗子坐在一張鑲金嵌玉的椅子上,打量著這間大殿。
這裡雕樑畫棟,每一個細枝末節處,都做得細緻精美。
他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套純金的茶具,看起來就很招人喜歡。
桌旁,一名隻有十八九歲,白白嫩嫩的侍女,看起來更招人喜歡。
那小臉上五官大小位置都剛剛好,稍微歪一點或者大一點小一點,都會破壞美感。
侍女體型凹凸有緻,隨著其動作晃動。
二狗子多看了幾眼侍女,有點想入非非,他一度以為,自己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難道是不小心吃了一粒腰子丹,產生幻覺了?
這名侍女小心翼翼地幫他泡好茶之後,在姬倉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二狗子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有點小遺憾。
「二狗子,剛才的侍女漂亮嗎?」
這時姬倉笑眯眯地看著他問道。
「要不,你去問一下蛛兒,隻要她同意,我送十個這樣的侍女給你。」
「這也能送?」
二狗子平時與人打交道,頂多送幾粒丹藥,都把他心痛得不行。
姬哥不愧是皇帝的兒子,直接送這種漂亮女人。
所以,交對朋友很重要。
「當然可以送,這樣的侍女,我府中還有幾百個,你要是喜歡,隨便挑幾個帶走就是了。」
二狗子猶豫了很久,他甚至已經在幻想,自己如果有十個這樣的侍女,每天的生活該如何渡過。
兩個種地挖土,兩個負責做飯洗衣服,剩下的……剩下的暖被窩……
不過,想歸想,他最後還是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心裡隻有蛛兒一個,其他女子,都不入我眼,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己的膽子,終究還是小了點。
「真的不喜歡嗎?」
「不喜歡!」
二狗子堅定地搖頭,拿起純金茶杯喝了一口茶。
茶是雲霧山靈茶,再用這套純金茶具一盛,心理上就感覺更好喝了。
「姬哥,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事。」
二狗子轉移話題,跟姬倉說道。
「你是說司馬義的事嗎?」
二狗子一提起,姬倉心中有數,立即就猜到什麼事了。
「沒錯,我就是想問一下,這次是那些大臣擅自謀殺朝廷命官,或者還是得到你爹默許的?」
雖然他們已經查到這些人,都鬼鬼祟祟,也沒有任何聖旨信物之類。
但裡面還有很多疑點,他要親自到京城,打算向皇帝討個說法。
面見皇帝之前,便先到姬倉這裡來看看。
「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司馬義是父皇最看重的中興之臣,怎麼可能默許其他人刺殺他。」
姬倉對此矢口否認,二狗子摸著下巴,也不知道這裡面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既然沒有隆興聖皇帝的默許,如此行徑與謀反無異,不知道皇帝會如何處置?」
「此事想要處置,可能有些難度。
你大概也知道,現在各方勢力都虎視眈眈,想要覆滅大周。
中州沈家,與駐守北邊的王大將軍世代聯姻,關係深厚,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們也就是看在這個節骨眼上,沒人敢動他們,才會如此大膽……」
姬倉說到這裡,也是很無奈地唉了一口長長的氣。
「這些臣子都騎到臉上來了,你們家這也能忍?
這還不抄家,滅九族嗎?」
二狗子忍不住煽風點火地說道。
「唉!若是換做幾千年前,肯定誅九族了,但現在沒這個條件。」
「目前鎮國軍分身乏術,王家駐守著北方邊境,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治罪,隻怕王家會放北方蠻人入關……」
「但司馬義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還死了那麼多官員……」
如果就這麼算了,二狗子是絕對不幹的。
姬倉做為皇子,自幼熟讀聖賢書,更精通各種帝王之術,對於朝中局勢,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奈何現在各大利益集團尾大不掉,朝廷無法像建國之初那麼好掌控了。
他們三人在大殿中激烈討論的時候,王府後院的一座花園之中。
蛛兒和小娥子,這兩個女人坐在鞦韆架上閑聊。
「蛛兒嫂嫂,狗子哥從小就沒了爹娘,經常沒吃沒穿,過得很苦的,這些年多虧你照顧了他。」
「他是我等了一千年的男人,當然要對他好一點。」
蛛兒理所當然地說道,自家的男人,自己不疼,難道還留給別人疼不成!
「我還要把他養得肥肥胖胖的,然後把他吃掉。」
「啊?吃?怎麼吃?」
小娥子聞言,嚇了一大跳,她無法想象,這個八條腿的嫂子,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講出這麼恐怖的話。
「當然就是那樣吃啊!你家狗子哥可香了,經常靠近他的時候,就能聞到一陣陣香味,好想吃他……」
蛛兒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什麼很羞人的事,低下頭,臉都變得通紅了。
小娥子看到蛛兒害羞的小女人神態,她好像突然理解了什麼,自己可能誤解了。
啊!嫂子這麼羞人的話也說,太羞人了。
羞很小娥子也低著頭,紅著臉,默默盪著鞦韆。
兩人沒來由地面紅耳赤了一陣。
過了好久,蛛兒才又開口問道
「你覺得司馬義那人怎麼樣?你要不要把他也吃掉算了。」
「嫂子你好壞!這麼羞人的話也說。」
小娥子感覺萬妖國的風氣可真夠兇悍的,一開口就是這種不合規的虎狼之詞。
偏偏她還聽懂了,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閨女家,不應該懂這麼多的。
「反正愛一個人,就要把他吃掉的,有什麼好害羞的!」
蛛兒這會理直氣壯地說道,她們蛛絲洞中的姐妹平時聊天,也是這麼說的。
「唉!我和他,大概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小娥子想到司馬義,又嘆了一口氣。
想起當初,司馬義給她療傷之時,就被他身上那種君子之風吸引。
隻是司馬義志在革新天下,想要為大周治絕症。
司馬義時常跟她說,他這種人,隻適合當光棍,不配擁有家室。
一旦有了家室,做事就會瞻前顧後,就有了牽挂,就會怕死。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人一旦怕死,就會做出很多違背原則,背叛初心的行為。
小娥子想起自己與司馬義的關係,有些憂傷地低著頭。
「怎麼可能沒機會,驢曰:強者從不抱怨環境,沒有機會,咱就主動創造機會。」
蛛兒因為經常聽二狗子開口就是驢曰什麼什麼的,她現在偶爾也會引經據典,來上幾句聖人的微言大義。
「怎麼創造機會?」
小娥子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有點迷茫地問道。
「這還不簡單,用繩子把他一綁,然後就把他吃掉。」
「想當初,二狗也是被我用蛛絲綁著帶回家的。」
蛛兒終於也當了一回老師,把自己僅有的那一點點經驗傳授給了小娥子。
隻是兩人成長的環境不同,各地風俗也不同,兩人的交流有點驢唇不對馬嘴。
「綁起來,然後強行吃掉?還能這樣子的嗎?」
小娥子聞言,感覺無法想象,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這樣!
「哪有啥的,愛他,就要把他吃掉!」
「你都不願意吃他,怎麼證明你是愛他的!」
蛛兒現在向小娥子宣揚她的理論和價值觀,說得小臉蛋紅撲撲的。
小娥子一時無法接受這麼出格的行為,但禁錮思想的鋼印,卻不經意地鬆了一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