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這一路的囂張行為,終於把蠻族剩餘的高手都引來了。
不過蠻族的主力已經被他消滅掉了,被引來的這些人實力也不強,二狗子都懶得出手,繼續挖礦。
大鵝剛剛被二狗子誇過,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感覺自己天下無敵。
現在看到蠻人大軍又來找死,大鵝嘎咯一聲就殺了出去,將一名蠻人撲倒。
然後翅膀橫著一掃,又有十幾名蠻人被掃在地上東倒西歪。
再加上巨獸還有鵝群的幫忙,那些蠻人哪裡還是對手。
沒過多久,這些趕來的蠻人已經被打散,連元嬰都逃跑了。
看來蠻族內部還剩下的力量,已經很少了。
他在這裡燒殺搶掠,這麼囂張,也才派了這麼點人過來對付他。
二狗子在戰鬥勝利之後,隻抽了點時間出去收撿戰利品,然後繼續挖礦。
守著這一座大礦產,用飛劍當鋤頭,也是挖了好幾天。
當他挖到第三天的時候,司馬義他們找過來了。
原本二狗子還打算到處去找他們這支隊伍。
現在他們聽說二狗子也殺入到了蠻族地盤,便主動前來相見。
「東家!」
「拜見鎮北大將軍!」
二狗子從巨大的礦坑裡擡起頭,看向歸來的眾人。
鼻涕包的一隻耳朵被削掉了,臉上也有一道巨大的刀疤,疤痕猙獰扭曲。
王思遠斷了一條手臂。
司馬義一身的衣袍,也不知道被血液浸透了多少次,現在已經變成了暗黑色。
隻有一頭白髮,仍然顯得潔白無瑕。
一紅一黑的兩隻眼睛微微顫抖,似乎此刻正在承受巨大痛苦。
司馬義的修為突飛猛進,已經提升到了元嬰,想必他這段時間殺戮極多,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原本三個人帶出去的三支隊伍,加起來有將近六七百人,現在隻剩下200多人。
「你們辛苦了!」
「別愣著,快幫我挖礦!」
被二狗子這麼一說,回來的這200多人都愣了一下,然後都跳進礦坑,用自己的武器挖掘礦石。
這些礦石隻要挖出來,帶回青州,就可以煉製成各種武器,還有傀儡,用於對敵。
用靈礦煉製的傀儡,可是能夠代替修士戰死的。
「東家,我這次可撿了不少的好東西,你看看。」
鼻涕包走到二狗子身邊,獻寶一樣,說著就手腳利索地解衣服。
「什麼好東西也用不著解衣服吧。」
「東家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鼻涕包說著就已經把外面這一件衣服解開,這時候二狗子才看清,他這一身,密密麻麻地掛滿了儲物袋。
這些儲物袋全都鼓鼓囊囊,顯得很滿。
上次鼻涕包離開的時候,二狗子隻給了他50多隻儲物袋,現在他身上掛的儲物袋數量,起碼得有200多個。
這麼多儲物袋全都裝滿,裡面的物資之豐富,難以想象。
「這些儲物袋,除了你給我的那一部分,從蠻族手裡也搶到很多,還有一部分是死掉的人……」
鼻涕包說到這裡,想起那些戰死的同伴,聲音微微低沉下去,剛才臉上的喜悅之情也消散了。
「我帶出去的人,隻有60人還活著。」
二狗子聞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當初從青州北上的時候帶了500名精銳,到現在隻剩下60人。
他們這些人,都是些無父無母,沒有親人的孤兒,現在人死了,連撫恤金都無處發放。
從鼻涕包手裡,接過那200多個儲物袋。
神識大略掃了一下,裡面全都是好東西,什麼靈石,靈藥,靈礦,應有盡有。
比起二狗子在戰場上的收穫還要豐盛很多。
想了一下也覺得很合理,畢竟那些人上戰場之前,肯定不會把家裡的寶物帶在身上。
這些留在家裡的財富,又沒有人看守,就全都落入了鼻涕包手裡。
「東家,我還是吃了儲物袋不夠用的虧,那邊還有好多個大大小小的倉庫,還有好多財物,都裝不下。
隻能撿最好的東西往儲物袋裡裝,還拋棄了好多東西,想想就挺心疼。」
鼻涕包從小受二狗子影響,也是一個德行,看到那麼多財物沒能帶走就很心痛。
「儲物袋實在是裝不下了,我後來得知,在蠻族的總部附近還有好幾個大倉庫,裡面存著很多寶物。」
「還有,我還打聽到蠻族的總部,有一棵神樹。
據說那一棵神樹3000年一開花,3000年一結果3000年才會成熟。」
「就可惜,這棵神樹一直由他們的大長老守著,外人無法靠近的。」
鼻涕包說起蠻族的神樹,也是一臉的嚮往。
「那他這棵神樹的果實,從開花到成熟幾乎要9000年,到底有什麼功效?」
二狗子也有點好奇地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因為時間太長,在蠻族之中也是傳說一樣的存在,普通人都不太清楚。」
鼻涕包雖然好奇也打聽過,卻也沒得到什麼確切的結果。
二狗子葫蘆裡還抓了幾個元嬰,下次回到葫蘆裡,可以順便問一下。
「反正咱們要一路殺過去,就算不能滅掉蠻族,也要把他打殘,到時候再去看看。」
「你們先去幫我挖礦。」
鼻涕包得到二狗子的吩咐,提起一柄法寶長劍,開始劈砍那些礦石。
人多力量大,這一座礦場,二狗子之前挖了幾天也沒挖完,現在幾百人同時用法力挖。
終於把地下的礦場全都挖了出來,礦產被二狗子收進葫蘆裡。
挖完礦之後,二狗子才跟大家找了一個地方,暫時休整一下。
大家停下來之後,這才開始交談之前的種種遭遇。
他們這支隊伍一直在蠻族內部活動,實力又不是特彆強。
幾乎每天都在緊張高壓的狀態下度過,給蠻族造成的損傷足夠巨大,同時自身傷亡也很大。
「東家,我聽蠻族小道消息,說你已經把蠻族大軍,全部殲滅了,這是不是真的?」
休息下來之後,鼻涕包問起他最關心的一件事情,同時其他幾個人也豎起耳朵聽。
他們都知道蠻族大軍有好幾十萬人,十幾名元嬰強者。
僅憑二狗子一個人,如何能打得過,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聽到蠻族大軍已經全部覆滅的小道消息,別說蠻人不相信,他們這些人都感覺像是謠言。
「當然是真的。」
「整個蠻族的大軍,除了少數逃跑的金丹和元嬰,其他的都已經死了。」
「啊?」
「真的?」
這一下子,包括一直對二狗子盲目崇拜的鼻涕包,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每人賞了他們一顆崩雷子……」
把跟蠻族最後的戰鬥,添油加醋,胡說八道,把現場諸人聽得心馳神往。
接下來,二狗子給他們所有人分配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和輔助修鍊的丹藥。
「義哥,你狀態還行嗎?還能堅持多久?」
二狗子看著司馬義總是微微顫動的瞳孔,知道他能快速提升到元嬰期,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隻要他以邪功吸納人的精血,體內就彷彿養著一頭不斷壯大的惡魔,容易吞噬自身意識,成為隻會殺戮的魔頭。
二狗子早年在羊神醫處得知,司馬義隻要還活著,就必須一直跟體內那股邪惡的意志相抗衡。
「沒事,我還能堅持很久,幸虧你送給我的那瓶丹藥,守住自身意識,效果極佳。」
司馬義很清楚,如果沒有那一瓶紅色丹藥,他這次殺戮了那麼多蠻人,應該已經喪失意識了。
「隻要有效果就好,吃完了,我下次再幫你煉。」
二狗子很隨意地說道,他沒有跟司馬義提起,這些丹藥是使用珍貴的真龍心臟煉製而成。
他說起來,就好像是一件很普通的物品一樣。
這大概就是他平時對待司馬義和齊王的差別。
對待司馬義,他是當成生死之交,可以託付性命的,一些財物,沒必要提及。
哪怕送出真龍心臟這種寶貴的物品,他都不需要說出來。
不需要刻意提醒司馬義記住自己送了多大人情。
但對待齊王就不一樣了。
就算隻送出一粒芝麻,他會誇成一粒黃豆,然後讓齊王欠自己10粒花生米那麼多的人情。
誰叫他是齊王,家中富得流油,還是皇帝老子的兒子,將來還有可能當皇帝的。
他都肥成這樣了,不宰他宰誰?
「你還要往北去嗎?」
司馬義看向北方問道。
「我必須要將蠻族徹底打死打殘,讓他們再也無法跳出來危害大周。」
「在往北的路上就很危險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帶著人先回去。」
二狗子這次沒打算跟大家一起行動,他一個人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藏起來,更行動更加方便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