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邪派武功,詭異莫測
龍城,「黑水堂」總部。
於家三子,盡數覆滅。
隻留下一個打殘的長子於天龍,是對於八爺的警告。於家的結局,已經是一個固定的劇本了。
葉雲大勝歸來,正準備策劃下一步的復仇計劃。他坐在一間獨立的房間內,閉目養神,調整氣息。
此戰過後,潞州於家,在葉雲的「生死薄」上,幾乎就算案闆上的魚肉了。
現在需要提防的,一是幕後主使「尊主」忽然發難,二是金陵南宮世家的援兵。
想起了「尊主」,葉雲的心頭湧動著一股奇特的感覺。一半是修武者挑戰更高級別敵手的興奮,一半是強烈的憎恨。
手機響起,對面是姚科興奮的聲音。
「葉哥,那兩塊石闆的破譯工作,比預想的要快!我導師果然非同凡響,一些小細節,就連我一開始都沒有注意到!」
姚科帶來了喜訊。
「再接再厲!」
葉雲心裡很是欣慰:若是能破解兩塊石闆的武功,自己的修為就能更上層樓。面對「尊主」的時候,就能取得更大的勝算。
「隻是,根據導師所說,若是按照石闆上的穴位順序運功,大概率會真氣暴走,筋脈盡斷!教授說了,石闆上的東西,不管是醫道還是武道,總而言之就是十分邪門。」
姚科提醒道。
葉雲呵呵一笑,不以為然。
殷靈和徐晨皓一臉陰鬱地走了進來,帶來了一個奇怪的情報。
「典獄長大人,屬下剛才翻閱黑水堂記錄的信息,昨晚的夜光酒吧,發生了一起奇怪的案件。死者名叫孟亨,是二郎拳門的一個弟子。」
殷靈站在葉雲跟前,有些局促不安。
「江湖仇殺,本是尋常。」葉雲冷冷的回復道。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既然修鍊武道,就該有這個覺悟。
更何況「二郎拳」什麼的,並不是什麼名門大派。
「典獄長大人,孟亨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但也是頗得師門真傳。他的死法……頗為奇怪!不是被打死或刺死的!」
殷靈的聲音有些乾澀,看得出來她在恐懼。
「什麼?」
葉雲皺眉,面色不善。
殷靈手機的圖片上,展示著幾個乾屍模樣的屍身,面目猙獰,齜牙咧嘴,甚是可怖,應當是死前受到了強烈的驚嚇。
即便是心如鐵石的葉雲,也打了一個寒戰。
「孟亨是被什麼東西吸幹了全身的鮮血,才變成這個模樣的。一起死亡的,還有他的兩個女伴。」殷靈聲音乾澀。
若是修武者之間的仇殺,殷靈本不放在心上。然而這種死法,還是超出了她的認知。
一旁的徐晨皓緩緩開口,面色凝重:「難道是……吸血鬼?」
殷靈聽他這麼一說,不禁把脖子縮了縮。
真刀真槍地廝殺,殷靈不懼。然而這種「靈異」的東西,似乎在令人害怕。
「哼!唐三太爺的寒冰真氣,能把人凍成冰柱,大梵的劇毒真氣,能把人化成血水。這種乾屍,倒是別出心裁了。」葉雲冷冷道。
「典獄長大人,您的意思是:這不是鬼怪,而是一種邪派的武功?」徐晨皓眼睛發亮。
葉雲微微點頭,目光收縮。
徐晨皓搜索「黑獄」的資料庫,發現龍城附近,這一年來發生過多次「乾屍」兇案,死者都是身負武功之人。
「哼,這龍城和潞州一帶,除了黑水堂和於家,難道還有第三方力量?」葉雲冷哼一聲,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殷靈,晨皓兄弟。一是告知王堂主,加強戒備,責令弟兄們行事要萬分小心。二是搜集邪派武功和組織的情報,判斷行兇者為何人。」
葉雲面色深沉,發號施令。
夜色深沉,潞州於家。
於天龍的床前,劍拔弩張。
於家家主於八爺,正和一個自稱「血族使者」的詭異的黑袍面具人對峙。
「哼!血族什麼的,老夫壓根沒有聽過。」
於八爺盯著對方,難掩眸子裡厭惡之色,暗暗將真氣凝聚在雙掌,蓄勢待發。
這「使者」的風格和做派,一看就是邪派人士。
此人的輕功和身法如同鬼魅,動作輕盈,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於家戒備森嚴,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來到自己身邊。若是抱有敵意,於家的末日就該提前來到了。
「於家主,天下之大,好手如雲,切不能做井底之蛙。如今於家危在旦夕,本使者深夜來訪,是想給於家提供一條反敗為勝的康莊大道。」
那黑袍面具人笑聲嘶啞,令人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們於家雖然時運不濟,可也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若是真心拜見,何必深更半夜打扮成這個樣子,鬼鬼祟祟前來!」於八爺厲聲呵斥道。
「呵呵,於家主,莫要色厲內荏,你們於家已經無牌可打了。沁源山一戰,六合陣一敗塗地,三子盡喪,若是葉雲上門,請問你可有防禦之策?」黑袍人的笑聲彷彿夜鳥啼鳴。
「你怎麼知道……不用你管!」於八爺咬牙道。
「於家主,你們幕後操控一切的尊主,已經拋棄你了。你的盟友金陵南宮世家,早就跟東瀛人勾結在一起了,也在坐山觀虎鬥。葉雲的實力還在不斷增強,潞州於家,覆滅在即,誰也挽救不了。」黑袍人聲音帶著一股蠱惑之意。
於八爺不語,隻是雙拳緊握,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的肉中。
「哼,我看你這怪物就是不懷好意,難道是葉雲小兒的走狗?」
於八爺雙目放光,忽然出手,使出了「六合拳」中的「撫雲手」,掌法飄忽,朝黑袍人當胸打去。
「呵呵,於家主在考究本使者的武功麼?」
黑袍人呵呵一笑,手爪一抖,接住了於八爺的掌法。
「不過如此!」於八爺冷哼一聲,催動真氣,準備將對方震飛出去。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於八爺引以為傲的真氣,竟如冰雪遇火般消融,隻感覺自己的真氣和氣血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地向外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