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禦書房。
看着面前堆積如山怎麼批閱都批不完的奏折,風墨晗以頭撞桌。
柳叔又又又強行休假回杏花村避暑吃瓜去了!
這三年,已經第五次了啊!
身為輔臣,這麼不負責任,這麼小氣,至于麼?
他當年攏共也就溜出去三次而已,三次後再尋不到機會了。
“皇上?”看着頻頻頭撞桌子的皇上,小闆子小心翼翼喊了聲。
“皇什麼上,朕有個皇上的樣子嗎?眉頭一皺百官心驚,那才是皇上。”風墨晗吐槽,“小闆子,你說朕這個皇上是不是特别窩囊?”
“不是,皇上多慮了,您就是比較慫而已。”
“小闆子!”
小闆子立即下跪,戰戰兢兢,“皇上,是您要奴才時時說實話的呀,說着說着,奴才就習慣了。皇上要是不喜歡聽實話,奴才立馬改!”
“……滾出去!”看着來氣!
小闆子滾了。
滾出禦書房,臉上戰戰兢兢立即散去,仰頭興歎,皇上可不就是慫麼?
在柳家大院的人面前,從來就沒像個皇上。
玩得樂呵了,回來還不許人說。
也虧得他身邊伺候的是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小闆子,換了别人,把皇上的慫樣傳出去,皇上在朝堂上還能立威?
哼哼。
“小闆子!”
“皇上,奴才在!”前腳剛被趕出來,後腳又轉進去了,小闆子樂呵呵的。
皇上什麼時候都離不了他。
“上壺酒來。”
“皇上,您奏折還沒批完呢?”
“這些堆得跟山一樣,朕一晚上能批得完?朕不用吃喝不用睡啊?上酒!”
小闆子轉身拿酒去,嘴裡還不高不低的嘀咕,“柳大人在的時候總能把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那時候奏折比現在還多呢……”
“想死?”後頭,皇上聲音陰恻恻傳來。
小闆子夾起尾巴鼠竄。
拎着酒壇子,踩着皎潔月色,風墨晗慢悠悠來到禦花園,随意尋了一處石凳坐下,擡頭賞月。
皓月當空,月色皎潔。
“再過幾日就是十五了吧?”給自己倒了杯酒,風墨晗問。
小闆子道,“是,再有十日就是中秋。”
“怪不得柳叔選在這時候休假,是想着回杏花村團團圓圓呢。”
三杯落肚,覺着一個人喝酒有些寡淡,風墨晗招了小闆子過來陪同,把小闆子吓得一張臉皺巴,“皇上,您就饒了奴才吧,奴才不會喝酒!一杯就倒了,待會可就沒人伺候皇上了!”
“喝幾杯酒而已磨磨唧唧的,你好歹也曾經是男人,還趕不上女子痛快!”
“奴才酒量确實不行,比不上後宮諸位娘娘。皇上想要人陪您喝酒,不若去後宮找各位娘娘?”
娘娘?風墨晗舉杯一飲而盡,對小闆子的話不置可否。
腦海中浮出曾跟某人對飲的場景,笑笑。
除了柳家大院,他喝酒喝得最輕松自在的時候,竟然是在鳳月。
隻是當初一别,到現在已經三年了。
說好每年跟着使臣團來南陵上貢,陪他喝酒,做下約定的人也沒來,隻每年托使臣團帶個口信罷了。
不知道她這幾年過得怎樣,忙什麼,比他這個皇帝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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