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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二一七章 我見過你嗎

農女福妃别太甜 橙子澄澄 4544 2025-06-17 13:56

  風青柏從巴念那邊若無其事收回視線,随眼打量了下宴場。

  正對面是西涼使臣團,使臣團旁邊是南陵言官,嘴皮子厲害的很,文鬥吃不了虧。

  他這一列席,往下依次是袁老,柳知夏等皇上身邊得用的大臣,坐在他們身後的則是各自家眷,再往下便是朝中三四品大員。

  跟柳知夏對視一眼,風青柏看向他身後,傅玉筝也來了,帶着毛豆。

  微訝挑眉,風青柏朝毛豆招手,毛豆立即興奮的從那邊跑過來,到得他身邊,聲音脆亮,“姑父!”

  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傅玉筝被兒子這一聲給臊了個臉紅。

  這種場合,招待的又是他國使臣,孩子在場上叫南陵王為姑父,着實不合适。

  她沒想到王爺會喚孩子過去,是以提前沒有做好交代,現在再教也來不及了,盯着周圍側目的視線,傅玉筝很快冷靜下來,跟自家男人求救。

  男人隻回頭笑看了她一眼,順勢遞給她一個果盤子,“無妨,王爺一個人寂寥得很,讓毛豆陪着他坐吧。”

  末了還叮囑一句,“吃東西,有你喜歡的葡萄。”

  傅玉筝好想扶額,她男人心也太大了。

  最後還是借着給男人遞葡萄的機會,悄聲問一句,“真不管啊?”

  “别操心太多,”男人接葡萄,“有我在。”

  傅玉筝眼角溢出笑意。他剛握了她的手,一觸即離,然殘留在她手背上的溫度,一下就教她心安了。

  她并不害怕這種場合,隻是擔心孩童稚語會給王爺及知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他既叫她不用操心,那她便不操心。

  她不是以前那個孤苦無依事事隻能自己撐的傅玉筝了。

  她有他。

  席面已開,皇上說了些場面話後,場地中央上了歌舞。

  袁老坐在風青柏跟柳知夏中間,眼睛半睜半合,長眉微垂,老态龍鐘模樣,看似在努力聽歌賞舞,實則老爺子嘴巴微動,正拽着了柳知夏感歎。

  “沒想到南陵王竟然會跟你家毛豆做一塊,不像他,太不像了,皇上自幼跟在他身邊,小時候可沒得過他好臉色。”

  柳知夏笑道,“當了爹爹的人,心自然會軟些,南陵王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有些道理。”袁老點頭,随後話鋒一轉,“上次請你過府你沒來,後來也一直不上門,都沒人跟老夫下棋了,你嫌棄老爺子赢得多?”

  “袁老誤會了,能得袁老在棋藝上指點,是晚輩幸事。隻是晚輩家中有妻小,素日裡又公務繁忙,能陪他們的時間不多,但有空閑的時候,總想着多陪他們一些,以盡為夫為父的責任。”

  袁老沉默片刻,點頭,“你說的對,是該多盡盡責任,趁還有機會的時候,免得日後追悔莫及……行吧,有空的時候,想起老夫來了,随時來袁府。”

  “一定。”

  後方,傅玉筝眼角眉梢蜜意更濃。

  袁老這個人,她跟在王爺身邊那些年,也曾略有耳聞,是個脾氣古怪的。三朝元老,後來年紀大了,不怎麼管事了,也少有跟朝中人來往,很是孤僻。

  這麼多年,也就知夏能讓他另眼相看的。

  至于袁老另眼相看的原因,她隐隐能猜得着一些。因為知夏對他無所圖。

  三朝元老,身份地位人脈擺在那裡。當官的功利,往他身邊擠的多是心思不單純的,是以袁老對那些人也不待見。

  這麼大年紀了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袁老其實很孤獨吧。

  是以難得遇上個看得順眼的,便抓着不放了。

  思忖間,感覺到一股視線總若有似無落在自己身上,循着看過去,是坐在袁老身後的少女,十七八歲模樣,鵝蛋臉,杏仁眼,挺鼻小嘴,一個美人兒。

  這該是袁老唯一的曾孫女兒,袁韻巧。

  傅玉筝朝她笑笑,少女也回了她一個笑容緻意。

  很快就有官員過來跟袁老及柳知夏敬酒,拉走了傅玉筝的注意力,以緻她沒注意到,少女的視線,更多落在她前面柳知夏身上。

  比起他們這兩席,風青柏那邊出了他自己,桌前空無一人。

  沒人有膽子去跟南陵王敬酒。

  不是不想,是不敢,王爺積威太甚,一個眼神掃過來,官員們酒就喝不下去了。

  是以很是清淨,毛豆在清淨的壞境裡,吃得歡實。

  “姑父,巴豆跟紅豆呢?”

  “在家。”

  毛豆眼睛一亮,“在王府嗎?”

  “不,杏花村的家。”

  “哦,”毛豆蔫下來,“我想他們了,姑父。”

  “嗯。”擡手拭去娃兒嘴角糕點粉末,風青柏喚宮婢,“讓禦膳房蒸碗雞蛋羹送上來。”

  這種宮宴來的都是成年人,除了點心果盤,菜單上沒有小娃兒适合吃的食物。

  就算有,也沒人敢像南陵王這樣,直接使喚禦膳房。

  “姑父,我想喝甜湯。”

  “不行,壞牙。”頓了下,瞧見娃兒委屈神情,風青柏加了句,“還會胖。”

  “太奶奶說胖胖的才可愛。”毛豆辯解。

  姑父指着對面使臣團裡唯一呈圓形的使臣,“胖成那樣。”

  毛豆抖了抖,“姑父,我不喝甜湯。”

  男子滿意點頭。

  宴會嘈雜,面對面的宴席之間還隔着一段距離,正常人聽不到對面的人在說什麼。但是這點距離對習武的人來說有等于無,兩人之間的對話,巴念聽了個全。

  眸心掠過暗色,執起酒杯,起身朝對面走去。

  “王爺,别來無恙。”

  男子擡眉,“我見過你嗎?”

  巴念,“……”

  兩人心知肚明,南陵王去過西涼,且呆過西涼皇宮。

  可是又确确實實的,兩人沒打過照面,至少巴念印象裡,沒見過南陵王。

  所以他這句别來無恙,說的不妥。

  便被男子抓着打上一顆軟釘子。

  巴念到底不是尋常人,轉眼就恢複正常,舉杯笑道,“西涼皇巴念,久仰王爺大名,在此,敬王爺一杯。”

  說罷饒有興緻等着男子反應,他感覺到了南陵王對他不喜,甫見面就不給面子掃了他的臉,那這杯酒,他會不會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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