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心裡就算是恨得咬牙切齒的,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裝成溫柔如水的樣子。
強忍著心裡的怒火,對著皇貴妃笑著:「皇貴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皇上的決定,本宮怎麼會不高興呢?」
「那不是本宮怕,娘娘您沒辦法將消息傳出去。所以才會,不高興的嘛?」皇貴妃是說的一點兒都不隱晦,「娘娘,要是臣妾說的有哪裡不對的話,娘娘您可千萬別跟臣妾見怪啊。」
「怎麼會。」
皇後臉上的笑容僵硬而又勉強:「本宮也沒什麼消息能夠傳出去,皇貴妃你說話還是要穩住一點兒比較的好。」
「既然娘娘都這麼說了,那本宮就放心了,」皇貴妃喝了一口茶,「但願,等寧夫人過來之後,說的能夠像剛剛皇後娘娘說的那樣。」
皇後:「……」
皇後的手藏在下面,硬生生的扳斷了一根手指的指甲。
冷冷的看著皇貴妃,語氣生硬又冰冷:「皇貴妃多慮了,本宮說的自然是跟寧夫人說的一模一樣。就不勞,皇貴妃這裡多慮了。」
「好啊,既然這樣的話,娘娘您的臉色就不要這麼的難看了。要是將坐在下面的小輩都給嚇到了,就不好了娘娘。」
小輩?
會嚇到?
皇後的目光朝著另一旁掃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容靜姝坐在那裡,吃的非常開心的樣子。
心裡的怒氣,更是忍不住的往上冒。
容靜姝這個死丫頭!
她在這裡跟皇貴妃爭爭吵吵的,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這麼的輕鬆,坐在那裡吃東西!
一點兒都不知道站出來幫忙的嗎?!
果然,不是自己家的人,就是一點兒的用場都派不上!
寧涵桐是坐在誠王的身邊,心驚膽戰的。
是分不出來一點兒的精力去管皇後娘娘的事情,就怕再次的將誠王給惹生氣了。
到時候她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皇後的本事再大,那也管不到一個王爺的後院裡面的事情。
「殿下,」寧涵桐膽怯的小聲的問著,「皇後娘娘跟母親做出來的事情,臣妾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殿下您,千萬不要生氣。」
「生氣?」誠王夠了勾唇角,「本王為什麼要生氣呢?」
「這件事情跟本王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本王生這種氣做什麼,」誠王的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敲打著,「該生氣的,應該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而不是本王。」
「可是……」
寧涵桐望著誠王不好看的臉色,有些的猶豫,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說出來。
「殿下,您……」
「不過有一點,涵桐,本王應該告訴你。」
看著寧涵桐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狀況,誠王的心裡生出來幾分無力的感覺。
可這人畢竟是自己選的,就算是再無力,那也是自己選的。
原本他隻是看著寧涵桐活潑可愛,再加上是寧府的嫡女,皇後的親侄女。
怎麼樣,做事情都不會太過於離譜,很適合成為一名王妃。
可事實上,他想錯了。
寧府完全不像是一個能教出來一個靠譜的女兒出來的地方!
「什麼……」寧涵桐的目光看了一眼上方,心裡鬆了口氣。
隻要皇上和皇後坐在上面,誠王不管說什麼,都不會說的太過於過分。
「殿下,你說……」
「涵桐,你身為誠王,就要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代表的都是誠王府,而不是你自己。本王希望,你以後做事情,最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
寧涵桐:「……」
她做錯什麼?
她並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麼。
再說了,將寧馨給送到宮裡來的事情,是母親跟姑母決定的,跟她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啊!
「是……殿下說得對,臣妾以後會注意這個問題的。」寧涵桐低著頭,聲音也非常的委屈。
誠王看了一眼寧涵桐,閉了一下眼睛,心裡有幾分的不耐煩:「涵桐,是不是還沒有明白過來,本王說的是什麼?」
「殿……殿下……」寧涵桐心裡有一點兒的慌張,「臣妾,臣妾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
「臣妾,自然是……明白,殿下要跟臣妾說什麼的,」寧涵桐擠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目光閃爍,「殿下,有什麼事情,咱們還是回去說吧。」
「在這裡說,要是被父皇和母後聽到的話,恐怕會有些的不太好吧……」
誠王看了一眼寧涵桐,沒有說話,算是認同了寧涵桐的說法。
這個反應讓寧涵桐稍微的鬆了口氣,心裏面稍微的舒服了一些。
隻要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鬧開了,等回去之後,誠王要說什麼,她都不會反駁什麼。
隻要能夠讓誠王心裡不舒服的情緒消失,怎麼樣都可以。
都怪母親和姑母,這個時候還不好好的保全自己,就找一些奇怪的東西,讓人看著不舒服!
……
皇後看著容靜姝,完全不幫忙,還一個人坐在那裡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
心裡就如同堵著一口的鬱氣,怎麼都發洩不出來。
冷冷的看著容靜姝,一個沒忍住就開口說了出來:「太子妃,本宮剛剛介紹了馨兒的事情,你坐在那裡怎麼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
突然被點名的容靜姝,有點兒的懵逼:「反應?」
需要讓她有什麼反應?
是不是還想讓她拍手稱快,歡天喜地的將寧馨給迎進太子府裡面去呢?
「太子妃,」皇後手放在桌面上,一臉的郁色。容靜姝這個反應,完全是再讓她難堪!「寧馨怎麼說都是本宮的遠房侄女,也是太子的遠房表妹。」
「你身為表嫂,就不該說幾句話嗎?」
這個死丫頭,剛剛不站出來幫她說話,現在又在裝傻充愣!
遲早有一天,她要將容靜姝這丫頭給好好的管教一番!
不行,得儘快的將寧馨給送進太子府裡面去。不能夠讓容靜姝這死丫頭,過得那麼的舒坦!
「哦,如此的話,倒是應該表示表示的,」容靜姝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忽然之間想起來一件事情,「咦?母後,這位寧馨姑娘,就是母後您之前想要塞到太子府的那位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