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兒子真的忍不下去了!」
「庶弟的這種行為,在以後肯定會將姝姝拉入到萬劫不復之地!所以兒子今天懇求母親,答應分家的這件事情!」
容晟安怒火中燒,卻又對容晟睿大所失望。
不是他容不下,而是容晟睿的這個行為,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容得下!
若是在以後,容晟睿膽大包天,拉扯著榮國公府、容靜姝,甚至是大長公主的大旗,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難道他們都要為這麼一個蠢蛋,直接的買單嗎?
不!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能夠將榮國公府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毀在了容晟睿的手裡!
他更不能將姝姝的幸福,也賠在容晟睿的手裡!
這個家,必須分!
大長公主目光隱晦,從臉上看不出來究竟是憤怒還是其他的情緒。
唯有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有一點點兒的動靜。
就連平時活潑的容慕,也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
容晟睿緊緊的攥著拳頭,低著頭心情緊張。
母親,應該不會同意分家的事情的吧?
肯定不會同意的!
要是分家的話,肯定會被人說。
大長公主容不下庶子,所以將庶子從榮國公一脈上面分出去!
就是看在臉面的問題上,容晟安的這個決定都不會實現!
所以他不用擔心,他隻要看著容晟安被大長公主訓斥就好了!
容晟安的頭嗑在地上,他活了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了,行這麼大的禮局指可數。
但是想一想這件事情如果成功了,就會免除之後的禍患,那他有什麼好畏縮的?!
容二夫人跪在地上,心情比容晟睿緊張的多,手心裡捏出來許多的汗漬。黏黏糊糊的,讓她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可她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更不敢擡起頭來看大長公主。
別看她在背地裡經常性的跟一對兒女說大長公主的壞話,可是站在大長公主的面前,一個眼神就能夠將她嚇的跪在地上半句話都不敢說。
在這種緊張的時間裡,容二夫人更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容碩坐在椅子上努力的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心裡非常的驚恐。
分家?
什麼意思?
難道把他們家從榮國公一脈分出去嗎?
不行!絕對不行!
現在因為在榮國公府的庇佑之下,同齡人還不曾給他任何的臉色。
要是分出去的話,他一定會被排擠的!
第一次,容碩真實的感受到了榮國公府給他們帶來的好處。
所有的人嗓子提在喉嚨處,沒有一個人開開口打破目前寂靜的氣氛。
大長公主閉了下眼睛:「安兒,你可都想好了?」
「是,兒子都已經想好了!」
「那好,派人去將容家的族老叫過來,好好的將這個家分一分!」
既然要分家,那就堂堂正正的來,絕對不能夠讓榮國公府背負一丁點兒的口舌之論!
「兒子,謝母親的成全!」
容晟安驚喜萬分,急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讓人去叫族老叫過來。
想了想又怕這個時間僕人可能不能夠及時的叫人過來,直接的拍了拍袍子上的塵土,跟著僕人一起去了。
既然決定了,那麼就不能夠耽擱了。
誰知道耽擱了時間的話,會不會出現什麼幺蛾子?
容晟睿聞言驚恐萬分,顧不得心裡的害怕,擡起頭來大聲的說著:「母親!難道你就不問問我的意見,就聽從了大哥的說法將這個家給分了嗎?」
「我果然不是母親親生的,母親就這麼的想著將我從這個家裡分出去嗎?!」
「虧我叫了你這麼多年的母親,沒想到我始終比不上你的親兒子!」
「閉嘴,跪下!」
大長公主周身的威嚴沒有任何的隱藏,氣勢朝著容晟睿壓制了過去。嚇得容晟睿雙腿一軟,直接的跪在了地面上。
「說本宮的眼裡容不得你這個庶子?那你怎麼不看看,你究竟做了怎麼樣的糟心事,才讓安兒下定決心將你們二房一家給分出去的?」
「在安兒和姝姝的面前行不通,就將注意打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往日還真是本宮小看你了,沒想到本宮的這個庶子能有這般的本事!」
「罷了罷了,」大長公主疲倦的擺了擺手,閉上眼睛不在說話,「你的本事太大了,榮國公一脈也容不下你了。便把你分出去,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將這個天,給捅破吧。」
見到大長公主的這個態度,二房一家的心裡都荒涼和慌亂了起來。
難不成,這個家,真的就這麼的分了嗎?
他沒有了官職,還是去了榮國公府的庇佑,在這個京城裡,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生存下去?
容晟睿癱軟的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原本就不復年輕的臉上,又增加了幾分的滄桑。
容二夫人就更不用說了,典型的窩裡橫代表。
在府上關起門子來,還能跟心情好的容晟睿吵上幾句。真要是把容晟睿吵惱怒了,也是不敢說話的那種。
眼皮子低,隻想著跟榮國公府那邊進行對比。
幻想著若是沒有容晟安一家,他們就是榮國公府的掌權人,她就成了國公夫人。所以沒少在容夕和容碩的耳朵邊說起來這樣的話語。
讓一雙兒女堅定的認為,容晟安一家都死絕之後,他們就是郡主和世子了!
可真要是讓容二夫人經歷大事情,那絕對是站不起來的一個。
現在就已經臉色發白,渾身微微的顫抖著,像是失了魂一樣。
楊氏生怕大長公主被二房一家給氣出個好歹出來,坐在大長公主的手邊安撫著,倒著茶輕聲的說一些能夠緩解大長公主壓抑的情緒的話。
為了二房一家氣壞了身子,那是當真不值當了。
容晟安想著分家的事情需要儘快的解決,在最短的時間裡,將容家一族的族老給請了過來。
族老的年紀也不小了,比大長公主還要大一些。容晟安攙扶著族老的胳膊,在路上的時候就將事情說了一遍。
本來還想著能勸說就勸說,都是一家人分什麼家的族老,直接的決定:「分,這個家一定得分!」
要不是容晟睿的頭上還掛著容這個姓氏,族老都想將這一家驅逐出族了。
從小到老,每一個省心的,都是貪心不足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