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沐將容靜姝送回到院子裡之後,就朝著書房趕了過去。
一走進書房,就看到謝四和沐陽已經在站在了書房裡面。
「見過主子。」
「屬下見過主子。」
「都起來吧,」秦瑾沐坐在椅子上,示意小木子將書房的門給關上,「小木子,去外面守著。」
「是,殿下。」
小木子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彎著腰將門給關上。
老老實實的守在外面,不讓任何人進入。
「說吧,都查出來什麼事情了?」
秦瑾沐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打著。
在寂靜的空間裡面發出來一陣陣,讓人心頭髮顫的聲音。
「回主子的話,」謝四站在對面,面無表情,「屬下已經查出來了一點兒的行蹤。」
「說。」
「現在的這位寧馨姑娘,恐怕不是真的寧馨姑娘。」
「哦?」秦瑾沐帶著幾分玩味的勾了勾唇角,「不是真的寧馨姑娘?那這可真的是有意思了。」
「屬下這段時間,一直親自潛伏在寧馨的老家。據了解,在寧馨姑娘落水之後,曾經被大夫診斷,已經沒有生命跡象。」
「寧馨姑娘的母親,已經都開始準備將人收斂入葬。結果,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寧馨姑娘突然就醒了過來。身體非常的健康,完全沒有任何落水之後的後遺症。」
「就是性格方面,有一些的與往常不同。」
「所以,寧馨姑娘的母親為此還到了大夫那邊大鬧了一場。從大夫那邊得到了不少的賠償銀子,」謝四毫無情緒的說著,「沒過多久,寧馨姑娘和她母親,就來京城投奔寧府了。」
「哦?」
秦瑾沐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兒的變化:「還有什麼發現?就憑這個,謝四你就認為,這個寧馨不是真的寧馨,是假的?」
「主子主子!」沐陽笑容滿面的湊了上來,距離秦瑾沐的臉隻要一指距離的時候。被秦瑾沐一手給推開了,後退了好幾步。
沐陽:「……」
沐陽被秦瑾沐的動作弄得委屈極了,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露出來的神色,讓人不忍直視。
就連謝四這種,表情不怎麼外露的人,在看到沐陽那一眼之後。
都忍不住辣眼睛的將目光給轉移開了,打死都不想再看到沐陽第二眼。
「主子!你就這麼的嫌棄我嗎?」
「不是嫌棄,」秦瑾沐用手阻止著沐陽的靠近,平淡的開口,「是非常的嫌棄,有話就說,沒話就老老實實的站著。孤現在有事情,要跟謝四談。」
「別啊主子!」沐陽一聽,趕緊的恢復正常,「主子,查出來寧馨不是真的,還是屬下查出來的呢!像謝四這種大老粗怎麼可能會發現這種細節呢。」
謝四聽了,真的很想打人。
也就心裡僅存的理智,讓自己沒有暴怒,而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沐陽。
繼續的閉著嘴巴不說話。
他真怕自己,跟沐陽說了話,會忍不住的想要打人。
「哦?你發現的?」秦瑾沐將手收了回來,端起來放在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說說,是怎麼發現的?」
「主子,其實是這樣的,」沐陽回想著,「當時屬下和謝四在打聽到寧馨這個人很奇怪的時候,就有一些的不太對勁兒了。」
「正好在那個地方,有個後山。屬下和謝四就上山去搜查了一番,結果,主子。你知道屬下和謝四發現了什麼了嗎?」
謝四:「……」
謝四最看過沐陽這樣故弄玄虛的樣子,直接開口說道:「屬下和沐陽在那座山上,發現了一具屍體。由於現在天氣寒冷,屍體並沒有大規模的腐爛。」
「隻不過那張臉,卻被劃的稀巴爛,讓人看不清是什麼樣子。」
「謝四!」
沐陽好不容易鋪墊的前奏,一瞬間就這麼的被謝四一句話給破壞了。
讓沐陽的心裡頓時不爽了。
「沐陽,」謝四冷冷的看了一眼沐陽,「安靜,我在跟殿下說話。」
沐陽:「……」
很好,謝四就喜歡拿著太子殿下來壓倒。
等從書房離開之後,他一定要讓謝四好看!
「就憑這一具屍體,你們就判定了?」秦瑾沐內心一點兒的波瀾都沒有。
「不是,屬下和沐陽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劇屍體。發現,是個女性。身上穿著的衣服,倒像是寧馨姑娘的衣物。」
秦瑾沐沉默了片刻。
「謝四,你說那具屍體就一直被丟在後山?當地的村民,就沒有發現的嗎?」
「主子,那具屍體丟到的位置非常隱蔽。而且人跡罕見,當地的村民不會走到的地方。所以,屍體丟失了那麼久,就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聽到這裡,秦瑾沐的眉頭輕皺了起來。
「主子,所以根據這些,屬下判定。真的寧馨,已經死了。」
「對,」沐陽沒有剛剛那麼的嬉皮笑臉,臉上的情緒穩重了許多,「屬下也從那具屍體上面分析到了,年齡跟寧馨姑娘的相仿。」
「而且,這劇屍體的雙手粗糙,一看就像是經常乾重活的人。而現在的這位寧馨姑娘,屬下觀察過,她的雙手白皙嫩白,倒像是沒有幹過重活的人。」
「尤其是,」沐陽的眼睛裡迸發出來了意思的冷光,「虎口處,倒是有繭子。像是經常握劍,使用匕首的樣子。」
「這可就有點兒意思了,」秦瑾沐輕聲的笑著,拇指和食指微微的摩擦著,「這個寧馨,不是真的寧馨。而真的寧馨,已經死掉了?」
「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主子,」沐陽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還記得,上次屬下出去的時候。在街邊遇到的寧馨母女的事情嗎?」
「她們交談的事情,讓屬下比較得感興趣,就悄悄的跟了上去。然後就發現這個寧馨,對太子府抱有很深的敵意。」
「這個孤知道,」秦瑾沐點了點頭,「再去打探,將站在寧馨身後的人,給調查出來。」
「是,主子。」
「不過,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恐怕,就隻有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