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寧王喊了一聲崔一博,看了一眼下人,「這件事情,可真是有意思了。」
崔一博心有領會,擺了擺手:「退下去吧,去崔府自己去領賞錢。」
「謝殿下,謝老爺!」
下人聽到之後,興高采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趕緊的走出了書房,順便貼心的將書房的門給關上。
沒想到隻不過是出去打聽一些事情,就能夠得到賞錢,這個差事實在是太過於輕鬆了!
真想,以後還能夠遇到這樣輕鬆的差事。
等下人離開之後,書房裡面又再次的恢復成了寧王和崔一博兩個人的時候。
寧王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沒想到秦瑾沐聰明一世,現在居然栽倒在了皇後的手裡!真真是,讓人的心裡十分的愉悅啊!」
崔一博覺得這件事情並不一定像那個下人說的那麼簡單,所以看上去並沒有寧王那麼的樂觀。
「殿下,這件事情有些的不簡單啊。」
「不簡單?」寧王收起來臉上的笑容,有些不滿的看著崔一博,覺得崔一博有時候真的很掃興,「舅舅,你就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了。」
「剛剛那個下人不是說的很明白嗎?」
「怕事情傳的有誤,還特地的找了很多個人進行核實,結果得到的結論還是一樣的。所以舅舅,你在擔心什麼呢?」
崔一博沒有看到寧王臉上表現出來的不悅的神色,而是繼續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
說著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殿下,這件事情其實處處都透露著古怪。就比如剛剛說的,寧夫人連自己都不知道來歷的丫鬟,太子府為什麼會放這麼一個人進來?」
「舅舅,」寧王抿了抿唇,「當然是因為那個寧夫人是皇後塞給太子的人,太子沒辦法就知道同意了啊。」
「再說了,那個寧夫人不是寧家的遠方親戚嗎?秦瑾沐這個人怕拂了寧家的面子,所以才會這麼的放輕鬆的。」
寧王說的有幾分的道理,可是崔一博還是感覺到了有幾分的問題。
「殿下,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之前太子一直都拒絕用寧夫人送過去的糕點,怎麼就在這個時候,想要給面子的嘗一嘗了呢?」
「那自然是因為,之前拒絕的次數太多了。那個寧夫人心裡不舒服,就去找皇後娘娘告狀去了,然後皇後直接來跟秦瑾沐說,不是很正常合理嗎?」
看著現在步步謹慎,膽小如鼠的崔一博,寧王的心裡升起來了幾分的不耐:「舅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疑神疑鬼的了?」
「這件事情本身很好理解的,怎麼到了你那裡,就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疑點了呢?」
崔一博沒有回應寧王說的話,而是繼續的思考著這件事情所有的可疑之處。
「還有一點,殿下你就一點兒都沒有發現嗎?」
寧王的心裡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了,要不是記得崔一博是他的舅舅,恐怕早就已經暴怒了。
「發現什麼?舅舅你不妨直接說,說的這麼的隱晦,本王也不清楚你究竟要說什麼。」
「太子殿下病倒的這件事情,傳的太快了!」
沒錯,就是傳的太快了,這就是崔一博一直都感覺到十分奇怪的地方。
怎麼在早晨的時候,太子殿下病倒了。還沒到中午呢,就已經傳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呢?
難不成,太子殿下是故意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病倒的情況嗎?
聽到崔一博說的話,寧王的心裡也是微微的一動。
不過很快,寧王就找到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舅舅,本王看你真的是被汪宇知的事情,給弄得草木皆兵了。」
寧王嗤笑了一聲,跟崔一博仔細的分析著:「舅舅你想想,太子突然之間病倒在太子妃的面前。太子妃身為一介女流,能不擔驚受怕嗎?」
「恐怕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呢,就直接派人去找大夫過來。這太子府裡面的下人就沒顧得上管,這一傳十十傳百的,不就直接傳開了嗎?」
「殿下,您就這麼的認為,太子府的下人都是一些喜歡亂嚼舌根子的人嗎?」崔一博皺起了眉頭,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
之前,他也曾經想過,往太子府裡面安插眼線。
但是怎麼都安插不進去。
原因就是,太子府嚴防的實在是太嚴實了,就彷彿是個鐵桶一般讓他無可奈何。
可是現在呢?
現在的這種情況,就讓他感覺到,當初的鐵桶一般的太子府已經不存在了。留下來的是一盤散沙!
這怎麼可能呢!
一個鐵桶變成一盤散沙,絕對不會是一瞬間就能夠變成的。
除非是有人在有意而為之,才會造成現在的這種混亂的局面的。
聽著崔一博懷疑的話,寧王笑了。
他就說嘛,太子府怎麼可能會可疑呢。原來是他的這位舅舅太久沒有了解外面的情況,都不知道太子府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舅舅,本王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太子府裡面嚼舌根子的下人,可不少!」
崔一博的眼皮子一跳,連忙的問道:「殿下,這話怎麼說?」
「在這前,太子府就出現了一樁。因為下人亂嚼舌根子,而受到懲罰的事情,」寧王眉飛色舞,隻要看到太子府倒黴,他的心裡就高興,「肯定有不少的下人,心存不滿。」
「現在看到秦瑾沐病倒了,這些人可不就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隨便的說出來了?」
「還有,這種事情嗎?」
「自然,」寧王輕鬆的拍了拍崔一博的肩膀,「舅舅,這件事情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的複雜的。相信本王,之前是本王倒黴,現在隻不過是輪到秦瑾沐倒黴了!」
「這樣的情況,不是正好嗎?也省的本王去想辦法,動手。讓秦瑾沐的身體慢慢地虛弱下來了,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鬟是下的什麼毒,能不能讓秦瑾沐從此以後徹底的廢掉了呢?」
看著寧王的神色,崔一博將不安深深的壓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