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容靜姝這麼一說,皇後的心裡也是猛地一跳。
皇貴妃,找到了能夠證明寧王是冤枉的證據了,那麼這個證據究竟有沒有將秦瑾沐給牽扯進去呢?
「怎麼回事?」皇後緊張的詢問著,「皇貴妃那邊找到了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寧王是被冤枉的?」
這個皇後,最近也太閉門不出了吧?
這種事情,還沒有她的消息靈通呢?
容靜姝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張嬤嬤:「母後,這件事情在行宮裡面都已經被傳遍了,怎麼?張嬤嬤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母後嗎?」
「張嬤嬤?」
皇後的目光放在了張嬤嬤的身上,心裡有些的不悅:「這件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本宮?」
張嬤嬤一聽,趕緊的從皇後的身邊走了出來,面色緊張的請罪:「回皇後娘娘的話,這件事情老奴也是在剛剛才知道的。」
「還沒有等著告訴皇後娘娘呢,太子妃就已經過來了。」
「所以,老奴想著等太子妃離開之後,在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後娘娘,還請皇後娘娘原諒。」
容靜姝看了一眼張嬤嬤,隨即一笑:「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還真的不能怪張嬤嬤了。倒是本宮來的有一些的太巧了,打擾了張嬤嬤跟母後說這件事情。」
「不不不,」張嬤嬤趕緊開口說道,「太子妃說的嚴重了,老奴並沒有這個意思……」
「張嬤嬤你也不要太緊張了,本宮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的。」
容靜姝臉上掛著笑:「母後,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皇貴妃那邊找出來了原因,是溫言姑娘身邊伺候的宮女,因為看不慣溫言對她趾高氣揚的態度。」
「所以,就想陷害溫言姑娘,」容靜姝嘆了口氣,「本來是準備要陷害太子殿下的,所以就聯合了一個小太監,將太子殿下給騙了過去。」
「可誰知道呢,因為在夜晚,這位宮女有些的看不清路。就將溫言姑娘給領到了寧王的那邊,就這麼的碰巧。」
「溫柳姑娘被寧王妃叫過去受罰去了,這寧王的身邊也沒有人照顧著,兩個人就這麼的碰到一起了。」
「再加上寧王殿下喝醉酒了,頭腦有些的不清楚,就將溫言姑娘錯認成了溫柳姑娘。」
「現在宮女和那個小太監已經經受不了刑訊,全盤的將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所以現在這皇貴妃和寧王已經沒有了禁足的這個指令了。」
容靜姝端起來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件事情,恐怕就這樣解決掉了。」
皇後聽完,心裡鬆了一口氣:「沒有扯出來其他的事情?」
「母後,瞧您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的不太對呀,」容靜姝微微笑著,不贊同的看著皇後,「這件事情就已經這麼解決了,還能夠扯出來什麼事情呢?」
「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要扯出來了呀,母後以後說話的時候,可得要小心一些不能夠說錯話的。」
「要是被皇貴妃那邊抓住了把柄的話,兒媳也是無能為力的,母後您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件事情連累到太子殿下呢。」
聽著容靜姝的口氣裡面,隱隱的帶著幾分責備的口吻。
皇後聽著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可是聽到後半段的時候,皇後這才恍然大悟。
對啊,這樣的話,可不能夠當著皇貴妃的面說出來。不然按照皇貴妃的那個性格,肯定是要找茬進行的一番發作的。
說不定,還會借著這個機會,不知道要搞出來什麼樣的小動作出來了。
「本宮知道,本宮這不是也就是隨口問問嗎?」
就算容靜姝說的是對的,皇後也不可能承認的。
誰還沒有一點兒的面子嗎?
容靜姝也不跟皇後有什麼爭執,笑了笑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掰扯下去。
「母後你心裡也不要有一些的小情緒,至少現在宮權還是母後的手裡。兒媳聽說,父皇那邊並沒有什麼意思,繼續的讓母後跟皇貴妃兩個人共同管理後宮的事情。」
皇後本來心裡卻是是有一些的不舒服,聽到容靜姝說的話之後,仔細的想一想也確實是這樣沒錯的。
以前,宮權還有一半是分在了皇貴妃的手裡。
而現在呢,至少全部的宮權都已經交到了她的手上,任憑皇貴妃再怎麼的跳,還能夠蹦躂出來什麼事情嗎?
「母後,你現在需要做的,是應該怎麼樣防著皇貴妃,再次的將宮權分走一半。」
「本宮知道,」皇後有些不太滿意容靜姝的說教,可是容靜姝說的也的確是很有道理。可是,身為長輩的她卻被晚輩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的不舒服的,「本宮自然知道要怎麼做。」
「太子妃,這些本宮的心裡都非常的清楚很,不用你在這裡反覆的跟本宮在這裡強調了。」
怎麼?
把她當成是小孩子,在這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說嗎?
皇後心裡一點兒都不樂意,被一個小輩這麼說。
容靜姝笑了笑:「母後說的是,是兒媳的話有點兒多。所以忍不住的想要多說幾句,要是母後聽著心裡不舒服的話可以當做是沒有聽見的。」
容靜姝現在說話非常的給皇後面子,說的皇後的心裡也是有一點兒的舒服。
「對了母後,」容靜姝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口,「寧夫人那邊……要是寧夫人以後還會領著那位薛婭姑娘過來的話,兒媳要怎麼辦呢?」
「未出嫁的姑娘,自然是不能夠跟太子單獨見面的,這件事情難道你身為太子妃還辦不好嗎?」
「是,母後說的是,」容靜姝今天就像是沒脾氣一樣,不管皇後怎麼說,始終都是一種溫和的態度,「是兒媳愚鈍了,兒媳絕對聽從母後說的話。」
既然都已經從皇後的口裡聽到自己想要說的話了,那麼容靜姝就沒有繼續的在這裡留下去的必要了。
容靜姝找了個借口,從皇後那邊走了出來,隻感覺到神清氣爽,看什麼都順眼。
要的就是皇後的這句話,等到以後還真的就不怕寧夫人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