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姝知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就算是再不想見皇後。
不想跟皇後面對面的交談。
容靜姝也知道躲不過去的。
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晚叫,倒不如早見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還能夠及時的解決掉。
容靜姝的身體恢復到差不多的時候,也跟著秦瑾沐起了一個大早。
當時,秦瑾沐還有些的不可思議。
畢竟每次他上早朝的時候,面對的都是容靜姝背對著他,呼呼的睡覺。
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跟著他一起起床。
現在的天氣已經逐漸的轉寒,這個時候正是人喜歡賴在被窩裡的時間。
容靜姝居然起來了,這讓秦瑾沐在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時候,還帶著幾分的好奇:「今天是有事要出去,所以才起的這麼早?」
「你不知道?」容靜姝端起手邊,溫熱的杏仁牛奶喝了一口,挑了挑眉,「我以為你知道呢。」
「知道什麼?」
「母後今天讓我進宮,說是有事情要跟我說,」容靜姝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我估計,應該是跟我說,寧峰的事情,還有就是……那件事情。」
秦瑾沐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要不要讓我也跟著你一起過去。」
「這倒不用了,母後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在皇宮裡面,懲罰我的吧?這要是傳出去了,會對她有不好的影響的。」
容靜姝開口拒絕,接連的吃了好幾個灌湯包之後,這才感覺肚子沒有那麼餓了,站了起來。
「你也快用膳,等一會兒我跟你一起進宮。說不定在路上,還能夠碰到阿爹和兄長呢。正好跟他們說一下,讓他們不要擔心。我現在身體恢復的,還算不錯。」
「墨玉、紅玉,你們兩個過來,幫本宮梳妝打扮,」容靜姝頓了頓,繼續的說著,「最好,將本宮給打扮的,好像是重病痊癒一樣的憔悴、蒼白,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的異樣。」
「是,太子妃。」
在墨玉和紅玉的快速的梳妝之下,臉色紅潤的容靜姝,飛快的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模樣。
憔悴而又蒼白。
就好像重病許久,才剛剛痊癒的樣子。
站在原地,搖搖欲墜的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夠倒在地面上。
看的秦瑾沐的心肝一顫。
墨玉又給容靜姝挑選了一件,大紅色的宮裙,穿在容靜姝的身上。
映襯的容靜姝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接近於透明。
這個效果,比前幾天去見寧夫人的時候,還要好上不少。
容靜姝滿意的對著銅鏡左右的看著:「紅玉、墨玉,你們兩個人的手藝,好像越來越好了。不錯,看來以後我裝作什麼樣子,都可以了。」
「太子妃謬讚了,」墨玉輕笑著,「奴婢的手藝好,也是為了太子妃,才練習的。」
「是的是的,」紅玉看起來有些生氣的埋怨著,「太子妃,你之前還說墨玉沉默不語不太會說話。你看看現在,墨玉說起來好聽的話,比奴婢都厲害呢!」
墨玉也不鬧也不怒的,笑眯眯的看著紅玉。
好像是在看正在發脾氣的小妹妹:「紅玉,我會說話,那也是跟著你學的。不然,怎麼能夠說出來這種好聽的話呢?」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將紅玉給鬨笑了。
「那是!要是這麼說的話,墨玉姐姐你是不是還得叫我一聲師傅啊?!這樣聽起來,也是十分不錯的!」
看著墨玉三言兩語,就將紅玉給哄開心了。
容靜姝笑著搖了搖頭:「沐哥哥,我跟著你,一起出去吧?」
「好。」
面對著姝姝說的話,怎麼樣都要答應!
……
到了宮門口要分開的時候。
容靜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左右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容晟安和容淵從遠處走了過來。
容晟安眼睛一亮,頓時激動的跑了過來:「姝姝……」
剛喊出聲音,突然感覺到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很好。
連忙的輕咳一聲,變得穩重了幾分:「太子妃,身體怎麼樣了?怎麼臉色還這麼的蒼白?都怪那個該死的寧峰!當街縱馬!不然太子妃怎麼會遭到這樣的罪!」
說來也巧。
容晟安說這句話的時候,寧文隆正好從旁邊經過。
聽到之後臉色一黑,忍不住的質問道:「你說誰,該死呢!」
寧文隆不出來還好,容晟安心裡的火氣還沒有那麼大。
現在當事人的爹一出來,還是用這種口吻說話。
讓容晟安的火氣,瞬間的湧入到了頭頂:「寧文隆你這個老匹夫!當然是誰當街縱馬,誰就該死!搞出來了那麼多的事情,還不讓人罵了嗎?!」
「要不是太子妃福大命大,說不定就不僅僅是撞破額頭的事情了!」容晟安發起火來,那是好幾個人都攔不住,「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跑到我眼前來晃悠了。是不是想被我揍一頓!」
寧文隆:「……」
寧家雖然是名將世家出身。
但是到了寧文隆這一茬,早就已經棄武從文了。
不在去戰場上,馳騁沙場。
而是開始在朝堂上面,參與政事。
即安全,又能夠保證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現在聽到容晟安這麼蠻不講理的回答,寧文隆不是擼起袖子衝上去。
而是……
憤憤的罵了一句:「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你這個老匹夫,說我蠻不講理?!你是喝漿糊喝多了吧!」容晟安擼著袖子,就是想往上蹭,「你的兒子,把我閨女撞成這個樣子。你還要說我蠻不講理,胡攪蠻纏,我看是你想要挨揍!」
「都是大老爺們的,別這麼的婆婆媽媽!有本事,在這裡幹上一架!」
眼看著容晟安就要衝上來了,寧文隆再也穩不住了,鎮定保持不住了。
趕緊的跑路,嘴上甚至是還念念有詞:「蠻不講理!蠻不講理!我是讀書人,不跟你這個野蠻人一般見識!」
這個模樣,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是朝廷官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放在別人的身上確實不太好。
但是誰讓,寧文隆得罪的人,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