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謝四跟在秦瑾沐的身後,表情嚴肅的說道,「剛剛你不應該上前跟寧王毆打起來的。」
秦瑾沐沒說話。
謝四又說了一句:「不過寧王剛剛說的話也確實可恨!」
現在太子殿下跟在長樂郡主的身邊多了,這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想法,也是學了個通透,一點兒都不像以前那麼穩重的太子殿下了。
秦瑾沐笑了一聲:「那王八羔子說的那些話被那麼多的讀書人聽到了,孤若是不打他的話,怕是以後要傳出來孤膽小怕事的名聲了。」
謝四的表情凝重了幾分:「主子說得對。」
剛剛他說錯了,主子並沒有跟著長樂郡主學了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行為。
主子的一切行事還是有所考量的。
還是他的腦子不夠用,想不到主子想的那麼深刻的事情。
「不過,那王八羔子也確實欠揍,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孤若是不狠狠地將他揍一頓的話,孤也是過意不去的。」
謝四默默地收回來之前想的事情,就靜靜地跟在秦瑾沐的身後不準備開口說話了。
接二連三的被秦瑾沐打臉,他都不知道要該說什麼了。
「那主子你,為何一直朝著寧王的臉上招呼?」謝四問著心裡最想問的問題,「打在寧王身上看不到的位置,豈不是更好一些?」
「謝四,看來你還有必要去學習一樣。」
謝四不明白了,他還要去學習什麼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孤都將寧王給打了,怕也是瞞不住要被傳到父皇那邊去了。那孤為什麼還要顧及那麼多,專打看不到的地方呢?」
秦瑾沐輕笑一聲:「他那麼的看重自己的臉面,往臉上招呼,豈不是更能夠打擊他的內心?」
更何況,打臉上讓他更舒暢一些。
就憑這寧王嘴裡說的那些話,秦瑾沐就算是把他給打死,也難消心裡的鬱氣!
謝四彷彿明白了過來,靜靜地跟在秦瑾沐的身後:「主子所言甚是,是屬下想的太簡單了。」
「嗯,以後多經歷一些,你就想的到了。」
多經歷一些?
多經歷一些主子將寧王打的翻不起來身嗎?
謝四心裡想著,突然的感覺那樣的場景還挺爽的。
隻不過看到秦瑾沐的腳步並沒有朝著太子府走去,而是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主子,不回府上嗎?」
這個時候去皇宮,是想跟皇上親自的坦白錯誤?
「進宮,去見母後,」秦瑾沐的表情淡淡,「想來寧王已經進宮去面見父皇了。」
從小到大,寧王還會做什麼?
就知道會告狀,找皇貴妃告狀,找父皇告狀。
除了這些還會做什麼呢?
嗯,在後面耍陰謀詭計,想著把他給拉下來儲君的位置。
進宮?
雖然謝四不明白秦瑾沐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身為一個好的侍從好的首領,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秦瑾沐的身後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到了未央宮,皇後娘娘吃驚的看著衣冠不太平整,嘴角邊還有一塊小小淤青的秦瑾沐,立馬震怒:「沐兒,這是什麼情況,還有人敢打你不成?」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秦瑾沐平和的笑了一下,將皇後娘娘額情緒安撫了下來:「母後切勿緊張,是兒子剛剛在外面跟寧王打了一架之後,弄上去的。」
「什麼?」皇後綳不住了,站起來就要去找皇上來評理,「寧王居然敢打太子!」
秦瑾沐拉住激動的皇後:「母後,是我先動手的。」
為了不浪費時間,秦瑾沐將在外面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給了皇後聽了一遍:「所以母後請放心,寧王傷的比兒臣嚴重多了。」
皇後狐疑的看了一眼秦瑾沐,震怒的心情這才平復了許久:「當真如此?」
「當真如此,兒臣什麼時候還騙過母後不成?」
「嗯,既然沐兒你並沒有吃虧,那就好了。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算完!」
現在皇貴妃和寧王這母子二人真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尤其是寧王,居然敢在外面說未來嫂子的事情,真是個不要臉的畜生!
「這個時候寧王怕是已經找上父皇去告狀了……」
秦瑾沐還沒有說話,就被皇後一聲高喊給打斷了:「他還有臉去告狀?」
對此,秦瑾沐又隻能是好生的將皇後給安撫了一遍,然後緩緩地說道:「母後,兒臣想,您應該先遞一個帖子到公主府和榮國公府去,將這件事情給說清楚,免得大長公主擔心。」
「這件事情長樂郡主又沒有摻和進來,大長公主有什麼好擔心的?」皇後心疼的看著秦瑾沐俊美的臉,唯獨嘴角那邊出現了一塊的淤青都快心疼死了。
從小到大,沐兒就沒有受過傷,現在倒是因為長樂郡主跟寧王打了起來。
就算跟容靜姝沒有關係,也不免讓皇後遷怒了幾分。
秦瑾沐一聽,臉色微微冷了幾分:「母後,你心裡是否也想著這件事情是姝姝惹的禍?」
「母後怎麼會這麼想呢。」
嘴上否定著,但是表現出來的態度,也讓秦瑾沐看的明白。
之前好不容易跟皇後之間的母子關係有了幾分的緩和,此刻秦瑾沐的心裡升起來了許些的平淡:「母後,你這般遷怒可就過了。這跟姝姝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姝姝也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兒。」
皇後微楞了幾分,心裡有些的難受:「沐兒,母後隻不過是看著你因為長樂郡主才變成這個樣子,心裡是有些隔閡,可是……」
看著皇後略顯示弱的態度,秦瑾沐嘆了口氣:「母後,其實兒臣早就想把寧王給揍一頓了。這次不過是個契機而已,為了防止這次父皇偏心不重重的懲罰寧王,兒臣才讓母後寫信送出去的。」
「沐兒,你的意思是……」
皇後不說,剛開始是因為擔心秦瑾沐沒有多想,現在被秦瑾沐這麼一提醒立馬豁然開朗。
「寧王有錯在先,大長公主又知道了。母後,你覺得到那個時候,父皇還有那個臉面包庇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