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姝壓不下自己的暴脾氣,直接開口道:「寧王,你真以為自己的這張臉是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愛的?別人看見就要湧上來示好?」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容靜姝冷哼一聲,語氣裡滿滿的都是不耐煩:「這人要有自知之明,別自己把自己當成是一朵香噴噴的花了。」
說完這些話,容靜姝還以為寧王會大發雷霆。
結果,耳邊卻傳過來了一聲聲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
容靜姝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寧王,拽著秦瑾沐又要離開,嘴裡小聲的嘀咕著:「快點走快點走,那個寧王看起來像是要發瘋了。」
感覺到容靜姝要離開,寧王止住了滲人般的笑聲:「皇嫂,怎麼這麼著急著走呢?這在誠王府,你還怕本王會對你做出來點什麼嗎?」
聲音落下,環境立馬變得寂靜了下來。
沈柔低著頭,扶著寧王,完全不敢擡起頭來看容靜姝那邊。
冷芷幼靜靜地握成拳頭,目光陰森的朝著容靜姝的那邊瞪視了過去。
在漆黑的夜光下,完美的將她的異樣給藏匿的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的端倪。
秦瑾沐臉上溫和的笑容收了起來,周身散發著淩冽讓人膽怯。冷若冰霜的臉上,寒意逼人。
容靜姝嗤笑了一聲,這個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面,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寧皇弟,」容靜姝伸手攬住秦瑾沐的腰,將頭靠在秦瑾沐的胸膛上,微微的揚起下巴,高冷的盯著寧王看著,「怎麼?這要不是在誠王府,你還想對我做些什麼嗎?」
寧王身體一僵,微微的眯起眼睛朝著容靜姝的方向看了過去。
突然的低著頭輕笑著,臉上帶著許些的興趣:「皇嫂,都是些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要說的那麼的直白呢?」
眯起來的眼睛散發著一種狼一般的目光:「你知我知,不就挺好的嗎?」
真有趣!
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種有意思的女人,他怎麼沒有早點兒的發現!
偏偏被秦瑾沐給搶了去!
容靜姝心裡噁心的感覺再也的壓抑不住,朝前走了一步,在寧王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擡起手迅速的朝著他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寧王頓時錯愕。
神色凝固在臉上,倒是多了幾分的狼狽。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
容靜姝,居然會大庭廣眾的,扇他巴掌!
而秦瑾沐!
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
看著迅速紅腫起來的半邊臉,容靜姝冷笑一聲,又迅速的在另一半邊臉上揮了一巴掌。
「這兩巴掌,是讓你清醒一下,別恬不知恥的天天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撒泡尿自己照照自己的醜樣子,要不是你是王爺,還能左擁右抱的娶上媳婦兒?!簡直是笑話!」
「真是讓人噁心的想吐!」
動作迅捷的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容靜姝迅速的回到秦瑾沐的懷裡,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她害怕。
「沐哥哥,夜深了,真是什麼牛鬼蛇神的人物都冒出來了,我們還是早些的回府吧。」
秦瑾沐神色淡然的將容靜姝摟在懷裡,就好像剛剛容靜姝霸氣的扇了寧王兩巴掌的事情不存在一樣,溫柔體貼的安慰著:「姝姝別怕,我們這就回去。」
原本隻是想出來送送客人,卻沒發現在這裡還上演了這麼一幕。
誠王在心裡感嘆了一聲。
看著容靜姝瑟瑟發抖,像是一隻純潔的小白兔一樣,趴在秦瑾沐的懷裡。
真是讓人大為感嘆!
誰能夠想象得到,剛剛「啪啪」的兩巴掌,是這隻小白兔打出來的呢?
皇嫂果然名不虛傳!
能夠壓的住皇嫂的皇兄,果然是個漢子!
不然,皇嫂怎麼在打了寧王之後,小白兔一樣蜷縮在皇兄的懷裡呢!
回去應該給涵桐講一下,皇嫂的英雄事迹!
誠王一邊感嘆著,一邊想從暗地裡走出來,送送客。
畢竟這戲都看完了,他還在這裡藏著不太厚道。
就在誠王剛踏出來一隻腳的時候,就聽到那個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寧王再度的開口:「皇兄,這皇嫂你可得看牢一點兒了。皇弟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挖皇兄牆角,還是經驗豐富的。」
像是怕秦瑾沐不相信一樣,寧王的目光落在身邊沈柔的身上:「不然,本王的沈側妃,又是從哪裡來的呢?要是本王沒將沈側妃給擡進寧王府,這今日的太子妃之位,可不就是沈側妃的了?」
剛踏出去一隻腳丫子的誠王,又暗搓搓的縮了回來。
這個時候,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圍觀看戲吧。
這件事情,被他知道了,總歸是不太好……
他還不想被皇兄套著麻袋給揍一頓……
安慰好自己,誠王繼續的豎起耳朵偷聽著八卦。
秦瑾沐心中的怒火湧了上來,銳利如同利劍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寧王,周身強大的氣勢壓得寧王有些的喘不上氣來,額頭滲出來許些的冷汗。
寧王咬了咬牙,硬是強撐了下去。
他就是要看看,他說出來這些話,秦瑾沐應該要怎麼辦!
寧王強撐著,輕笑著繼續開口:「皇兄,反正我都給你戴過一次綠帽子了,再給你戴一次,你也會無所謂的吧?」
「呸,都說了撒泡尿照照你的臉,長的這麼醜,還指望本宮能夠看上你?癡心妄想!沐哥哥長得比你好看千倍萬倍,本宮憑什麼放著俊美如斯如同謫仙般的男人不要,會看上你這個醜八怪?」
容靜姝越說越上癮。
也不管秦瑾沐摟著她,不讓她看寧王,愣是伸出一個小腦袋出來,臉上帶著鄙夷的味道對著寧王囂張的開口說著:「不過還得多謝你了,寧皇弟。要不是你自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將沈柔給娶回寧王府了,不然,本宮怎麼有機會跟沐哥哥喜結良緣呢?」
「說到底啊,寧皇弟你也算是本宮和沐哥哥之間的媒人了呢。大恩不言謝,非常的感謝寧王捨身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