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可就要麻煩表妹了。」
王雨萱輕輕地呼著氣:「這……還不是得看錶哥的表現了?」
柳衛方本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語畢,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
此刻,容慕已經原原本本的將剛剛王雨萱和柳衛方兩個人的對方,一字不差的聽進了耳朵裡面。
面上的血色已經快去的褪去,平靜的眼眸也是一片血紅的顏色。
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彷彿背上有著千斤重的石頭一樣,壓的他喘不上氣來。
隻能是這麼,勉勉強強的支撐著。
廢物。
不堪重用。
我的心裡隻有你啊表哥。
隻要我稍微的留下來幾滴眼淚,那個廢物就會主動的去做事情。
要不是那廢物身後面有太子府和榮國公府,我又怎麼可能把他看在眼裡呢?
這些話不停的在容慕的耳朵邊回蕩著,頭疼劇烈,幾乎要將整個腦袋都給撐炸掉一樣,讓他難以忍受!
柳衛方正得趣呢,忽的感覺到王雨萱脖子上戴著的一串耀眼的瓔珞:「表妹,你這脖子上的瓔珞,怎麼看著這麼的眼生?」
王雨萱語氣裡面帶著幾分的厭煩:「那個廢物送的,你還別說,這個廢物唯二的用處,就是能夠送給我這種珍貴的我買不起的東西。」
「就為了這些珍貴的物件,我也能夠勉勉強強的跟他將這種普通朋友的關係繼續的維持下去。」
柳衛方輕笑一聲:「表妹,等到了日後,表哥發達了,就送給你比這貴重千分萬分的可好?」
「好啊,」王雨萱嬌笑著,與柳衛方的距離拉近了幾分,「那到時候,我可就等著表哥送給我的東西了。」
雖說這串瓔珞看起來非常的珍貴,柳衛方還是伸手將瓔珞從王雨萱的脖子上扯了下來,往地上一丟:「這種時候,怎麼能夠帶著別的男人送的東西呢?」
精緻漂亮的瓔珞就這麼被丟在了地上,發出一聲的悶響。
如同重重的砸在送的人的心裡,砸出來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表哥說的是,既然表哥不喜歡的話,那就丟了吧。」
容慕獃滯的盯著地面上的那條瓔珞看著,神色逐漸的陰沉下來,陰鷙的如同窗外化不開的濃重的夜色。
彷彿整個身體都浸泡在冰冷的水裡一樣,雙手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浸透進掌心裏面。
手掌間,滴答滴答的流淌著滾燙的血液。
獃獃的站在衣櫃裡面,緊緊的盯著床上還在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
腦海中,如同萬花筒一般的閃過這最初見到王雨萱的畫面。
那個時候,王雨萱到書院來接柳衛方回去,臉上帶著小姑娘般的羞澀。
還有這段時間,逐漸跟王雨萱的關係逐漸拉近的畫面。
……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眼前的這種不堪的畫面,卻將容慕心裡幻想中的,完美的王雨萱給顛覆了徹底。
腦海裡想起來的一幕幕,全部都在眼前化為了碎末。
讓容慕的感覺到十分的噁心,肚子裡劇烈的翻滾著,甚至是想要在這裡嘔吐出來。
想起來之前他因為王雨萱的靠近,感覺到萬分激動的時候,就感覺噁心的很。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妹妹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他確實是一個廢物。
一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還洋洋自得的廢物!
一個除了家世,什麼都沒有的廢物!
下一刻。
隻聽得到「嘭」的一聲,容慕一腳將衣櫃的門給踹開,直接將衣櫃的門踹的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床上的兩人,被這個巨響嚇到,王雨萱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出來。
「誰!誰在這裡!」
驚慌失措的都忘記給自己的身體裹上被子。
他和表妹的事情,該不會是被姑父給知道了吧?!
王雨萱和柳衛方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在遠處的衣櫃前,站著一個修長的身體。
一個男人。
低著頭站在那裡,周身散發著讓人恐懼的淩冽的,冰冷到極緻的氣勢。
房間裡的燭光昏暗,兩個人坐在床上看了半天,總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當看清楚這個男人是誰的時候,王雨萱的臉色突然變得有幾分的難看。
趕緊的抓起來旁邊的東西,試圖遮住自己,尤其有些的驚恐:「慕……慕哥哥……」
「……容慕兄……」柳衛方的臉色也是變了幾分。
容慕,怎麼會出現在王府!
還出現在他暫住的院子裡面!
更是看到了他和表妹發生的這件事情!
正道兩個人驚恐不已的時候,又一個人從衣櫃裡面走了出來。
柳衛方的臉色此刻已經難看到了極緻。
而王雨萱更是臉色慘白,僵硬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太子妃!
怎麼會跟著容慕,在這裡!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誰在這個時候,忽然從房間裡面出現了兩個人,都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尤其是這兩個人還是他們試圖想要討好的人。
柳衛方驚魂未定,心裡一陣陣的懊惱,一張帥氣的臉蛋,此刻倒像是看到鬼了一樣,白成了一張宣紙。
王雨萱緩了一會兒,終究是反應了過來。
臉上慢慢的全部都是委屈可憐的表情,開始慌亂的解釋著:「慕……慕哥哥,這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不是的……你……你要相信我,你聽我的解釋……」
容靜姝沒說話,就是想看看,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王雨萱還要解釋什麼。
「不是我看到的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