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被容靜姝說的話,氣的是雙手直顫。
卻又說不出來能夠反駁的話來。
容靜姝好像是跟她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繼續的開口說著:「母後,兒媳怎麼可能會威脅母後您呢?兒媳這是在實話實話而已。」
「要是母後自己不相信的話,那就好好地想一下,要是父皇在這裡,聽到寧馨姑娘在這裡一口一個小女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皇後還真的順著容靜姝說的話,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
臉色順便變了幾個顏色,心裡更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慶幸。
慶幸,現在皇上不在這裡,不然可能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看樣子,母後自己也想明白了,」容靜姝目光看的皇後都不敢與之對視,「既然母後自己都想明白了,那就不要說什麼兒媳再威脅您了。」
「兒媳說的可不都是實話嗎?」
皇後抿了抿唇,並不像開口。
不過容靜姝也不在意皇後究竟開不開口,因為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寧馨的身上。
要是寧馨敢做出來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繼續的維持著敢做不敢當的模樣,那她現在真的很想將寧馨臉上的這一張虛偽的臉皮。
給撕扯下來,放在大傢夥的面前,好好的評價評價。
「所以說,寧馨姑娘,您明白了吧?」
好歹,容靜姝在挑釁的看著寧馨的時候,用的詞語還是比較的尊敬的。
寧馨彷彿受到了奇恥大辱,眼眶裡閃爍出來了一層了淚水,看得人心都要軟掉了。
緊緊地咬著嘴唇,卻又不敢有任何的抵抗,委委屈屈的對著容靜姝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奴婢知道了,多謝太子妃的教誨。」
可是表現出來的,卻讓人看著,有一些的微妙。
畢竟這容靜姝說的,都是事實。
按照寧馨的這個身份,確實是需要自稱自己是奴婢,而不是小女什麼的。
可是偏偏這寧馨臉上表現出來的神色,就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讓人看著心裡比較的不舒服。
尤其是,這寧馨看過去的方向,是秦瑾沐的方向。
這更加的讓人的心裡,有一些的奇怪了。
而容靜姝也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一點兒都不樂意給寧馨的面子,看著寧馨想要搞什麼幺蛾子,直接開口說道:「寧馨姑娘,跟你開口說話的人是本宮,不是太子殿下。」
「您沒事就往太子殿下那邊看,究竟是什麼意思?」
容靜姝一句話,就將寧馨做的事情給拆穿了。
讓寧馨心裡不禁產生了幾分的慌亂,趕緊的調整好心態,穩了下來。
臉上委委屈屈的樣子:「太子妃,奴婢沒有做錯什麼呀。奴婢……奴婢就是看了一眼太子殿下而已。要是……要是太子妃心裡不舒服的話,那麼奴婢以後就不看太子殿下了……」
這話說的,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容靜姝把寧馨給怎麼樣了呢。
「太子妃,」皇後看著容靜姝欺負寧馨,心裡就一陣陣的添堵,「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母後,兒媳也覺得奇怪呢。兒媳,怎麼就欺人太甚了?」容靜姝現在隻感覺到皇後變得,越來越胡攪蠻纏不講道理,「兒媳剛剛在跟寧馨說話,可偏偏這寧馨一直盯著殿下看。」
「怎麼?是想跟殿下說,兒媳這是欺負她了?兒媳說她說的不對?想要讓殿下幫她說幾句話?」
「太子妃,」皇後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沐兒怎麼可能會沒有理由,無緣無故的幫助一個人。太子妃,你也不要太過於猜忌,太不容人了!」
「對啊,兒媳也是這麼想的呀!」容靜姝很是贊同皇後說的話,「殿下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啊!但是這寧馨一動不動的看著殿下,這就讓兒媳有些的不太理解了。」
「怎麼?寧馨姑娘您是想軟化殿下,讓殿下幫你開口說話不成?」
「不……不是的……」寧馨連忙的搖頭,「太子妃您誤會了,奴婢就是……就是不小心看了殿下一眼而已。」
「哦,不小心看了一眼,」容靜姝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是本宮誤會你了。」
寧馨好似鬆了一口氣,臉上一喜。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呢,就聽到容靜姝繼續的開口:「隻不過剛剛寧馨姑娘眼睛裡掛著淚水,表情十分的委屈,讓本宮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寧馨的臉色變了變,瞧著容靜姝的眼神裡,都淬著世間最毒的毒藥一般。
太子妃,為什麼要一直都這麼的跟她作對!
「嗤。」
壽辰一結束的時候,寧王就準備離開的。
畢竟待在未央宮裡面,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可還沒有等他站起身來離開的時候,容靜姝這邊就跟皇後上演了一場大戲。讓寧王頓時消了離開的心思,又一屁.股的坐在位置上面。
美滋滋的看著戲。
看到現在,聽到容靜姝說的話,又看著寧馨臉上的表情。
沒忍住的嗤笑了出來:「這位姑娘,您表現出來的可真是有意思極了。一個還沒有出閣的姑娘,就這麼雨帶桃花,雙目含情的看著一個男人。」
「你這要不是為了勾.引那個人,本王是一點兒都不肯相信的。」
寧馨:「……」
這寧王跟太子府不是勢不兩立的嗎?!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展出,幫助太子妃說話,這寧王是想做什麼?!
他不應該是找個機會,將太子府給踩在腳底下的嗎?!
「寧王殿下,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寧馨將心裡最真實的情緒給隱藏了起來,委委屈屈的看著寧王,「奴婢就是……就是……」
「就是因為你馬上就要變成太子的填房了,所以就不用遵守這個規矩了?」寧王看著太子府鬧亂子,心裡就非常的舒服,「今天本王可真是長見識了,原來從寧府出來的人,都這麼的不同凡響啊?」
這貶低一個還不夠,還直接將整個寧府給貶低了進去。
皇後聽著這句話,心裡全是冷笑:「寧王,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