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也顧不得站在一旁扮演什麼小柔弱了,驚慌失措的連忙開口喊著容靜姝。
「長樂郡主,」沈柔勉強的笑了笑,「得饒人處且饒人,有些話是不是就這麼放過去了?」
容靜姝納悶的看了一眼沈柔,覺得她非常的奇怪:「我說什麼了嗎?我欺負你了?什麼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了?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啊。」
說著容靜姝鼓起來了臉蛋,擡起頭尋求著秦瑾沐的安慰:「沐哥哥,她說我欺負她。可是,這不是滿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嗎?」
「沈側妃,請慎言,」秦瑾沐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沈柔,等落在容靜姝身上的時候,目光回暖了幾分,「姝姝說得對,你沒有欺負人,這都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就是嘛,」容靜姝狀似害怕的後退了一小步,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著寧王和沈柔,「沈側妃在發生那件事情時候的身份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們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不是傷風敗俗還是什麼?」
「讓人稱讚流芳百世的事情嗎?」
撇了撇嘴,容靜姝皺著小鼻子,自言自語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呢。」
寧王身上的寒氣一個勁兒的往外冒,表情漆黑一片。
嚇得容靜姝又朝著秦瑾沐的方向靠了靠:「嚇死了嚇死了,寧王的表情好可怕。沐哥哥,你得保護好我,我看著寧王想打我!」
寧王一聽這話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分出來,握著沈柔的手「吱吱」作響,疼的沈柔眉頭都擠成了一團。
咬牙切齒的從嘴裡擠出來了一句話,猶如從深淵裡面爬出來的修羅一樣,讓人心生膽怯不敢靠近:「容靜姝,你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沐哥哥好害怕!」
容靜姝動作迅捷的快速的閃躲到了秦瑾沐的身後,膽怯的露出來半個小腦袋,雙手緊緊地抓著秦瑾沐的衣服有些委屈:「我做什麼事情了,你要打我,你這個行為是錯誤的!」
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迅速的讓周圍的路人紛紛的圍了上來。
也不管是誰,開始幫小姑娘聲援。
「哎我說,你這個大男人的幹什麼欺負人家小姑娘?」
「人家小姑娘說錯什麼了嗎?寧王和沈家姑娘不就是幹了那檔子事情。哎,你拉我做什麼我說的都是對的!」
然後就有人湊到這個人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著:「你眼前站著的就是寧王!」
讓很多不明所以的路人迅速的真相了,看向寧王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的詭異。
天啦,這就是那個寧王?!
長得也不怎麼樣啊!
不是說太子殿下的樣貌貌若潘安嗎?
沈家那姑娘的眼神就這麼的不好?
選了一個長得醜的,把長得好看的給丟到了?
這腦子,是不是有點兒的不正常?
就連站在他對面的這位公子,長得都比寧王好看多了!
「不管怎麼說,這麼大的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就是不可以!」
寧王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多人圍著他斥責的情況,他長這麼大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正要忍不住的爆發出來的時候,被眼疾手快的沈柔趕緊的拉了一下。
「殿下,別激動!」
沈柔輕聲細語的安撫,如同一股清風將寧王暴躁的心情給撫平了,讓寧王沒有最終的爆發出來。
沈柔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讓事態朝著最嚴重的方向進行。
寧王要是在剛剛真的發出火來的話,恐怕到了第二天,朝堂上的奏摺就少不了了。
而且都是批判寧王的奏摺!
可是現在,被這麼多人圍著,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就算從這裡離開,也會有一個讓人不想背著的污言碎語壓在他們的背上。就算以後寧王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那個污點也會一直的跟著他們!
到了那個時候,寧王還會像最開始的時候寵著她愛護她嗎?
不,不可能的!
她是寧王的那個污點,寧王絕對不會多施捨給她一個目光的!
現在,她應該擺脫困境,將黑鍋丟到容靜姝那邊去!
看著寧王好歹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沈柔朝前走了一小步,眼睛裡喊著淚水。
對著秦瑾沐微微的欠了欠身子,泫然欲泣:「太子殿下,殿下和妾身隻不過是好意的想要邀請太子和郡主一起結伴同行,郡主怎麼能夠這樣的說話呢?」
「若是不願意,明說就好了,何必如此的侮辱殿下和妾身呢?」
寧王本來就不是什麼愚笨之人,剛剛被容靜姝抓住話柄,隻不過是被氣炸了口不擇言。
現在被沈柔這麼一說,自然也明白了沈柔的一絲。
臉上的漆黑之色盡然退去,帶著憤恨和委屈的對著秦瑾沐說道:「是啊皇兄,弟弟我隻不過是好心一片來邀請,你若是不願意就直說。幹嘛這麼的羞辱與我們?!」
剛一開始的時候寧王並不想暴露身份,就直接喊得大哥。
現在他們的身份眾人皆知,也沒有必要繼續的隱瞞下去。
周圍的人聽到寧王和沈柔說的話,議論的聲音慢慢的較少了下去。
目光狐疑的來回的在他們的身上掃來掃去。
有的人認為容靜姝沒有錯,有的人認為寧王沒有錯。
倒是沒有之前議論的聲音那麼大了。
沈柔低著頭,感受著周圍人的變化,心裡劃過一絲的幸災樂禍。
容靜姝,看你這次還怎麼扳回來這一局!
不是拼柔弱嗎?
她沈柔可是從小就吃這碗飯的,還比不過你這個黃毛丫頭?
寧王的心裡也是十分的滿意,他果然沒有看錯,沈柔這個人非常的聰明。
很容易就能夠將劣勢轉為對自己有利的一方面,這下他倒是要看看秦瑾沐究竟應該怎麼辦?
秦瑾沐冷眼相看,不等容靜姝看出來之後,直接開口:「孤為什麼要同意你們的邀請?真是有意思得很,你們是因為什麼才由這樣的錯覺,認為你們來邀請,孤就要跟著你們結伴同行?」
以往溫潤如玉的氣質悄然退散,留下來的是讓人心驚膽戰,不敢正面對視的氣勢:「秦瑾寧,孤自認為看在是兄弟的面子上,在這件事情上面不與你多計較。」
「你這般的領著沈柔來到孤的面前,要求孤與你們結伴同行,究竟是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