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睿笑著的表情迅速的僵硬了下來,凝結在臉上,彷彿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猙獰的味道。
那種似笑非笑,痛苦一般的表情,要是走在夜晚的路上,恐怕會將路人給嚇個半死。
「可能是二叔年紀大了,腦子有一些不太好使了。不若侄女在這裡,就跟二叔好好的說道說道??」
容靜姝將手裡的瓜子快速的消滅掉,瓜子皮丟在桌面上,發出的聲音讓人的心裡一跳。
臉上的笑容漫不經心,卻讓容晟睿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陰冷。
明明正廳裡面已經拜訪了許多的暖盆,可是仍舊讓容晟睿從頭頂一直涼透到了心裡。
「郡主,你……」
容晟睿說話已經有一點點兒的結巴,容靜姝一點兒都沒有心理障礙的將其給打斷:「二叔,你還記不記得,在初春的時候。我是因為什麼大病了一場,在床上整整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好身體的嗎?」
「都是因為我的那個堂姐,二叔的那個好女兒!在那麼冷的天氣裡,將我硬生生的推進了湖裡染上了風寒。若不是被丫鬟及時趕到,恐怕我現在已經沒有命在二叔的面前說話了!」
容靜姝一掃剛剛的漫不經心,目光緊緊的盯著容晟睿看著,隻把人盯得心裡發寒,兩眼冒金星。
「而二叔的官職,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被革職處理。夕堂姐被送到尼姑庵,待滿三年的時間才回來。」
「難道這些事情,二叔都已經忘記了?」
「真是抱歉的很,這些事情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在心裡,永遠都不會忘記!」
容靜姝從椅子上走下來,慢慢的逼近容晟睿的方向:「二叔,你不認為你現在朝著我來求助,有一些太過於天真了嗎?」
「就憑容夕做的那些事情,我憑什麼要幫二叔解決這個大問題,簡直是可笑!」
容靜姝渾身爆發出來的氣勢,將容晟睿嚇的僵硬在了椅子上,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到最後,還是靠著容二夫人在旁邊輕輕地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才讓他反應了過來,努力的為自己辯解著:「郡……郡主,這件事情跟二叔無關的。夕丫頭也已經受到了懲罰,被禁足在尼姑庵不許出來。」
為了讓自己說話更加的有氣勢,容晟睿悄悄的吞了吞口水,為自己打氣:「郡主,二叔是無辜的。曾經在你小的時候,二叔不是還曾經抱過你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二叔還是容家的人的份上,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這對太子殿下來說,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不是嗎?」
容晟睿心裡要不是還想著,自己是長輩,估計早就給容靜姝跪下了。
容靜姝輕哼一聲,將目光收了回來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漫不經心的嗑著瓜子:「是不困難,但是……」
容靜姝微微一笑,笑的無比的燦爛,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容晟睿一口氣噎死在那裡:「雖然不困難,但是這個忙我一點兒都不想幫!」
「太子哥哥憑什麼要幫助二叔你?是因為你有治國之才,還是滿腹經綸?還是想著,你是容家的親戚,太子哥哥就必須要幫助你?」
容靜姝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嗤笑一聲:「二叔,你未免認為自己的臉,也太過大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