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旺門福妻

第一卷_第725章  捨不得孩子來嚯嚯娘?

旺門福妻 五貫錢 3214 2025-06-12 14:29

  

  懷北的大小事務進行得如火如荼,蘇沅這一次出門也算得上是收穫不菲。

  她此去除了把雲家罪人送往了盛京由刑部處置外,還做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那就是結束盛京的事兒後,在與莊衛等人成功會面,並且順利與當地的各大藥材商達成了協議。

  她揉了揉眉心,難掩笑意地說:「等懷北地裡的藥材快到採摘的時候,就可按我這次收到的名錄一一把消息送過去,屆時就會有專門的商隊前來收購。」

  換句話說,那就是從懷北通往各地的藥材通道在人脈上已經打開,隻等著來年豐收即可。

  按莊衛的估算,她這次簽訂的單子隻是懷北產出量的一半。

  但是剩下的也不用擔心。

  她這次去拉到了皇上做筏子,有了皇上給的這面大旗,等到了時候直接揮就是,不愁從地裡挖出來的藥材沒有可去之處。

  聽完蘇沅的話,剪月面上也笑也越發濃厚。

  「如此說來,等到明年收成時地裡的藥材秧子都能換成白花花的銀子了。」

  蘇沅托著下巴點頭,笑道:「是啊。」

  「等把地裡的東西都換成銀子,或許下一年府衙的大門前就不用再支一張每日發銀子的攤子了。」

  百姓手裡自己有了足夠生活的銀錢,就不會再成為官府的負累。

  若是能在未來兩年之內把懷北的境況穩住,她和林明晰想回盛京或許就不會成為太大的難題。

  蘇沅正想著改日得了空閑去地裡看看情況,被她們念叨了半晌的冬青就端著一個散發著異味的小碗走了進來。

  那小碗裡頭不知裝了什麼東西,上頭蓋了一層紗布都遮不住那股沖鼻子的味兒。

  蘇沅皺了皺眉,吸著鼻子奇怪道:「這是什麼?」

  冬青連忙把碗放下,搓了搓被燙紅的手指頭說;「這是許大夫給的方子熬的藥膏,說是用來治皸裂最是有效。」

  她剛剛說完,周婭就端著一盆熱水跟著進了門。

  她把熱水放在小桌上,笑嘻嘻的就要去扒拉蘇沅的袖子。

  蘇沅被這兩人一左一右地圍著,捂著自己的手茫然眨眼:「你倆想幹什麼?」

  冬青還欲解釋。

  周婭卻是個實打實的急性子。

  她一把拉住蘇沅閃躲的手把袖子高高地挽了上去,如法炮製去挽另一隻的時候說:「許大夫說,用藥膏熱敷之前,必須用摻了藥粉的水泡泡手,等把手泡紅了,再趁熱把藥膏敷上去的效果最佳。」

  不等蘇沅回神她就把蘇沅的手摁到了熱水裡,嘴上還說:「這水我事先試過,溫度正好一點兒也不燙。」

  「隻是您手上細細碎碎的小口子不少,被藥粉刺激著可能會有些疼,您稍微忍著些。」

  她說得輕巧得很,可這摻了藥粉的熱水包裹住滿是裂口的手,卻疼得實在驚人。

  蘇沅疼得齜牙咧嘴,冬青見了卻說:「該。」

  「分明可以乘車慢行,您非要心急趕著在最冷的時候回來,萬幸是隻凍傷了手,若是凍壞了身子,再接著喝之前的苦藥湯子的時候您別嫌不順口。」

  蘇沅自己心虛著,被數落了也沒好意思吱聲。

  冬青盯著手她被摁在水裡的雙手,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拿了塊軟和的帕子來說:「把手上的水擦擦,然後趕緊抹葯。」

  蘇沅沒讓周婭幫忙,自己拿著帕子囫圇擦了擦手上的水,沒等開口就被冬青把手拉了過去。

  冬青口中的藥膏千好萬好,可唯獨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味兒過分大了些。

  蘇沅被手上散發出來的味兒熏得腦袋疼,索性歪在椅子上閉眼不看,發愁道:「這東西我得裹著到什麼時候?」

  「吃飯的時候也這樣?」

  「那倒是不必。」

  「許大夫說,包上半個時辰就可以洗了,然後抹上一層羊脂油,過上幾日就能大好。」

  蘇沅說不清什麼滋味地嘆了一聲,不等鬆口氣,被眾人提到了數次的許大夫就拎著個藥箱施施然地進了門。

  他是南歌離特意請來的高人,也被南侯府奉為上賓。

  之前跟著蘇沅來懷北,是為保蘇沅腹中胎兒無虞。

  可等她肚子裡的娃娃落了地,一生無子孤苦半生的老大夫卻捨不得走了,索性就長久地在懷北留了下來。

  蘇沅心裡幫他當做長輩,見著人立馬就站起來問好。

  「許大夫,您來了。」

  精神矍鑠的許大夫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習慣性地伸手想摸鬍子,可手剛伸到下巴邊上,卻又略帶幾分遲疑地縮了回去。

  蘇沅走之前,許大夫下巴上的山羊鬍極其漂亮,被養護得極好,溜光水滑的看著就很是不錯。

  可今日得見,她竟發現許大夫下巴上的鬍子不多了……

  蘇沅想到林明晰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再回頭看了一眼在屋內睡著的林修然,滿臉悻悻地抿唇。

  許大夫生平最是寶貝下巴上的那點兒鬍子,護了半生都捨不得剃,卻被林修然這小東西揪沒了大半……

  兒子作孽深重,當娘的不用旁人說都會覺得心虛。

  蘇沅心戚戚地請許大夫坐下,不等敘舊就聽到他說:「把手伸出來。」

  「我給您瞧瞧。」

  蘇沅有心想說自己沒毛病,但是對上四周緊盯著自己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卻沒能出口,隻能是硬著頭皮把手伸了出來。

  許大夫摁著她的手腕沉吟許久,唇邊溢出一抹淺笑收好桌上的小腕枕說:「夫人雖是一路奔波,可萬幸是不曾損傷本裡,問題不大。」

  蘇沅聞言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渾不在意地說:「勞煩您走這一趟,我……」

  「隻是為保無虞,還是應當喝上幾副驅寒氣的葯才好。」

  許大夫口吻溫和,聽不出半點異樣。

  可不知為何,蘇沅就是覺得他好像是在借著林修然的名頭報復自己。

  她尷尬地扯著嘴角露出個笑,為難道:「我覺得我挺好的,不喝葯應當也是行的吧?」

  許大夫很是鄭重地搖頭,認真道:「為保萬無一失,還是喝一些比較好。」

  「可是……」

  「夫人。」

  「這葯雖是比尋常的方子苦了些,可到底是對身子有益的。」

  「您與修然不同,他年歲小尚能耍癡托賴不肯喝葯,您年長他許多,可不能也如此行事。」

  蘇沅……

  她很是艱難地笑了一聲,澀聲道:「我聽說修然很是頑皮,沒少給您添麻煩。」

  許大夫很是寬容地笑了起來,擺手道:「夫人此言差矣。」

  「小少爺雪玉可愛,怎會給我添麻煩?」

  「他的性子像極了您,也很是逗人歡喜,老夫心疼他都來不及呢。」

  蘇沅乾巴巴地笑了笑,說:「是麼?」

  所以心疼孩子捨不得收拾,就下手來收拾孩子無辜的娘親嗎?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