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旺門福妻

第一卷_第386章  驚天大局

旺門福妻 五貫錢 3285 2025-06-12 14:29

  

  彈劾孟宣起的摺子,一天多過一天的朝著皇上的桌案上飛。

  孟宣起是否洩題尚未查清。

  可其餘尚未落定的罪名,就可讓孟宣起掉上數十次腦袋。

  錢奇安用指頭彈了彈林明晰手裡的紙,冷笑道:「有了這些罪名,他是否真的洩題了,都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再過些時日,孟宣起一定是個死人。

  林明晰緩緩將手中的紙折好,淡聲道:「葉清河那邊有什麼動靜?」

  提起葉清河,錢奇安的眼底閃爍起微妙的譏誚,嘖了一聲才說:「清行,你這位同鄉的手段,可著實是不一般吶。」

  孟宣起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閆修震怒。

  可震怒之下,竟完全沒能牽扯到葉清河半分。

  葉清河並未插手科舉備考一事。

  後又以傷重告病的由頭,深居簡出,接連好一段時日不曾在朝堂露面。

  查前查後,不知翻出了多少髒心爛肺的齷齪事兒。

  可葉清河在這攤渾水中獨善其身,全然不受半點幹擾。

  到了此時,他也依然是閆修看重之人。

  甚至有取而代之孟宣起的勢頭。

  饒是錢奇安自詡見過不少手段高超之輩。

  也不得不承認,葉清河這招的確是高明。

  錢奇安唏噓的同時心底也生出濃厚的戒備之意。

  他正色道:「葉清河此人,此時羽翼不豐便可有此手段,來日若是真讓他成長起來,隻怕是不遜於閆修之流,你與他不睦已久,以後可得當心著些。」

  錢奇安提醒得認真。

  林明晰卻不怎麼在意。

  他漫不經心道:「一條亂吠的瘋狗罷了,哪兒就值得如此看重?」

  錢奇安霎然無言。

  林明晰說:「再者說,既都已經插了一隻腳進去,哪兒有那麼容易乾乾淨淨的就可脫身的好事兒?」

  「他不想摻和,想個法子給他攪和進去不就好了?」

  錢奇安眼底一亮。

  「你是說?」

  林明晰輕聲冷笑。

  「葉清河手段是高明,可閆修也不是傻子,隻要稍微推波助瀾一下,讓閆修知道孟宣起被迫協助科舉一事與葉清河有密不可分的幹係,你猜,閆修還會不會那麼看重他?」

  閆修的支持,是葉清河在盛京立足的根本。

  但若閆修心底不相信葉清河,不願再那般支持他了呢?

  葉清河還能像現在這般如魚得水嗎?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

  哪怕沒有證據。

  遲早都是可發芽開花的。

  而那一日,隻要有心,總是能等到的。

  林明晰和錢奇安說著話的同時。

  屋子裡傳來了南正奇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往裡走。

  談話聲逐漸變小。

  就在外界因科舉洩題一案鬧得不可開交之時。

  閆修也在看著手裡的一封密函默默失神。

  來人見狀,忍不住道:「閆公,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知曉您對孟大人情誼深厚,可到了此時,情誼早已不能當作權衡的籌碼,您該下決定了。」

  孟宣起諸多罪證確鑿。

  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實。

  這時候閆修若是還想著如何保他,最後必定會被牽扯其中。

  閆修近兩年受到的衝擊不小。

  朝中對其不滿的朝臣也越發的多。

  這時候,絕對不可再出任何差錯了。

  閆修難掩頹然的閉目一嘆,苦笑道:「我何嘗不知你說的是對的?」

  「我隻是可憐自己算計半生,最後竟是被人當作了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不自知,甚至到了如今,也還是一葉障目被人蒙在鼓裡,自嘲難傷罷了。」

  來人無聲一嘆,低聲道:「終年打雁,難免有被大雁啄了眼的時候,不足為奇,您倒是不必過分傷懷。」

  「隻是有一點,我斟酌許久,還是想提醒您一句。」

  閆修緩緩擡眸。

  那人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機緣巧合之下曾聽說,此次科舉之事,本不該由孟大人參與,隻是暗中有人向皇上力薦,這才有了後來之事。」

  「我留心多問了幾句,得知舉薦孟大人的人,與您門下的葉清河素有來往,二者相交不錯,這其中說不定就有可乘之機。」

  「孟大人是您的心腹之輩,葉清河亦是後起之秀中的可用之人,這話我本不該說,可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提醒一二。」

  「畢竟人心隔肚皮,人的心都是偏的,是否向著您,也不好說,孟大人此番磨難不似巧合,您還是多加提防些的好。」

  這人的聲音不大。

  卻在閆修的心底瞬間投下了一枚巨石。

  巨浪瞬起。

  葉清河不似表面純良。

  這一點閆修始終都是知道的。

  隻是他高傲了太久。

  目中無人了一輩子。

  面對這樣一個小人物,心中難免輕視不屑。

  可若是這樣的高傲不屑導緻了如今之局。

  那葉清河心思之深。

  所圖之遠。

  就足以讓人覺得可怕。

  閆修默然不語。

  那人言盡於此不便多說,輕輕一嘆後道:「孟大人此番涉事甚深,註定難保全,您還是早些拿決斷吧。」

  見閆修不言,他無奈道:「到了此時,孟大人是否洩題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近日朝堂上彈劾孟宣起洩題的人不多。

  更多的都是針對孟宣起其餘罪名。

  無論洩題是否成真。

  孟宣起都活不了了。

  閆修沉默良久,不知想到了什麼。

  突然發狠似地說:「鶴之,咱們這次,是被人算計狠了!」

  被叫做鶴之的男子詫異擡頭。

  閆修陰沉道:「咱們都小瞧咱們的陛下了。」

  這次科舉出題,為表示皇家的皇恩浩蕩,求賢若渴之心,乃是皇上親命。

  而在考卷拆出之前,無人知曉題目究竟是什麼。

  這種情況下,孟宣起隻是其中一個算不得多要緊的考官。

  他如何能提前知曉考題是何?

  除了出題的皇上,還能有誰知道考卷上到底寫了什麼?

  除了當今,又有誰真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能力,在這樣的一場考試中作祟?

  有了疑似洩題為由。

  再有後來順理成章的徹查。

  孟宣起縱是身無諸罪,隻要那位有心,他脖子上的腦袋也是註定保不住的。

  更何況因此牽扯進來被徹查的官員,何止孟宣起一個?

  閆修為此折損進去的,豈止這一人?

  這樣龐大的一個局,除了皇上,誰還能成?

  鶴之驚詫吸氣,顫聲道:「閆公是說,這是皇上……」

  閆修闔目冷笑。

  「除了他,還能有誰?」

  「洩題說不定就是個噱頭,從頭至尾,這就是一場針對咱們的陰謀!」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