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可惜手裡沒把瓜子
司徒一家要是攀上了明川,明川說不定還能幫著他們這幾個廢物兄弟弄點工作。
這要是攀不上,他們還能算個球?
仕途?
想都別想。
而他們越是著急,明川越是淡定的看他們的好戲。
司徒璇父親木訥著個臉,咬牙,硬生生把司徒青的手從自己身上推開,即便是心中再怎麼不爽,現在面對著明川,也隻能強顏歡笑。
「小川啊,我們早就知道你的情況了。你放心,我們家不會介意這件事的,隻要你跟我們璇兒辦個婚禮表明一下她的身份,這就夠了。」
明川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
司徒璇則是捏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胸腔裡憋著一股怒火。
「不行。」司徒璇冷聲道。
司徒父親卻在此時冷了臉,像是終於有了可以發洩的地方,「住嘴,這沒你說的話的份。」
司徒璇手指捏緊杯子,指關節陣陣發白。
明川冷笑:「這是司徒小姐的婚姻,跟她沒有關係?」
司徒父親深吸一口氣,道:「小川,你沒有家族,你不明白這是一個家族的存亡與共。婚約是早先年就定下的,她必須要遵守。」
司徒璇:「所以呢?要因為一個所謂的破家族,把一國國師如此無名無分的交給一個男人?」
「司徒璇!」
她父親氣到滿面通紅,司徒璇卻依舊保持著情緒冷靜,擡眸看向明川,徑直問。
「你想履行婚約嗎?」
明川看著這個倔強的女人,想著她之前拜託自己的事,笑:「不想。」
「好。那婚約就此作罷。」
司徒璇目光掃視向其餘人,「明川說他不想,你們有什麼意見嗎?準備逼婚他?」
司徒青不可思議道:「司徒璇,你……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不想看著我們司徒家好?」
司徒璇理都沒理他,壓根不打算跟他吵,隻是目光平淡的看向父親。
「如果一個家族的榮辱,需要靠一場婚姻去完成,那爸,你是不是該考慮下自己家族有多沒用?」
「實在不行,你要麼逼這幾個人上進一下。」
司徒璇視線掃過那幾個司徒姓的年輕人,嘲諷著繼續道:「要麼去查一下基因。」
「司徒家從前如此優秀,到這一代就不行了,該不會是某個人的基因在作祟吧?」
聽到女兒如此直白的諷刺,坐在輪椅上的司徒老頭頓時就不樂意了。
那臉黑的是比鍋底還要難看,胸脯上下起伏,一副隨時要爆發的樣子,眼睛更是猩紅一片。
「司徒璇你……你……!!」
司徒璇根本無所畏懼,她壓根就不將父親的憤怒放在眼裡,甚至還譏諷的冷嘲一笑說道。
「對了,你們要是覺得我給司徒家抹黑了,那我自此不再是你們司徒家的人,也可以。」
「不知道父親您覺得意下如何呢?哦,不對,應該是司徒家主,您覺得如何呢?」
好傢夥,把明川邀請過來看這樣的修羅場,明川還真是沒有體驗過。
可惜了手裡沒有把瓜子,不然他一定會覺得這場戲更加讓人樂呵。
司徒青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說不出句話來。而此時,在旁邊的那對雙胞胎倒是面色難看的對著司徒璇開了口。
「姐姐,你不要這樣氣大伯了,你們好歹也是父女,大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這樣會被視為不孝的。」
司徒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是你們先不把我當成家裡的一份子的,既然如此,我主動退出司徒家,不是正好滿足了大家嗎?我哪有問題?」
「行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明川的態度已經擺的很明確了,你們還是不要過多的為難人家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司徒璇話落,起身雙手插在兜裡,昂頭挺胸的離開了司徒家的大門。
就在她腳步踏出去的一瞬間,司徒家主渾身震顫個不停。
他嘴裡發出一陣陣的怒吼,指著司徒璇的背影。
「司徒璇,你今天但敢走出這個家門,從此以後,我司徒家跟你沒有半分關係!」
司徒璇的腳步隻是輕微頓了頓,便毫不猶豫的邁了出去,而兩個雙胞胎和那兩個放洋屁的兄弟,臉色難看的不行。
這攀不上明川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把一代國師給弄丟了!
司徒青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垮了下來,沒有了先前的客氣。
「大伯,您這樣有點過分了。大姐不樂意,那就好好跟她做做思想工作就好了,您何必要非將她趕走,這下可好了,萬一她日後在工作中磋磨我們,那該如何是好?」
司徒家主聽到這話,眼睛瞪大幾分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小侄兒。
明川隻覺得暢快無比,他一心為家族謀福利,結果這下被人反過來說道了。
這司徒一家,還真是有意思!
趕在司徒家主發怒之前,明川也站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身為一個外人,也更不好待在這裡了。司徒家主,你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切記要保重身體。早日去醫院裡看看吧。我就先走了,拜拜。」
明川說話時還伸出手來,在司徒家族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他那看似沉重的表情,更是戳中了司徒家主的內心。
尤其是那句去醫院看一下。
這不就是在把剛才司徒璇所說的那句檢查基因又說了一遍嗎?
這一次,司徒家主愣是無法發出火來,直到明川離去之後,他才驟然間吐出一大口血。
身體重重的從輪椅上摔到地面上,司徒璇的母親見狀,臉色驟變,連忙朝著他奔了過去。
「哎呦,老頭子,你這是幹嘛?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非要給自己找氣受!」
裡面傳來一陣陣嘈雜的吵鬧聲,還傳盪到了明川與司徒璇的耳朵裡。
明川見狀,笑著沖身邊的司徒璇說道。
「你爸都在裡面暈倒吐血了,你不進去看看嗎?」
「不用,他每天都是這樣。」
司徒璇的臉色冷漠的像是個陌生人。
早些年她還會格外注重父親的身體,不敢讓他受到一分一毫的刺激,可是這幾年下來,父親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人來對待。
她又何必那麼在意一個完全不管自己的家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