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晚上十點多,姜甯是被羅斯的司機開車送回來的。
她開車把羅斯送到了醫院國際部,王美珠說留下來照顧他。
羅斯聯系了自己的司機,讓他務必将人安全送到。
她一下車,嬌嬌和童童便跑過來撲進了她的懷裡。
“媽媽,你可算回來了。”
“媽媽,你沒出什麼事吧?”
兩個人都表達自己對媽媽的關心。
姜甯笑着搖頭:“我沒事,你們怎麼還不睡?”
林琛走過來,将她鬓邊有些淩亂的頭發别到耳後,
“你不回來,他們哪能睡着。怎麼搞到這麼晚?”
姜甯将他們攬住,往院子裡走,
“具體等會再說。”
她一路風塵仆仆,很想去洗個澡。
這時,王秀芬也迎了出來,看到她完好無損後,松了一口氣,
“回來就好。”
姜甯進院子,這才發現大夥都在,有的在沙發上看電視,有的窩在一起看書,都等着她,還挺讓人感動的。
她一回來,大夥跟她閑聊了幾句,便心照不宣地去睡覺了。
林琛讓王秀芬、孩子們也去睡覺,自己則去廚房忙活着用桶提熱水,給她洗澡。
家裡沒有熱水器,裝修的時候弄了一個儲水裝置,然後加一個花灑,成了簡易熱水器。
每次洗澡的時候,隻需要兌好熱水放到儲水裝置裡,就跟熱水器差不多。
半個小時後,姜甯穿着一身長袖長褲的絲綢睡衣,用毛巾擦着頭發回房間。
林琛将書放下,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把她按在床邊吹頭發。
他一言不發,臉繃緊,帶着隐忍的擔憂,猜想她出了什麼事,又有點不敢問。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發絲間穿過,讓氣氛有一些迤逦。
如果是平時,他的手指不定在哪裡亂摸,今天卻什麼都沒有做,吹完頭發便默默地去放吹風機了。
姜甯去擦護膚乳,心裡也有一些委屈。
她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她不說關心,怎麼還給她甩臉子?
哼,他不說話,她也懶得開口。
突然,房間裡一黑,林琛竟然把燈給關了。
姜甯正要起身罵他,卻猝不及防跌進他結實的胸膛。
她身體被他粗壯的胳膊緊緊抱着,怎麼掙紮都掙脫不出來,索性任由他抱着。
他的下巴磕在她肩膀上,就這麼抱着,不時臉和她的臉蹭一下。
“阿琛?”姜甯看不到他的表情,猜想他現在還帶着情緒。
林琛嗯了一下,手沒松,
“媳婦,你知道我今天多擔心,從送你上車開始,心就一直揪着。尤其是晚上那幾個小時,要不是被他們按住,我差點就要報警了。”
姜甯心裡一暖,原來他的情緒是來自于關心啊!
其實,她今天最驚險的時候,心裡也在想着他。
她想着,如果林琛在的話,是不是可以更好地應對那幫土匪一樣的人。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别這樣了。”
她柔聲說道。
說着,她用手和他的手十指交握,将他拉到床上,窩在他懷裡,跟他講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講還好,聽說那個瓷窯跟個黑窯差不多,心裡火氣就往頭頂沖。
“給我們拉貨的大車司機不少,我明天就鼓動他們去報警,非要把那個陶瓷廠弄垮不可!”林琛幽深的眸子帶着狠厲。
姜甯失笑,“那就謝謝親親老公了。隻是可惜了裡面有技術的老師傅,那些老師傅隻潛心工作,不搞這麼亂七八糟的。”
“不用替他們操心,手裡有技術,哪裡掙不到一碗飯吃。”
林琛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姜甯知道,他身上的那股子怒氣差不多消散了。
“對了,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林琛有了分享欲,突然想起去接孩子們看到的人。
他在接了孩子們後,往家走的時候,路邊就看到一個小男孩拿着彈弓,将一隻小鳥從樹上打了下來。
嬌嬌和童童感興趣,讓他停下車駐足觀看。
“那個孩子,好像是上次和壯壯打架的男孩。”
“嗯,名字好像叫坤坤。”
兩個小家夥一邊叽叽喳喳說,一邊看坤坤撿起了被打暈的小鳥。
那隻鳥毛色是黑白的,好像是隻小斑鸠。
坤坤用棍子撥弄着它的頭,它漸漸蘇醒,撲扇着翅膀要飛。
孩子們以為坤坤會把鳥拿來逗着玩,誰知道,他卻一隻手抓住小鳥的一邊翅膀,使勁拉扯。
小鳥發出凄厲的叫聲,幾乎要被撕裂。
嬌嬌和童童不敢目睹那一幕,臉埋進了林琛的懷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馬慧娟戴着口罩出現,将小鳥搶走,随手砸到地上,拉着坤坤回家,嘴裡罵罵咧咧:
“那種小鳥不衛生,以後不許再玩了。”
雖然戴着口罩,但那個聲音,林琛一聽就認出來了。
姜甯聽了,露出驚訝的表情,
“真的是她啊?我有一會看到她的背影了,還說怎麼那麼像馬慧娟。看來,她帶着兒子逃走後,就回了家。”
“現在幾乎所有知青都返城了,她回來也是理所應當的,沒人會去調查以前的事。”
林琛說道。
說起來,馬慧娟的一生經曆還挺複雜的。
被林濤嫌棄,又被栓子囚禁。
不過,到底是生了一個孩子。
“你說,這孩子是林濤的還是栓子的?如果是栓子的,他難道不來找嗎?”姜甯突然很好奇。
當時,馬慧娟生孩子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都說是死胎,但坤坤看上去也四歲左右了,難道她失蹤後,很快又懷了一個?
簡直是打不死的小強。
林琛揉揉她的頭,滿是寵溺:
“管她呢,栓子就算知道馬慧娟在帝都,估計也不敢來吧。到底是農村,對城市還是充滿了畏懼的。”
他現在情緒被調動起來,隻想寵她。
姜甯的身體也漸漸有了反應,攀上他的脖子,和他唇舌纏在了一起。
瓷白的肌膚,在歡愛下泛起了潮紅,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身體不停戰栗。
等潮水褪去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兩人酣睡一夜。
第二天醒來,有警察的電話打過來,了解昨天的情況。
打電話的不是陶瓷廠當地的派出所,而是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