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槐樹聚陰,九煞吞命!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溜進了房間。
蕭若塵緩緩睜開眼睛,感覺神清氣爽。
他轉過頭,便看到曲紅顏正側躺在自己身邊,單手撐著下巴。
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正一眨不眨地、帶著幾分癡迷地看著自己。
她身上蓋著的薄被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大片白嫩光滑的肌膚,以及昨夜瘋狂留下的點點紅痕。
此刻的曲紅顏,褪去了平日裡的幹練與強勢,眉宇間帶著一絲慵懶和滿足。
蕭若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麼不多睡會兒?」
曲紅顏搖了搖頭,嗓子也帶著一絲初經人事的沙啞。
「不想睡,我怕這是一場夢,睡醒了,就什麼都沒了。」
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太過美好,也太過突然。
直到現在,都還有些患得患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蕭若塵心中不由一軟,伸出手臂,將她柔軟嬌嫩的身體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是不是夢,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唇再次覆了上去。
「唔!」
曲紅顏嚶嚀一聲,半推半就,便再入溫柔鄉中!
許久之後,房間內才恢復了平靜。
曲紅顏慵懶地趴在蕭若塵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渾身酸疼得厲害,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般。
但臉上洋溢著的是屬於女人的,容光煥發的神采。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這才起床洗漱。
洗漱完畢,蕭若塵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屏幕上,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發信人都是鄭大原。
消息內容大同小異,焦急地彙報昨晚的情況。
按照蕭若塵的吩咐,昨天夜裡,鄭家的一家老小都抱著大紅公雞睡了一晚。
結果,那些詭異的癥狀並沒有絲毫的減輕!
蕭若塵想了想,給鄭大原回了一條簡短的消息。
【我親自過去一趟。】
隨後,便和曲紅顏收拾齊整,出發來到臨安頂級富人別墅區,月影軒。
車子在其中一棟佔地面積最大、看起來最為氣派的別墅前停下。
鄭大原坐著輪椅,已經等在了門口。
今天的精神,看起來比昨天還要差一些。
在他的輪椅旁邊,站著一個年紀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
她是鄭大原的女兒,鄭梧桐。
看到蕭若塵身材挺拔,容貌清秀。
鄭梧桐眼裡閃爍著強烈的好奇。
雖然不曾見見過,昨天,鄭大原已經把蕭若塵吹成了無所不能、天神下凡般的存在。
「蕭神醫,您可算來了!」
鄭大原推動輪椅,面色焦急:「先進家裡吧。」
「不急。」
蕭若塵擺了擺手,「這棟別墅不太對,我看看。」
別墅不太對?
鄭家已經住了十來年,他怎麼沒感覺到,哪裡不對。
不過,既然蕭若塵開口了。
鄭大原還是老老實實等著。
蕭若塵繞著別墅,不緊不慢地走了起來。
走了一圈。
最終,他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巨大槐樹前,停下了腳步。
這棵槐樹看起來年頭不短了,樹榦粗壯,需要兩三個人才能合抱,枝葉極其茂密。
即使在白天,樹下也顯得有些陰暗。
「蕭神醫,這棵槐樹!有什麼問題嗎?」
鄭大原看著蕭若塵盯著槐樹,主動介紹道:「這是一株古樹,聽說是建這個別墅區的時候就有了,得有上百年的歷史。」
「前兩年,市裡園林局的人還專門過來拍照、掛牌保護呢!」
蕭若塵點頭,拍了拍樹榦,「把這棵樹挖了吧。」
「挖樹?」
鄭大原有些疑惑。
蕭若塵鄭重道:「槐樹屬陰,易招邪祟。」
「普通槐樹倒也罷了,這棵樹,明顯經過了有心人的處置。」
「此地,成了一個巨大的陰氣匯聚點,如同一個放大器,日夜不停地散發著陰邪之氣,侵擾著你們全家人的心神魂魄。」
說完,他繞到了槐樹的另一側。
然後向前邁出了九步,用腳跟輕輕踩了踩腳下的草坪地面。
「把這裡,挖開。」
見狀,鄭大原,立刻對著身後的護衛吩咐道:「照蕭神醫說的做,往下挖!」
幾個護衛找來了鐵鍬等工具,按照蕭若塵指定的位置,開始挖掘起來。
沒挖多久,鐵鍬似乎碰到了什麼硬物。
一個看起來很古舊、甚至邊緣還有些破損的粗瓷碗,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碗的旁邊,還埋著一小塊已經乾涸發黑、但依稀能辨認出是沾染了大量血跡的破布條!
鄭大原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就算他不懂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也能猜到,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蕭神醫,這是……」
鄭大原欲言又止。
蕭若塵眼神冰冷:「以破碗聚陰,以人血為引,再加上那棵被動過手腳的百年陰槐。」
「外有九煞吞命陣鎖住氣運,內有刑魂術日夜侵擾,好狠毒的手段!好惡毒的心腸!」
「鄭堂主,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
「還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對方這擺明了是要讓你家破人亡,斷子絕孫啊!」
聞言,鄭大原的嘴唇都白了幾分。
月堂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明裡暗裡的仇家,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一時間,他還真想不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和歹毒的心腸。
「想找人,倒也簡單。」
蕭若塵指了指地上的破碗和血布條:「看這泥土的新舊程度,還有這些東西埋藏的手法,應該都是在近一個月之內完成的。」
「你仔細想想,最近一個月,都有哪些外人來過你家,尤其是靠近過這棵槐樹附近的人。」
「把這些人都叫過來,我自有辦法,分辨出是誰動的手腳。」
鄭大原欣喜若狂!
「好,好,我馬上打電話把人叫來!」
隨後,蕭若塵進入別墅客廳,找了個沙發坐下,閉目養神,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別墅外面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來人分別是兩男一女。
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身材微胖,臉上總是帶著一副彌勒佛般笑容,此人是月堂副堂主馬粟。
另外一名男子,則是鄭大原最為信任的心腹之一,曾偉。
最後一位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年紀約莫三十齣頭。
她叫花清妍,是鄭大原養在外面的情人。
這三人,就是近一個月內,來過鄭家別墅,並且有機會接觸到後院那棵槐樹的人。
鄭大原被折磨的不清,也沒心情跟他們兜圈子。
三言兩語,將家裡最近發生的怪事,以及蕭若塵的判斷說了一遍。
「是誰做的,自己站出來主動承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鄭大原目光森然地掃過三人,「若是被蕭神醫查出來,那我不但要你的命,我還要滅了你全家!」
馬粟、曾偉和花清妍臉色都是一變!
三個人都矢口否認,一個比一個無辜。
鄭大原眉頭緊鎖。
但凡能進他家裡,都是極為信任的人。
一時間,他也難以分辨。
「說這種話沒用的。」
就在這時,一直閉目養神的蕭若塵,緩緩睜開了眼睛。
「行了,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