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爬進棺材等死後,侯府全員悔斷腸!

第89章 不該嫌棄他另攀高枝

  

  台下的眾人似乎都想起了比試前謝七七自己提出的懲罰,目光齊齊地落在了五位大師身上。

  林小靜和衛萱也緊張,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等著看謝七七被挑斷手筋。

  衛淩面上有些不忍,低聲對謝文遠道。

  「七七太任性了,不過就是一場比試,何必自己提出那麼重的懲罰呢!」

  謝七七名聲已經壞了,這要是再被挑斷手筋成為廢人,那她的親事就更艱難了!

  謝文志不屑地冷哼道:「衛淩你不用同情她,都是她自作自受!」

  林澤明離他們不遠,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在耳中,他和王彥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憐憫謝七七。

  王彥從上次和謝七七相看失敗,才注意到謝七七。

  他雖然沒有了和謝七七說親的想法,可謝家幾兄弟對謝七七的冷漠還是讓王彥有些寒心。

  王彥今日是和弟弟陪自家妹妹來參賽的,他們來時,正好遇到了嶽月以請柬隻能帶三人把謝七七拒之門外之事。

  王彥當時就覺得謝家兄妹欺人太甚,等看到後面發生的事,王彥更是覺得謝家人涼薄,當即就告誡弟妹,謝家人不能相交。

  眾人各懷心思地等著,台上五位大師已經開始投票。

  華大師看完謝七七的畫作,投了一票。

  陶大師也投了一票。

  慧通大師正想投票,劉宜秋忍不住了,高聲道。

  「慧通大師,你好好看看,這樣的畫作形同玩鬧,根本上不了檯面,你投給她豈不是玷污自己的名聲!」

  台下眾人頓時被勾起了興趣,有人叫道:「謝七七畫了什麼?展示給我們看看啊!」

  劉宜秋迫不及待的雙手就拿起畫作,展示給眾人看。

  離得近的人一看,謝七七竟然畫了一幅兩小兒鬥蟋蟀圖,大片的墨汁是小兒的衣服,似潑灑了墨汁就著濃墨勾勒出來的。

  有人嗤笑道:「劉大師說得對,這明明就是畫失敗的作品,難登大雅之堂!慧通大師,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還給她投票?」

  剛才隻得了一票的參賽者也不滿地道。

  「慧通大師,我苦練畫技十幾年,你都沒給我投票,謝七七這稚嫩的技法你給她投票,你是不是收了她的好處啊?」

  嶽月一聽這話,心裡就舒坦多了,她苦練畫技也八年了,謝七七那種畫豈能和自己相比。

  慧通大師如果不是老眼昏花,就是浪得虛名。

  慧通大師被這些人嘲諷,也沒生氣,笑眯眯地道。

  「貧僧可能老眼昏花,那大家都圍上來看看吧,覺得不公平的都可以重新投票,真金不怕火煉。」

  司空大師也道:「慧通大師說得對,在場都可以上來投票,老夫相信總有人能慧眼識珠。」

  王彥和林澤明也隨著眾人上台,大家依次看過那些畫,最後王彥和林澤明停在了謝七七的畫作之前。

  兩人細細端詳謝七七的畫作,初看,謝七七的畫作的確如同兒戲。

  可細細揣摩,兩人卻覺得那些墨汁並不是污髒了紙張改的,而是作畫者的精湛的畫技。

  比如潑出來的墨汁,尾端就自然地被勾畫成了蟋蟀的鬍鬚,小兒手中的草。

  整幅畫類似這樣的筆法都自然流暢,行雲流水,渾然一體。

  換了自己,刻意去畫也能畫出來,但卻充滿了雕琢的味道,哪有謝七七這樣的渾然天成。

  眾人最後都停留在謝七七的畫作前,司空銘見人圍得太多,索性讓李希把畫作掛了起來。

  有人突然驚叫道:「我是不是看錯了,你們快看看,畫一抖上面的蟋蟀好像活了一樣!」

  有人也叫道:「對對,我也看到了,小師兄,你再抖一下,我再看看……」

  李希聽他們的話抖了一下畫,眾人隻見兩隻蟋蟀的觸角在互相碰撞,就像真的在打鬥一樣。

  而趴在地上鬥蟋蟀的兩小兒,頭髮絲也隨風舞動似的,臉上的笑容也活靈活現。

  「神了!」

  有人驚呼道:「謝姑娘,你這是什麼畫法?你的畫怎麼一動就像活了?」

  衛淩和謝文遠也在人群裡,目睹了謝七七的畫作變化,他們都被驚呆了。

  謝七七哪學的這種畫法?

  慧通大師笑眯眯地道:「司空南,你也畫蟋蟀,你來說說,你和謝姑娘畫的蟋蟀水平誰高誰低?」

  章首輔等司空南的徒弟都驚愕地看向慧通大師。

  拿當朝大師的畫作和名不見傳的謝七七相提並論,慧通大師這是折辱自己師父嗎?

  司空大師卻沒生氣,喟然長嘆。

  「老夫的確畫蟋蟀,老夫學畫四十多年,論畫技功底深厚,畫技精湛,可畫的蟋蟀形似神不似,謝姑娘畫的蟋蟀才有靈性,老夫不如謝姑娘!」

  司空大師一句話,頓時讓現場都安靜下來。

  司空大師今日舉辦的比試是來收徒的,他卻說自己不如謝七七?

  呃……這……這算什麼事啊?

  謝七七也被司空大師的話驚到了,她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謝姑娘,你這畫技是誰教的?」

  司空大師恭敬地問道。

  謝七七抿了抿唇,遲疑了一下才道:「是……是和我一起養馬的奚老伯!」

  司空大師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他全名叫什麼?」

  謝七七搖搖頭:「我不知道,他隻說讓我叫他奚老伯。」

  司空大師激動地又問道:「他……他是不是下顎這有顆痣!」

  司空大師點著自己下顎的位置。

  謝七七點點頭。

  司空大師看著謝七七,突然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章首輔等人面面相窺,倒是司空銘反應過來,他苦笑道。

  「謝姑娘,如果按你的說法,教你畫的老師是奚老伯,那你無法做我爹的徒弟了!」

  劉宜秋一聽,頓時叫道:「謝七七,你不懂嗎?畫壇有不成文的規定,一個徒弟不能拜兩個師父。你都有師父了,怎麼還來拜司空大師為師,你這是背棄師門!」

  劉宜秋聽到司空大師對謝七七的評價,就知道嶽月沒機會拜司空大師為師了。

  哪想到峰迴路轉,謝七七竟然有師父,她立刻給嶽月爭取機會。

  謝七七臉色有些黯然,還有這樣的說法嗎?

  可當時奚老伯隻是指點她,並沒收她為徒啊!

  嶽月之前聽著眾人對謝七七畫作的欣賞,又妒又恨,她也沒想到機會又回到自己這裡。

  她迫不及待就跟著劉宜秋道。

  「姐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奚老伯就算隻是養馬的奴隸,可他教了你畫技,你就不該嫌棄他另攀高枝。」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姐姐,你要感恩啊!」

  嶽月一句話頓時把謝七七推到了風口浪尖。

  有人已經義憤填膺地叫起來:「不尊師門,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謝七七這樣的人就算畫技再好,人品不行就該被唾棄!」

  有人跟著叫道:「對,讓她滾,這樣的人不配和我們為伍,有她在,這裡的空氣都被她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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