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作精老太,别人逃荒我開荒

第一卷:默認 第247章 割水稻

  縣衙收濕糧,就已經颠覆所有人所有人的想象。

  震驚的不光是徐家村的村民,也包括糧倉來的兩個官吏和一衆雜役勞工。

  他們看着那些堆放在自己面前,帶着水珠子的苞米棒,眉頭皺成了疙瘩,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這完全不行。”

  若不是看向德金跟這邊人很熟悉,尤其是對着那個村長一口一個“嬸子”的喊,看上去交情不淺,兩個糧庫小吏的大巴掌就要呼過去了:

  能讓你交濕糧已經是縣老爺開恩,你居然連粒都沒有剝的棒子,也敢交起來,真是欺人太甚了!

  向德金看着這些苞米棒也感覺不妥,縣衙糧倉有很大的晾場,也有十幾個雜工負責翻曬糧食,可你要是讓這些雜工坐着剝苞米……也太過分了些。

  江枝也覺得自己不能過于為難人,于是,讓村裡人都到幾戶人家集中,拿着工具幫忙剝粒。

  徐根生、武陽幾個負責送苞米棒子去各處集中點。

  人多吃飯快,幹活也快,到天黑透,所有苞米就剝出來了,裝車,連夜返回……

  忙活整整兩天,這讓所有人頭疼的濕糧就算送出去了。

  反正現在糧倉空的,雜役們是閑的,至于能曬出來多少幹貨,向德金說他會幫忙盯着。

  對這提前交稅的做法,向德金是誇了又誇:“章縣令說,四處都在減賦免稅,就嬸子這裡可以交稅,這份大義應該昭之民衆,讓四方學習。”

  又是大義!

  江枝撇嘴,自己想要的東西一件沒有,盡畫大餅吃。

  還有那學習什麼的就不要了,說是學習,大多都是參觀食堂,學習飯菜,自己這裡沒閑飯養外人。

  不過這次章縣令是沒有真畫大餅,除去公開誇獎之外,他讓向德金給江枝和徐家村帶來自己的一幅手書:厚德載物!

  雖然跟之前許諾周王的字幅差得遠,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最高榮耀了。

  田貴等人看着章縣令賞賜的字,又激動又緊張,跪下就要行禮。

  江枝不想跪,攔住幾人道:“章縣令是大度,隻要我們盡心為官府辦事,不用在意這些小節。”

  向德金自然也不在意,等他們走後,這幅字沒地方挂,隻得放到李老實的小房間裡。

  李老實可得意了:“江嫂子你放心,我一天三次給這字上香!”

  哎,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有朝一日可以跟縣令的字挨着睡覺,那一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既然向德金來了,江枝就把徐家村買木料遇困境的事提了一下:“德金,你看縣城的木料商願意送過來不?我不想跟梨花鎮的宋裡正鬧得不愉快!”

  李老實在旁邊聽得直翻白眼:你這一句話,還不就在給宋裡正挖坑,明明是王家在為難,怎麼就扯上宋裡正了。

  不過,也該他倒黴,誰叫他不問青紅皂白就想來捏耙紅苕。

  向德金點頭:“嬸子,我回城裡就幫你問一聲,隻是你别買多了。

  因為入冬就要征徭役修驿站,章縣令說官府要管飯,到時候肯定很多人來,還會有官府的磚石木料過來,你們可以買一些過來。”

  啊哈哈,還有這種好事!

  江枝滿心歡喜:“好好好,那我少買些,再等官府的磚石,這可省事了。”

  價格低,質量好,還送到家門口,說不定連工匠雜工都是自帶的,不用再另外去找人。

  此時,她對王家的怨恨瞬間消失,真是謝謝王家八輩祖宗,攔了自己幾個月,送來這樣一個大禮包。

  田貴他們幾個在得知這消息,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沒想到才得一幅縣令賜下的墨寶,現在又聽到這好消息,真是喜事一件接着一件。

  天老爺也真是在跟人開玩笑,那讓人焦急的苞米一處理,雨就停了。

  雖然接下來的兩天還是陰沉沉的,但沒有落雨,稻谷幹爽,不擔心發芽的事,隻等放晴地幹就割谷。

  苞米棒子掰完,那些苞米杆還在地裡留着,甚至還有漏下的苞米棒。

  江枝就把自己地的所有苞米杆分給互助組裡的各家。

  這一次,徐根慶也得了好處。

  有白撿的東西自然歡喜,秦氏挎着背簍跑得飛快,一邊跑過一邊對沿途的村民炫耀:“這是我兒子和兒媳婦幫别人幹活掙的!”

  徐家村就隻有二十戶人家,幾乎幹活全在互幫互助,大家都能在江村長地裡砍幾捆苞米杆回去。

  不過這種事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于是,全村人都像是在吃大戶一樣,等不及苞米杆幹透,興高采烈的一搶而空,擺放在自家窩棚外繼續晾曬。

  陰雨後的第一個太陽出來,每家每戶就開始割稻打谷了。

  拌桶,梯形木箱,底部光滑方便在稀泥中滑行

  幾戶人家共同購置了一個拌桶,大的拌桶需要擡着進田,力氣大的也能一個人鑽進拌桶裡扛着走。

  拌桶三面用竹竿拉起竹席做圍擋,一面站人,靠力氣摔打稻草脫粒。

  這種時候女人們也赤足下田,彎腰割稻。

  網圖,稻谷人工脫粒

  小孩子則來回穿梭“抱把子”,把稻谷從剛割下來的地方,送到摔稻谷的拌桶旁邊,方便快速脫粒。

  江枝家和小滿家也有水稻,自然會其他人家組隊收割。

  在徐家村大小不一的田塊裡,到處都是“噼噼砰砰”的摔打聲。

  拌桶裝滿谷粒,還帶着毛糙谷衣就要馬上用籮筐挑走。

  于是濕滑的田坎上,一個個挑着沉重籮筐的漢子小跑着前行,扁擔在肩頭上下晃悠着,吱吱着響。

  這些勞動中自帶的節奏和旋律,在山林間組成一首歌曲。

  江枝則在割稻,她已經來到這裡快兩年了。

  現代兒時的記憶加上原生熟練的肌肉記憶,她幹活麻利,反手攬住稻草,鐮刀一揮就是幾株稻,讓跟在她旁邊一起割稻的蓮花手忙腳亂。

  江枝時不時幫她割上一段,還是要被拉下。

  秦氏在跟着孩子們抱稻草,見到蓮花落後,就開始敲打起來:“蓮花,你看你年紀輕輕的,孩子生不出來,連割個谷子都比不過你嬸子!”

  田裡打谷男的女的都有,當着這麼多人被婆婆說生不出孩子,幹活也不行,蓮花臉漲得通紅。

  江枝直起腰,把手中鐮刀一遞,蹙眉瞪她:“秦婆子,你别開口生孩子,閉口生孩子,你也才生一個,年紀又比我還小,怎麼跟小泉他們這些孩子混一起了,過來割稻子!”

  秦氏哪裡敢摸鐮刀,趕緊往後躲:“我彎不得腰,腰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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