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作精老太,别人逃荒我開荒

第一卷:默認 第22章 葛根

  沿着水溝繼續向上遊走,出現一個淺淺、長滿雜草的水塘沼澤。

  這是被山洪沖出的深坑蓄上水形成的。

  這裡有一些野蔥和野韭菜。

  種子是被喝水的鳥帶過來,稀疏長在枯草中,江枝沒有挖根,隻割了葉子回去吃。

  兩邊山壁漸漸陡峭起來,牽挂着一些粗細不一,黑褐色仿佛繩子的藤條。

  江枝知道自己終于找到需要的東西。

  在西南山區最常見,規模最大的藤蔓植物除去地瓜藤,就數葛藤。

  這也是人們日常生活中利用得最多的植物。

  葛藤可以編織藤椅藤床藤筐,還可以織成葛布,是尋常百姓家的主要布料。

  隻不過采葛多在5-6月份,葛藤未成熟時砍采,那時候葛纖維斷裂程度較低,可以剿出葛絲,織布做衣。

  現在這些葛藤已經老硬,除了燒柴沒什麼用。

  江枝苦笑,自己真是屎殼郎挨餓,拉屎都沒有趕上趟。

  要是穿過來遇到夏天多好,什麼吃的用的都有。

  葛藤用不上,下面的葛根卻是好的。

  葛莖部為木質,是粗厚的塊狀根,根較粗,嫩白色,有須毛,表面光滑,形似人手臂。

  這些根莖可以磨出粉做成各種小吃,也可以直接炖煮。

  作為藥食同源的植物,葛根可以吃,也是解肌驅風,治療發燒腹瀉的良藥。

  另外葛花熬水能解酒,尤其是針對飲酒過多引起的嘔血和便血,肝損傷療效非常顯著,是酒桌饕客們的護身符。

  隻不過生活在城市裡的現代人想要找葛花已經有些困難了。

  江枝現在自然不會去考慮解酒退熱的問題,先得生存下去,那就是吃葛根。

  她用刀砍開葛藤網,尋找下方的主根,這是一個既費力氣又磨耐心的活計。

  看着漫山遍野的藤條,有可能就是一根葛,你得在這一大片藤裡找到它的根系。

  老葛藤很結實,而且架在空中不承受力,砍一刀就跳一下,彈得江枝手臂酸痛。

  為了一口吃食,不得不歇一會砍一會,等将一片藤條理出主根,江枝已經累癱了。

  借着休息的機會,她取出早上出門時巧雲準備的青岡餅和一塊煮過的肉填肚子,再取出一罐水。

  本來這裡的人出門都是随地喝山泉,可江枝在現代養成習慣,擔心在水中喝到螞蝗,還是燒水帶上。

  吃飽喝足,身上回些力氣,她這才開始挖葛根。

  為了支撐這樣多藤條的營養,葛根長得很深,而且這裡都是礫石黃土,挖起來很是費勁。

  一邊挖,江枝一邊撿斷掉的葛根吃起來。

  新鮮的葛根隻需要撕下外皮就可以吃,剛開始有點苦澀,但越嚼越甜,最主要的是生津止渴。

  等到江枝把超過兩百斤的葛根挖出來,已經是天色漸暗,她這一出門就是一天。

  葛根是挖出來了,怎麼搬回去又成了難題。

  原身是個幹慣重活的,有一把子力氣,背百八十斤是常事,可也不可能一次弄走兩三百斤的東西。

  而且就一個小背簍,裝也裝不下。

  江枝隻能把最大的主根留下,撿一些斷掉的須根帶回去。

  就須根也是五六十斤,她背着走出水溝,迎面就是邊走邊喊,急得滿頭大汗的徐二瑞。

  “娘!娘啊!”

  “喊魂呢!”江枝模仿着原身的口氣應一聲。

  聽到回聲,徐二瑞撲騰着手臂就跑過來。

  又是開心又是抱怨,接過背簍背在自己身上,嘴巴沒停:“娘,你怎麼一出門就是一天,叔公說你來這溝裡,很擔心你出事,讓我趕緊過來接人。”

  江枝也累了一天,不想搭理他,隻是被他碎碎念得心煩,忍不住問道:“二瑞,你以前沒這麼樣多話的,現在是怎麼了?”

  别的穿越者都是擔心自己穿幫,她是個作精娘,兒子不敢懷疑反而被質問。

  徐二瑞傻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話多了。

  明明以前都是娘話多罵人的,現在娘很少罵人,他就忘了。

  怕娘再罵自己徐二瑞往前急走幾步:“天馬上黑了,我們趕緊回去!”

  回到家,江枝才知道自己的确回來得太晚,小滿和徐二瑞早就回家。

  這倆小子收獲不少,在小滿家的棚子裡又堆着一大堆黑糊糊,在山火裡喪命的小動物。

  借着棚屋中央火堆的光亮,小滿奶正忙得團團轉,開膛破肚,刮毛去皮。

  小滿爺也在木柱上剝蛇皮,小滿從旁當助手。

  一見到江枝回來,小滿立即過來炫耀:“江嬸子,我跟二瑞哥今天可是出去對了,你看這是什麼?是一條大蛇啊!”

  山火把躲在洞裡過冬的蛇也熏死,兩人挖兔子洞給挖出來,走在路上徐二瑞就說過了。

  可真正看到蛇,江枝也是吃驚。

  她經常上山什麼都不怕,就怕渾身長腿的和光溜溜沒腿的。

  看一眼蛇,她趕緊躲開:“這蛇恐怕得有六七斤吧?會不會已經是修成正果的蛇妖?”

  小滿一聽蛇妖,頓時就慌了:“爺,這、這……”

  江枝噗嗤一聲笑:“小滿怕啥,被山火燒死那就是沒修煉好,你這是為民除害呢!”

  小滿爺和小滿奶也笑起來:“這孩子就是沒心眼,你江嬸子一逗你就怕了,一會你少吃一口。”

  這一笑,滿屋裡的人都笑起來。

  暫時沒有饑餓威脅,盡管還有山火、流匪如影随形,想活下去的人也要努力開心,要不然肯定要活活吓死。

  巧雲又攤了一疊青岡澱粉的軟餅子當主食,鍋裡炖的肉也冒了香氣。

  江枝把自己挖的葛根取出來:“這有葛根,趕緊切了下鍋炖上。”

  新鮮葛根刮去外面褐色外皮,再切成小塊入鍋炖肉,或者是白水清煮也行,不澀不甜,口感跟山藥相當,可以管飽。

  “哎呀,你一個人去挖葛根,這、這能吃?”小滿奶驚訝道。

  徐家村的人都知道葛藤織布,葛藤還能編筐,就是沒有人吃過根。

  那像樹根一樣的東西也可以吃嗎?

  江枝也驚訝,葛根粉在現代可是保健品,在災荒年自然是首選的充饑物。

  小滿奶知道茅草根可以吃,怎麼不知道葛根也可以吃,大概還是葛根的外形太像樹根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炫耀的,能知道青岡子和葛根充饑,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美味,還是因為祖先們經曆太多漫長苦難。

  為了生存,都是化悲痛為食物,饑餓讓人把一切東西變着法的吃下去。

  若像那些強盜國一樣掠奪起家,隻吃豬排牛排精肉,誰會在這些事物上多費心。

  既然大家都沒有吃過葛根,江枝就親自動手挑了一段最粗大的須根刮去外皮,切成塊再放進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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