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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 264章田家

  徐根生家用的是老屋基,但地基石還是有變動。

  因為皮氏給徐根生說過分家才生孩子,所以這次徐根生就要求家裡多修兩間“廂房”。

  換成以前,作為最小的徐根生的話可能無人聽。

  可現在不同了,他是江村長的狗腿之一,對家裡有貢獻。

  别說家裡人,就連他的大爺爺徐長明也隻有一個要求,分家可以,那就是需要等家裡老人辦完喪事。

  這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修房時就把這事考慮進去。

  皮氏一下就樂滋滋的。

  修建夯土房很簡單,取來幹淨黃土摻和進石灰和沙子,再倒進夯闆的槽中,用木頭的夯杵将混合土夯緊夯實,一段牆體就出來了。

  通過夯闆把土牆層層加高,在每層的拐角夯土中,還需要放入竹片或樹枝做筋防止開裂。

  這樣的牆壁厚實、冬暖夏涼,也是巴郡常見的建築方式之一。

  全村互助建房,人手是非常充裕的,夯土的咚咚聲徹夜不停,換人不停工。

  從取土點到牆面,挑土的人排成長隊,日夜不停的往上送。

  土牆的高度就像一夜春筍,噌噌的往上漲,轉眼就需要到立木柱,上大梁的時候。

  在木梁上挂好紅布,掌墨師傅吉祥的四言八句一念,早就準備好的瓜子和十幾個銅錢從高高的牆頭撒下來,引得全村老小齊聚,撿瓜子搶銅錢,歡聲笑語不斷。

  這修房的進度是喜人的,木匠掌墨師傅沒過多久就開始叫苦了。

  他的木窗框和門框需要提前準備。

  尤其是木窗框,需要直接在夯牆時就埋進土中,等到牆體幹後再打洞摳出來,這樣窗框才能跟牆融為一體。

  平時修房,本來是主家一邊打着牆,木匠師傅一邊做門窗,進度條配合得剛剛好。

  可現在這修房速度,哪怕見多識廣的木匠師傅也沒有見過。

  這不是在修房,是直接從地上拔房子。

  即便他提前準備了幾套窗框門框,也根本就不夠用。

  這邊還在趕木工,就又到架梁立柱的時候。

  掌墨師傅不得已,隻能再找幾個徒弟過來幫忙。

  木工活上場,土工就下場,留下幾個人手幫忙放檩子格子,築牆的隊伍立即就轉下家。

  下家是田貴。

  徐根生家有老房基,取土近,修建起來方便。

  田貴家就稍微有點麻煩。

  他家地基窄,房前是一人高的地坎,後面是同樣是一人高的地坎。

  隔着一片小竹林,跟徐根慶家共用一個曬壩。

  田貴找到徐根慶:“根慶,我想把竹林和曬壩兩家分開,一家人選一樣,你願不願意?”

  平地不好找,之前曬壩和竹林是兩家共用的,就因為在一起曬菜,秦氏還被打了一頓。

  現在兩家人均分,想單獨用也好,想修房也好,還能擴建開。

  徐根慶還沒有表态,秦氏忙不疊的就答應了:“好好,我家要曬壩。

  等房子修好,蓮花肚子裡的孩子也生了,有曬壩給他跑,免得你家那小四子過來欺負人。”

  田貴:“……秦嫂子,我那小四現在才兩個月,不會欺負人。”

  秦氏揚起頭:“我家蓮花也才懷上兩個月……”

  “啊!你家蓮花有孩子了?”田貴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

  秦氏對蓮花的責罵他可是聽到的,還想過什麼時候勸徐根慶帶蓮花去找郎中。

  現在終于是有孕,再不會被婆婆罵了。

  徐根慶又氣又惱,瞪着他娘:“娘,不是說沒滿三個月,不能随便說嘛!你又管不住嘴。”

  秦氏眼睛一眨:“田貴又不會到處亂說!”

  江婆子說過,敢在外面提蓮花懷孕的事就要收拾自己,自己可真沒有對其他人說過,早就憋壞了。

  田貴尴尬笑了笑,這種事情的确不該自己聽:“是,是不好亂說,根慶放心吧,我不是多嘴的!”

  本來是來說修房的事,被秦氏突然打斷,最後還是重新說起。

  徐根慶答應把兩家中間的曬壩竹林分了,讓大家擴房用。

  田貴家修房,人多孩子小,一個才兩月的奶孩子受不了涼,暫時搬去江村長的倉房裡住幾天。

  田家多出一片竹林,挖出竹根填出地基,新房子就轉了方向,不再跟徐根慶家相對,彼此看不見也聽不見。

  這是田桃的意思,因為秦氏天天來自家打轉,她早就煩死了。

  自家娘是個軟和性子,以後時間長了,秦氏天天來,自家恐怕再難有清靜的時候,還不如趁着修房,把周圍撇幹淨。

  以前住了十年窩棚,沒有一個自己的家,現在終于有家了,田貴就聽媳婦孩子的,她們想怎樣舒心就怎樣修。

  既然不想天天被人偷看,索性就換一個朝向,把屁股對着秦氏。

  秦氏一見自己串門再也沒以前方便,忍不住暗罵幾句:“隻是看幾眼就舍不得,又不是倒在你家稀飯鍋裡,一家子吝啬鬼。”

  因為要挖竹,田家的工程稍微大一些,但也礙不到多大的事。

  二瑞、小滿他們幾個有的是力氣,花了兩天把竹根全部掏出來,就連地下的竹鞭也清空。

  否則幾年後,會從房子裡鑽出竹筍來。

  修房隊繼續!

  田貴也是修夯土房。

  他雖然幹活多,可從桃兒娘懷孕花錢的地方也多,家裡還一直買着細糧搭配着吃,存下來的錢就隻有一兩多,夠買瓦和木料。

  取土是哐哐的挖,夯土是咚咚的砸,土牆又是旱地拔蔥的長。

  一邊築牆,又分一支人手專門提前整理下下家的地基石。

  照這速度,一個月就能砸遍全村,就是木匠不得力,拼命也跟不上這砸牆的速度。

  短短五天過去,徐家村就立起兩家土牆,轉眼就要開始第三家,這進度瞬間把正安排驿站修建的趙書吏都驚住了。

  自己的驿站尚在平地皮階段,距離修好八字還沒有一撇,徐家村已經變了樣。

  他問拿着兌牌來取沙子石灰的徐二瑞道:“江村長是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們這樣相互幫着修房,連偷懶的都沒有一個?”

  江枝安排好村裡的事後就回山,現在留下打理事情的是二瑞。

  徐二瑞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村民偷不偷懶不好說,肯定沒有偷大懶的,因為有最懶的李老實盯着的。

  而且要記工分,誰偷懶誰不好意思。

  至于為什麼要團結,他想了想才道:“上次在縣衙,章縣令說過: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要我們互相幫助。

  我們村裡人也聽章縣令的話,處處都互相幫助。”

  這話是不是章縣令說的,徐二瑞已經記不清了,但他覺得在縣衙中人的面前,還是要多誇縣令。

  果然,他話音一落,趙書吏就變得越發和藹可親:“徐家村果然民風淳樸,不愧是章縣令親自教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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