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作精老太,别人逃荒我開荒

第一卷:默認 第327 章 徐家基金

  江枝聽着這些話隻微笑不語。

  成王敗寇,話由兩邊說,曆史從來都是由成功者撰寫。

  之前原身隻是普通農婦,無名無利自然也無人幫忙說話,更多的是随大流踩上一腳。

  現在的江枝就不同了,有名有利有靠山,那話頭風向也就變了。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腦子有了油水滋潤、個個靈光起來,面對事實真相也能深層考慮。

  江枝不缺錢,但缺社會輿論。

  哪怕面前隻有這幾戶人家,也都是看着男主長大的鄉親,更是本姓本家,以後他們說的話就是“真相”。

  徐家本姓能各自分到幾百文錢的油鹽肉,那些外來戶也沒有失望。

  江枝把剩下的幾十兩銀錢存進錢莊,直接宣布這就是徐家基金。

  規定第一條:以後誰家有讀書的孩子,隻要學業優秀,村裡出束脩,考試第一的有獎勵。

  規定第二條:無論是嫁出門的女兒,還是娶回來的媳婦,生孩子有三個月的補助,每月領十斤米糧蛋外加一隻大肥母雞。

  這些米糧數量雖然不多,但能宣示出一種态度,這是徐家村的女性專屬福利。

  前兩條已經讓村裡人怦然心動,送孩子上學最貴的就是每年束脩。

  現在隻要孩子上學用心,就能用村裡出錢,這可是大好事了!

  還有生孩子坐月能白得一隻雞,就連嫁出去的也有,那就更讓人歡喜。

  以後誰還敢說一句女兒媳婦吃閑飯,弄不好一家人跟着沾光。

  孩子,女人能得好處,男性自然不能落下。

  第三條是每年到年底工分最多的家庭,村裡有獎勵。

  除去各家互相抵扣的工分,多餘剩下的部分折算成金銀發放。

  至于工分怎麼掙,那就是除去各家互助幹農活之外,還要修水渠,修堰塘,修各家門口的路。

  這就是男人們的福利了,讀不進書又懷不了孩子,那就憑體力幹活去。

  幹活就是工分,幹活就有錢!

  這消息一出,人人摩拳擦掌,再沒有一個願意偷懶的。

  就連生孩子都提到日程上,家裡人多就能多掙工分,而且連媳婦坐月的雞都不用買了。

  把這筆錢拿出來用,江枝一點不心疼,這錢可是徐小姑給的封口費。

  無論自己拿與不拿,在聶繁天眼中都視為同謀。

  既然背一個名,那就大大方方拿了,借雞生蛋養着一村人。

  有大家作證,自己全家都是被騙,徐小姑才是罪魁禍首。

  想法很好,隻有那五十兩當基金的本金,顯然也不夠折騰幾年的。

  江枝除會自掏腰包繼續注入資金外,還想用這些錢為本金做一個小産業,以後也是資金來源。

  對這筆錢的安排,二瑞沒有任何異議,他現在徹底懵了,也傻了。

  江枝帶着人出門去看“鬧鬼”回來已經三天,他還沒有緩過神來。

  在得知小姑就在城裡吃香喝辣,放任自己一家在村裡吃苦受累。

  從小,爺奶和爹的教育都是要對“表弟”好,要照顧“表弟”,要把“表弟”當親弟弟。

  此時這話說的觀念崩塌了。

  或許是以前聽的都是“表弟”孤苦無依很可憐,小姑生死不明很可憐,徐二瑞對小天很是同情。

  哪怕親生大哥的死亡,他也沒有怪罪到表弟身上去。

  可現在才知道,小天不僅有富裕的爹娘,有寬宅大院,有奴仆下人,而且還有可能不是小姑生的。

  表弟不是親表弟。

  親小姑騙了爺奶一輩子。

  害得大哥夭折,害得爹落下病根,一遇陰雨天就疼得整夜無法睡覺,家裡常年熬煮着草藥。

  二瑞敲着自己腦袋,十幾年來,他無數次聽到娘對小姑的抱怨和謾罵,隻感覺是娘脾氣不好。

  他已經記不得小姑長啥樣,隻知道爺奶說,小姑長得好,是個有福氣的。

  就連爺奶和爹臨死時,都說要自己一定找到小姑,要對她好,還要給小姑養老送終。

  現在呢?

  他後悔知道得太遲!

  關于小天的身世,江枝沒有對徐二瑞隐瞞。

  二瑞已經是成人了,現在沒有人再給他洗腦,有自己的思考方式。

  脫離以前的環境和家庭氛圍,對生活有了更多認識,曾經那些怎麼也不明白的話,如今已經能理解。

  尤其是娘的辛酸苦楚。

  在聽到真相後,徐二瑞蔫蔫的不說話,江枝知道他心情不好,正想找他再多談談,結果一個不注意人就不見了。

  這可把江枝急壞了。

  二瑞跟男主從小關系不錯,一直當親弟弟,現在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肯定受不了。

  她在村裡找了幾圈不見人,立即讓李老實帶着人開始四處尋找,山上找過,村外祖墳找過。

  這一找就找到半夜,還是劉氏想起一處地方:“二瑞娘,你看看大瑞那裡有沒有?”

  因為沒有成年,意外死亡的大瑞被單獨埋在偏僻的山林裡,連一個碑石都沒有,這些年也無人去看過。

  結果在那裡真的找到二瑞。

  可憐的娃跑到自己親哥那已經被草淹沒的小小墳頭上嚎啕大哭,直到被李老實他們找回來。

  江枝問他為什麼會去野地找小墳?

  二瑞說,小姑是騙子這事他不想告訴爺奶和爹,就讓他們一直被騙下去。

  就當小姑早已經死了,以後也不再相認,可親哥死得太冤!

  要是哥哥還活着,一定能早些理解娘的苦衷,而不是像自己這樣傻。

  江枝有些淚目,二瑞雖然傻了一點,但心思最純淨。

  關心愛護着家裡每一個人,就連自己這個“娘”也沒有絲毫懷疑過。

  徐小姑這件事在村裡沸沸揚揚鬧了幾天,漸漸的也被農忙沖淡。

  農時不等人,是不會留着人唏噓惆怅的。

  割麥子,打麥子,曬麥,村裡活多,巧雲也下山幫忙。

  江枝家裡的油菜籽收割打完,就接着打麥。

  打麥是苦活,又累又熱又髒,全村男女老小齊動。

  帶着麥穗的麥杆鋪在平整壓實過的地面上,十幾個拿着連枷(連蓋)的村民圍成一圈。

  高高揚起的連枷逐寸敲打着地上的麥杆,一遍又一遍。

  等麥粒脫落後,有人收攏到旁邊,用大大的粗眼竹篩分離出麥杆和麥葉。

  篩下的麥粒還需要經過搖動的風谷機(風車)吹去麥殼,淘出土塊,然後才是幹淨的麥子。

  在田貴幾人的安排下,所有人分工明确,做事井井有條。

  這些都需要記錄工分,誰也偷不了懶。

  在一群灰頭土臉打連枷的人裡面,身穿靛藍衣裙的秦氏格外醒目。

  從縣城回來她就一直穿着這身衣服,晚上洗白天穿,走在村裡昂首挺胸,就好像一隻驕傲的藍孔雀。

  不遠處李老實也沒有偷閑,一隻手搖着風車,一手撥着倉鬥裡的麥粒。

  好像是讓麥灰嗆着了,時不時就要扭頭在肩膀上蹭鼻子,趁機往旁邊瞟上幾眼。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