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通通都沒了!
衆人嘩然大驚,直接後退了一步。
看向溫楚琰的眼神裡,蘊含着淡淡的鄙視。
若不是現在大家都在傳溫楚琰的女兒與項家有些關系,恐怕現在已經被逐出去了。
溫念柔臉色慘白,緊緊的盯着屏幕上自己的父親與他人苟合。
肥胖身軀與女人嬌嫩的身影喘息交融,那張臉被放大落在屏幕上,不斷的沖刷着溫念柔的心。
不可能···不可能!
“爸,你快解釋!”
此話一出,打破了周圍的安靜。
不高不低的讨論聲霎時響起,仿佛巴掌甩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溫楚琰端着酒杯,來不及送出去,定定站在原地。
如果看得仔細,便可以發現,溫楚琰雙手顫抖,已經是害怕極了的表現。
合作,名聲!
通通都沒了!
等反應過來一點,惡狠狠的将視線掃過溫念柔,拂袖而去!
溫念柔不敢留,緊跟着溫楚琰的步伐離開。
場内的人臉色怪異極了,不敢笑也不敢多說話。
生怕不小心說錯話,惹到了項家!
硬生生憋着,倒是讓溫楚琰更難受了!
走到會場的外面,溫念柔哭着拉住溫楚琰的手臂,雙眼通紅,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爸···剛才那個人是不是你!我要告訴媽!”
溫楚琰回過頭,帶着怒氣的臉上突然憋出一抹笑。
“老子既然敢賣了溫聲笙,也就敢賣了你!”
“要是沒有辦法把溫聲笙送到林家,下一個就是你,聽到沒有?”
溫念柔心尖潑下一瓶冰水,涼了個透徹。
刹那間,她好像看到了在樓頂的溫聲笙。
但是轉眼再一看,溫聲笙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
溫念柔捏緊手,眸中浮現出深刻的怨恨。
而溫聲笙隻是回到了室内,回味着剛才看到的有趣的戲劇。
“溫念柔,這隻是我送給溫家的第一個小禮物。”
溫楚琰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渣滓。
真妄想,他的世界有什麼特殊的人?
想到這句話的時候,溫聲笙的心裡居然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溫聲笙搖頭,将這個可怕的面龐給甩下去。
身後,男人的身影居然化為實質,出現在身後。
項景何的手間架着一根雪茄,此時正冒着煙味。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讓人看不清表情。
高昂的身軀挺立,居高臨下的看着溫聲笙。
“項先生,你怎麼來了?”
溫聲笙迎上去。
笑容完美無暇,貼上項景何的手臂,粗壯的手臂圍度幾乎将溫聲笙的腰部覆蓋,力量感十足。
如果撇去身世以及男人陰晴不定的情緒。
确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人。
可惜了。
溫聲笙隻是稍微一愣神,項景何就已經繞過溫聲笙的身側,将人帶進套房,頂在了床上。
忽然天翻地覆,溫聲笙慌亂的下意識摟住項景何的腰間。
“啊!”
“幸好今天過來了,不然夫人特地準備的這場戲,就沒法看到了?”
他知道了?
溫聲笙隻是稍有疑惑,很快便釋然。
她這次做的明顯,再加上是她主動讓項景何給的請帖,查不出來的才不是項景何。
可依舊如此,溫聲笙還是有些害怕。
便主動攀上男人的脖子。
“不過是想讓自己出出氣,有了項先生的庇佑,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項景何底下頭,手中的臂圍緊了些。
“在明家主辦的慈善晚會上鬧事,就不怕我弄死你?”
“弄死你”三個字被男人說的輕飄飄的,仿佛隻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實際上,也确實如此。
但偏這樣,溫聲笙更想從這裡,找出可以讓她生存的一席之地。
“明家有您的庇護,不過是出了一點小問題,一分鐘時間就可以處理幹淨。”
溫聲笙睫毛忽閃,帶着些許水光。
“可若是我,便隻能抓住每次得之不易的機會。”
溫聲笙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項景何的手臂。
捏着高級襯衫的一小塊布料,道:“我在溫家過的并不好。”
說完,溫聲笙眼眶中已經蓄滿了淚珠,這其中有多少真心實意,隻有溫聲笙知道。
忽而,她悠悠褪去身上厚重的禮服,将身子展現在男人面前。
毫無遮攔。
一頭青絲墜落,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樣也無法忽略掉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
不同于項景何上次偷窺到的一隅,而是更加細碎的疤痕。
溫聲笙輕聲解釋。
“我的母親失蹤沒多久,父親就帶着繼母繼妹來到我家。從那之後,他們經常背着父親,對我拳打腳踢,大塊的疤痕是當初他們用開水将我燙傷留下的痕迹。“
“很醜。”
“我曾經和父親說過,他置之不理,後來我發現這些都是他允許的。那兩個母女随着時間推長,更加的放肆,時常在我的身上留下疤痕。”
“前些日子,我選擇去堕胎并不是因為我不想要這個孩子。而是因為父親用皮帶把我推到地上毆打,勒令後的結果。”
溫聲笙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她的後背上流連,帶着憐惜的意味。
溫聲笙隻覺得是自己癡心妄想,接着說:
“先生,我告訴您這些不是為了博取同情。隻是想和您說,我與溫家之間怨恨太大,沒辦法平心交流。”
一口氣說完這些,溫聲笙掃去心中的憂愁,心下松了一口氣。
項景何突然松了力道,站姿如松一般,站在一旁。
理着領帶,冰眸掃視着溫聲笙。
笑了:“真是辛苦夫人受罪這麼多年。為了報複我讓你替溫家尋好事,這一出真是一石,擊中了好幾隻鳥呢!”
溫聲笙身旁的空氣忽然間變得稀薄。
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承認,選擇在與項家有着千絲萬縷關系的明家主辦的慈善晚會上鬧這麼一出,目标絕不止是溫家。
更是為了報複。
即使自己沾染滿身污泥,也要拉着别人下水!
做都做了,還不承認?
溫聲笙“嗯”了聲,索性點頭,露出一抹稱得上悲涼的笑:“項先生要處置我嗎?”
項景何眼底漸深,喉結滾動,居高臨下的盯着倒在床上的女人,用着堪稱溫柔的力道,将人摟緊懷中。
“怎麼舍得呢?”
帶着刺的洋娃娃,多麼珍貴啊。
好好保護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