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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束手就擒,留你一具屍體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7550 2025-04-30 08:21

  朱漆剝落,金瓦蒙塵,整座皇宮如垂死的巨獸,匍匐在血色殘陽裡。

  應峙耐心不足,又見不得應乾帝火燒眉毛,手都在抖了可面上還保持鎮定,陰暗扭曲的内心如何得到滿足?

  他兒子都舍得殺,何況這老東西?

  應家的人冷漠冷清,沒什麼好東西。可與其說他像應乾帝,倒不如說他像先帝。

  他對自己可比對外人狠。

  殿外殺聲震天,刀劍相擊之聲不絕于耳。

  應峙的長劍抵在應乾帝咽喉。

  正如應乾帝所言,若是他敗了,那應乾帝這老東西也該走到他前頭。

  應峙手下用力。

  應乾帝脖間多了道血痕。

  他本想着拖時間,可應峙分明要治他于死地,應乾帝毫不猶豫抽出匕首,寒光一閃。

  “噗。”

  匕首捅入應峙的腹部。

  可應乾帝到底身子虛弱,又上了年紀,動作雖利落,可也遲緩。

  應峙察覺異常閃得快,傷口不深,眼中兇光暴漲,反手奪過匕首,照着應乾帝的心窩連捅三下。

  鮮血噴濺,蜿蜒如赤蛇。

  “你——”

  應乾帝瞳孔驟縮。

  他總算慌了。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

  白日還在應乾帝跟前忠心耿耿的祝尉入内。

  “祝……”

  應乾帝急促,剛要求救。

  祝尉看都沒看應乾帝一眼,恭敬朝應峙行禮。

  “二皇子。”

  “人找到了?”

  “關押抱樸的殿内未曾瞧見他的身影。想來見皇宮亂後,也跟着四處逃竄。”

  逃竄?

  那多半沒命。

  應峙低頭看着應乾帝胸口的血如涓涓細流不止:“可惜了。”

  謀朝篡位的名聲到底不好,本想着讓那通曉天機道士助他,對外宣傳天災頻頻兵禍四起,皆因應乾帝失德,而他才是真正的紫薇星動真龍顯象。理應順應天命,方能救萬民于水火,重整山河。

  應乾帝死死看着祝尉。

  說話艱難。

  卻裹挾怒意。

  “朕!如此信任你!”

  祝尉卻覺得可笑:“楊常正為聖上鞍前馬後,絕無二心。可他死了,楊家上下拜您所賜無一活口。”

  他冷聲:“這就是被聖上信任的下場。”

  楊常正的為人,他清楚。

  不可能背叛。

  至于那什麼巫術,祝尉認為是應殷陷害!

  殿外三十多名黑影在激烈打鬥。

  天色暗,看的吃力。一陣又一陣的閃電劃過天際。

  劍氣縱橫,掌風呼嘯,兩派厮殺成一團,直取對方要穴。

  嗯,魏昭和蕭懷言混在裡面。身形如鬼魅,在混戰夾縫中遊走。

  他們不是什麼人都打的。

  就是趁着天色黑,時常不好認清人時,裝一下應峙派的黑影,送應乾帝派明顯不敵應付吃力的黑影最後一程。

  魏昭又時常扶一下應乾帝派被打的雙腳離地的黑影,防止其摔倒。

  黑影:“多謝。”

  謝什麼。

  扶你是為了殺你啊。

  撿漏的魏昭微笑,手腕一轉,很禮貌:“去死吧。”

  也不知過去多久,天邊的雷聲愈發激烈,狂風四起如妖。

  “二皇子!”

  終于,動靜歸于沉寂。

  親信浴血沖入殿中,甲胄上還挂着半截斷指。重重跪地,鐵铠砸出悶響。眼裡閃爍着狂熱的光芒。

  “成了!”

  祝尉大喜,跪倒地上:“請新帝即刻登基。”

  應峙擦拭手上的血漬,嘴角剛要揚起來。

  “轟!”

  殿門被重重踹開,應殷手持染血長劍而來,身後黑壓壓的私兵舉着火把如潮水般湧入。

  “殺!”

  “奉天讨逆,誅國賊,清君側正朝綱!”

  震耳欲聾。

  氣勢洶洶。

  應殷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應乾帝,轉頭看向臉色驟變的應峙。

  他唇扯了扯,以勝利者的姿态落實罪名:“你的人撐不了多久。”

  他冷冷道。

  “還不束手就擒!尚能留你一具全屍!”

  這氣勢。

  的确。

  外頭勝負已分,應峙的兵早就乏累吃力,一個又一個被斬在劍下。

  應峙咬牙切齒,看着這不該出現在皇宮的人:“應殷!”

  衆親信見狀,好幾個手軟腿軟。

  等外頭的厮殺結束,應扶硯被人扶着入内時。雙方僵持着,應峙的親信護他連連後退,持刀對向應殷等人,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其中黑影穿的服飾一緻,分散而立。

  人不多。

  畢竟大部分都死了。

  應扶硯看過去。

  一個兩個三個……五個。

  第五個像是累了,正耷拉腦袋,縮在最角落,并不起眼,恹恹低垂眉眼。

  應扶硯:……

  他小人得志極了。

  “二皇子。”

  想到前不久才從應殷那邊敲來的一大筆錢,他決定站好最後的崗,笑:“有我們五皇子在,這龍椅,你坐得穩嗎?”

  雖然應殷也坐不穩。

  應殷下令:“弑君篡位,罪不容誅!衆将士聽令,格殺勿論。”

  “是!”

  話音一落。

  他的兵一窩蜂朝應峙等人殺去。更有不少從殿外入内,試圖絞殺這群亂臣賊子。

  “老五。”

  血從指縫間湧出,應乾帝蜷在榻上,喉間發出嗬嗬的氣音,渙散的瞳孔裡映出應殷的身影。

  他顫抖的擡起染血的手。

  “救……”

  應殷心情大好,他走到帝王榻前。

  “父皇流了好多的血。”

  他居高臨下。

  “怎麼還沒死!”

  “你不死,兒臣如何順理成章登基?”

  說着,正要給應乾帝補上幾刀。

  可手卻被人抓住。

  魏昭單手擒住他,看着沒用力,卻聽到骨頭斷碎的聲音。

  空出來的那隻手将從死人身上扒下來套身上黑影服脫下,露出裡頭頭的盔甲。

  應殷疼的冒冷汗,可看清來人眸中盡是驚恐。

  “你——”

  魏昭禮貌:“留着我來。”

  與此同時,殿内殿外裡頭并肩作戰的私兵中,半數人突然擡臂。

  袖中弩箭,飛刀,毒針如暴雨傾瀉。

  距離太近,身側毫無防備的士兵們甚至來不及驚愕,便以喉中見血,倒地氣絕。

  那是屬于魏家軍才有的暗器。

  這些人裡頭有魏家軍,有蕭家兵,也有應扶硯培養的勢力。

  局勢猛然翻轉。

  應殷冷汗涔涔。

  這些人是何時無聲無息混入的?

  他倏然看向曹伯公還有應扶硯。

  應扶硯很虛弱,卻笑的開懷:“蠢貨,被耍了吧!”

  曹伯公:……

  不能怪他,都是應扶硯一步一步讓他神不知鬼不覺配合的。

  魏昭從容将應殷扔給蕭懷言殺。

  蕭懷言:……殺了應峙又要殺應殷。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魏昭接過破雲槍,尖銳的槍口在驚恐的應乾帝滑動,留下一道道血痕。

  應扶硯冷冷看着苟延殘喘應乾帝。

  應乾帝視線混沌,已是奄奄一息他死死凝應扶硯。

  “你。”

  不知為何,以前不覺得,可這會兒總覺得此人熟悉。

  應扶硯願意讓他做個明白鬼。

  “燕王君子磊落,什麼謀逆?無端的罪名隻為了對燕王府趕盡殺絕。燕王妃血崩而亡,才出生的孩子沒熬過三日。”

  “燕王上百條人命,忘了嗎?”

  應乾帝枯瘦的身子開始發抖:“你……你到底誰?”

  應扶硯一字一字,含恨,極盡嘲諷:“叔父真是貴人多忘事。”

  應乾帝瞳孔劇顫,吐出一口血來。

  随着應扶硯最後一個字落,那曾刺穿無數外敵咽喉,跟随魏昭多年的破雲槍,乃小叔親手所贈。

  重重釘入了帝王眉心。他扭轉槍杆,槍尖在顱骨中絞出碎響。

  濃稠的腦漿往下低落,與榻上那些鮮豔的血混在一處。

  應乾帝眼睛暴突,身體一軟,徹底斷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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