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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一根筋,長點心吧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7901 2025-05-02 03:18

  皇宮。

  應扶硯可算是打發了衆官員。

  殿内留的人不多。也就魏昭,蕭懷言,還有……

  賀诩然神色很不好,走近魏昭。

  “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他不敢質問顧傅居,畢竟是長輩。

  也不敢質問應扶硯,畢竟是天子。

  魏昭也不知在想什麼,心思怕是不在這兒,沒有回應。

  蕭懷言出聲:“怎麼不問我?”

  “問你?”

  問個屁啊。

  賀诩然:“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一直喊我萬年老二。”

  因為蕭懷言不能考,嫉妒他搶了他的二。

  “當初魏昭離開國子監,見不得我考頭名,你又叫嚣着請他回來把我壓下去。”

  賀诩然:“虧我一直當你無理取鬧。”

  現在看來。

  你的确夠無理取鬧!

  有些事不能細想。

  賀诩然冷笑:“有回我得病,許久沒去國子監,發下來的卷子也沒去取,等身子好些在桌肚裡頭尋。”

  “那卷子答的沒錯,可有人用紅筆寫下滿滿當當的批注,咬文嚼字指出我用詞哪裡不對。”

  并非是夫子的字迹。

  “吃飽了撐着的人是你吧?”

  蕭懷言:“惱什麼?”

  “你當初還表示批注見解新穎,連着三日,日日觀瞻。”

  賀诩然不是見不得人比他優秀。

  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可他接受不了被戲耍啊。

  賀诩然咬牙切齒:“你建議我,拿回去貼在牆上。”

  蕭懷言表示:“不記得了。”

  賀诩然微笑,饒是他,都有些崩潰:“現在還貼着。”

  他等會兒回去就燒了。

  應扶硯适時出聲,溫聲細語。

  “诩然啊。”

  這也叫的太親熱了。

  賀诩然也不想理他。

  虧他之前為了應扶硯的事那般義憤填膺。

  但到底是新帝,賀诩然郁悶,恭敬行禮:“臣在。”

  應扶硯:“你過來。我有事求你。”

  他的确拉得下身段求。

  畢竟太多爛攤子了。不說别的,桌上地上堆成山的折子,都還沒回。

  求?

  賀诩然:??

  “聖上何吩咐?”

  應扶硯表示:“有點多啊。”

  到底是禦史台的,賀诩然保持着拱手的姿勢:“人臣當為君纾灘,縱斧钺加身亦不敢辭。”

  舊事重提後心虛,有了人性的蕭懷言拉了他一把。

  别說這麼滿,傻子!

  賀诩然一把拂開。

  蕭懷言勸:“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賀诩然冷淡:“我的事無需蕭世子操心。”

  “怎麼,難不成見聖上器重我,又不滿了?”

  蕭懷言:……

  應扶硯:……

  一根筋,長點心吧。

  魏昭緩緩擡眸,走到賀诩然跟前。

  “剛才問我什麼?”

  賀诩然:“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有。”

  魏昭擡手,拍拍他的肩。

  “保重。”

  ————

  抱樸是午後來的順國公府。

  他還是往前那身裝扮,道袍加身,手裡拿着塊羅盤。

  他眉飛色舞。

  “您之前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那還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可抱樸當時在皇宮。

  虞聽晚嘴角的笑意漸漸散去,他讓檀绛上茶,請抱樸坐下。

  “我……”

  她身子做的端正,眸色沉靜:“想讓你幫忙做法。”

  “行。”

  抱樸一口應下。

  他甚至很積極。

  “何時?若是急的話,随時可做。”

  虞聽晚垂眼。

  想了想。

  最後遲疑道。

  “晚上留下用飯。”

  抱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可猛地想到送他過來的順子,沒頭沒尾和他說了一句話。

  ——“将軍會回府用晚膳。”

  抱樸當時莫名其妙,回不回來和他報備什麼啊!

  可現在,他隐隐約約明白了。

  這對夫妻,是讓他晚上再做法。

  “做什麼法事?”

  虞聽晚的唇動了動:“超度嬰靈。”

  安撫亡魂,助其往生。

  抱樸知道了。

  他細細叮囑:“準備香燭,鮮花果品,朱砂黃紙,嬰靈衣包等物。”

  這些虞聽晚早就準備好了。

  抱樸接過符紙,毛筆沾上朱砂,正要先下筆寫超度疏文。

  疏文得注明父母的姓名,胎兒流産或夭折時間及超度意願。

  他正要問。

  女子聽不出情緒的嗓音傳來。

  “父,魏昭,母,虞聽晚。”

  抱樸的手抖了三抖,倏然看向虞聽晚。

  她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迹象。

  這種事,也不會拿來開玩笑。

  哪有孩子?

  他怎麼不知道?

  抱樸突然想起來初見時給魏昭虞聽晚算命,瞧出兩人之間的姻緣線。

  一道深一道淺。

  淺的那道以尋常肉眼無法。看的速度逐漸變暗,往深的那道運輸光亮。

  這是前世緣分淺薄,今生再續琴瑟。

  他的道法到底不夠深,看出的也隻有這個。

  可顯然虞聽晚知道的,更多。

  抱樸壓下驚愕,沒有多嘴詢問。

  他是道士,如何不清楚人世間很多事都沒法用常理解釋。

  虞聽晚輕聲:“時間我給不出準确的,隻能猜個大概,成嗎?”

  抱樸吐字艱難:“成。”

  不成也得死命成。

  虞聽晚:“我還要做什麼?”

  “法事過後齋戒三日。”

  “還有一事。”

  “夫人直言便是。”

  虞聽晚也就沒有打馬虎眼隐瞞。

  “我有些記憶,卻很零碎。有時看到前世,有時又能看到未來,可這段時日許久沒有看到那些了。”

  “前世都是些不太好的事,想不起來也好,可我卻如鲠在喉……”

  想知道,所有人的結局。

  尤其是魏昭。

  虞聽晚:“你有法子嗎?”

  抱樸:“夫人看看我。”

  “雖然我很夠本事,可……”

  虞聽晚一拍桌子:“我不允許你看不起自己!”

  抱樸:……

  抱樸沒有看不起自己。

  他隻是想讓虞聽晚看不起他。

  不過這種事的确新鮮,他也想試試。

  抱樸在虞聽晚信任的眼神下,掏出龜甲。

  枯坐案前,指尖掐着發白,額間穿出細密的冷汗。雙目緊閉,神識如履薄冰般在混沌天際中摸索。

  銅錢在龜甲上叮當亂跳。

  卦象時隐時現如即将熄滅的殘燭。

  虞聽晚在邊上等。

  一炷香。

  半個時辰。

  抱樸如老僧坐定,一動不動。

  她開始不安了。

  剛想說别算了,她自己再想想辦法吧。

  銅錢咔一聲,裂開一道細紋。

  喉間腥甜,抱樸猛的咳出血來。卻在卦象将散未散之際,瞥見一線微光如遊絲般閃過。

  虞聽晚倏然站起來,生怕他有個好歹。

  那自個兒多該死啊。

  抱樸嘴邊的血壓根來不及擦。

  他特别激動。

  “夫人!”

  虞聽晚:“你還好嗎?這是遭反噬了?”

  抱樸:“我的确!無所不能!”

  虞聽晚:……

  抱樸告知:“卦象告訴我,今日不是做法的好時日。推到三日後。”

  “這三日,夫人隻需和平時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刻意,也不要有心理負擔。”

  其他的,就看天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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