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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你可以永遠信我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7315 2025-05-06 12:57

  紛亂的記憶如暴雨傾瀉,争先恐後的湧入腦海。擁擠着推搡着,想要占據一席之地。

  零零碎碎虞聽晚都不願放過,在腦中過時組成片段。

  她看到那夜,屋内燭光搖曳。

  男人眸中湧現深重的占有欲,将她抵在床榻間。氣息鋪天蓋地籠罩下來,灼熱而強勢,讓她無處可逃。

  修長指尖纏着女子腰間系帶,纏了又松,松了又纏,像是無聲的試探。

  “沒什麼要問的?”

  溫熱的鼻息拂過耳際,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虞聽晚青絲漫開如瀑,襯得雪腮愈顯绯色,可卻不敢直視他。

  “沒。”

  “你得問。”

  他教她。

  “問我傷好了會不會離開。”

  “能不能對你好。”

  “要了你後,負不負責。敢不敢把你娶過門,以正妻之禮相待。”

  他道。

  “杳杳,你不能稀裡糊塗的就跟了我。”

  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面上笑意淡了一些。

  “這世上聖賢書卷翻爛,皮下豺狼寒骨的比比皆是。人心險惡,沒有什麼是可信的。”

  虞聽晚抿唇。

  道理她都清楚。

  的确,這世上唯有自個兒最可靠。

  她目光盈盈如秋水,看着他的目光裡透着少有的依賴。

  明明這個姿勢很危險。

  可……

  她問的直接。

  “那我能信公子嗎?”

  魏昭微愣。

  沒有遲疑給了她答案。

  “你可以永遠信我。”

  虞聽晚也覺得是。

  那就夠了。

  她并非庸人之擾的人。

  也不想去考慮太多。

  人生那麼短,這個人待她真心就夠了。

  至于别的……

  她不想考慮太多。

  至少現在不想。

  她重重點頭表示認可。

  “嗯,公子是正人君子。”

  魏昭樂了:“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嗎?”

  男女之間,還能是什麼?

  虞聽晚繼續點頭。

  “那還說我是君子?”

  虞聽晚很有底氣。

  “你看着面冷,但心善。”

  心善?

  這兩字,倒是聽着讓人倍感荒謬和滑稽。

  魏昭都忘了,他手裡到底沾過多少血了。

  虞聽晚見他不信,便說給他聽。

  “你若品行不端,如何會讓蕭縣令這般照看?又得葛老費盡心醫治?底下親信忠心耿耿?”

  “公子待我也好。”

  “剛醒那幾日,我不慎摔了你的藥,公子都不曾對我計較。”

  魏昭:……

  他那是本來就不想喝。

  “我先前醉酒,公子不顧傷勢把我抱回床上。見我念及舊事哭的不能自抑,公子哄我,還照顧了我一夜。”

  “雖說那夜您也在我榻上睡了,葛老和蕭縣令都覺得您太有心機,故意留宿占我便宜,可我不信的。您這是累了,總不能睡地上吧。”

  魏昭:……

  他的确沒占便宜。

  但任由姑娘滾到他懷裡。

  他也在那日認清了情愫,糾結再三,最後選擇從心,緊緊把人抱住。

  的确有心機。

  “公子最近也越來越聽我的話了。都很久沒和我對着幹了。”

  什麼都以她為先。

  一個男人好不好,不是看他會說什麼情話。

  而是看他做了什麼。

  她沒有繼續說了。

  可魏昭聽着正起勁。

  ?

  “沒了?”

  虞聽晚很認真:“我以後慢慢說給你聽。”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魏昭心顫。

  他眸色驟深,緩緩松開系帶的手,低頭叼住她已松垮的腰帶。

  燭火搖曳間,隻見那杏色衣帶在他唇間一寸寸抽離。絲帛摩挲的細微聲響裡,寝衣倏然散開。

  他說。

  “好。”

  “你還有傷。”

  她下意識慌忙去攏衣襟,卻被他擒住手腕。那根系帶還咬在他齒間,随着呼吸輕輕晃動,映着唇色豔得驚心。

  “不妨事。”

  虞聽晚真的擔心他的身子。

  等一切結束,她累的不行,迷迷糊糊讓他擦拭。

  “虞聽晚。”

  她眼兒都困的睜不開,也不想回他。

  “杳杳。”

  她依舊沒反應。

  魏昭沒有刻意說什麼我會對你好的話。

  能做到的事,也本該做的事,沒必要特地拿出來說嘴。

  他躺回榻上,傷口其實扯到了,可身體真的……很快活。

  此情此景,魏昭不想睡。

  他嗓音帶着事後的餍足感。

  “明兒帶你去野炊?”

  “我烤的魚還挺好吃的,再逮隻山雞給你嘗嘗,免得太單調。”

  沒反應。

  “沒有馬,我也怕駕馬過于颠簸不方便。”

  “那就把伏猛帶去。”

  “它知道出城後哪裡風景好,騎着它還能帶我們過去。”

  依舊沒回應。

  魏昭還要說話。

  虞聽晚就覺得耳畔有隻蒼蠅一直嗡嗡嗡個不停,實在吵的人心煩意亂。

  她渾身無力,卻也捂住他的嘴,兇巴巴道。

  “閉嘴。”

  魏昭安靜了。

  也不知多了多久。

  他斜靠着,右腿随意屈起,寝衣大敝,脖子上是新添被抓的紅痕。

  魏昭輕輕一哂。

  “平時多會哄我。”

  得到了,就變嘴臉了。

  他語氣幽幽:“費盡心思折下來的花,終究在你手裡枯萎了。”

  翌日。

  天光正好,雲絮如棉。微風掠過草尖,掀起層層碧浪,夾雜着泥土與青草的芬芳。

  伏猛盡心盡力的在上頭鋪開素布。

  虞聽晚直接坐了上去。

  伏猛正要瞪她。

  那是他給魏昭準備的!它擔心魏昭坐草地上,衣裳髒了!

  虞聽晚不會看臉色,甚至把手裡的竹籃遞過去。

  “你去摘點野菜吧。”

  “總不能出趟門空着手回去。我想吃野菜包的餃子了。”

  伏猛:??

  我不是人,你也不是啊!

  它正要發火。

  魏昭發話了。

  “去吧。”

  魏昭還不忘吩咐:“再多摘點野果子回來。你先嘗嘗,酸的澀的不要。”

  伏猛氣的不行。

  酸澀的它能吃?合着虞聽晚就吃不得了?

  這女的到底有什麼好?

  她還霸占将軍您的床啊!

  伏猛嗷嗷叫。

  魏昭坐到虞聽晚身側,給她理了理被風吹散的發。

  “這時節該是出了不少筍,和臘肉一塊抄着,味道也是格外鮮美的。”

  說着,他看向氣的要挖坑的伏猛。

  “還不去?”

  伏猛:???

  将軍以前不是這樣的。

  虎臉上充斥着不願意。

  虞聽晚就很不做人。

  “怎麼回事啊。”

  “一點沒有幹活的樣子。”

  她甚至大言不慚。

  “就沒我勤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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