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7章 小别勝新婚?
溫淺就看着父子兩人笑鬧成一團,眉眼間蕩漾着溫柔的淺笑。
整整一個白天。
周時凜都沒有離開,一直到吃過晚飯,他拿起車鑰匙準備開車回單位,或者是出去找個招待所對付一晚,江暮雲卻沒讓他走。
“這就是你的家,走什麼走。”
她是過來人,豈能看不出來兩口子之間到底是生分了許多,正是因為生分了才更要慢慢培養感情,都說小别勝新婚,失憶了就不是兩口子了?
“行了,累了一天了,趕緊上樓休息吧。”
說着,從溫淺懷裡将蟲蟲抱過來。
“今晚蟲蟲跟我睡。”
她沖溫淺輕輕眨眼,做了個口型:“睡一覺什麼事也沒有了。”
溫淺:“!!!”
她差點被口水嗆到。
江·老司機,請收下她的膝蓋。
于是,兩人就被強行趕回卧室。
隻是,在卧室這種私密空間裡,生疏感又冒了出來,兩個人彼此相對,四顧無言,一個忘記了,忘記了彼此間那些美好的回憶,一個因為他的忘記而拘束,放不開。
空氣很安靜。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溫淺率先打破沉默,問周時凜要不要先去洗澡。
“你先去洗吧,我洗澡要很久。”
以前,周時凜洗澡就很快,相反她洗個澡至少需要一個小時,需要洗頭發的話,那就更久了,之前就是周時凜先去洗,等她洗完還要負責将她的洗澡水倒掉。
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卧室裡就有衛生間,安裝了淋浴噴頭。
周時凜站着沒動,眉眼沉沉盯着溫淺。
“我沒有換洗衣服。”
溫淺想說沒有就光着出來,正好免費欣賞一下型男出浴,不過隻敢在心裡想想,行動上可慫了,她轉身去開了衣櫃,從裡面拿出一條寬松短褲和内褲。
“你的。”
“以前穿過的。”
周時凜呼吸一滞,目光落在洗得幹淨整潔散發着淡淡清香的衣服上,俊眉微微挑起:“我以前在這裡住過?”
“沒有。”
溫淺将衣服塞進他手裡,語氣淡淡:“我睹物思人不行嗎?”
周時凜:“……”
行。
他深深看了溫淺一眼,心裡莫名湧上個念頭,自己這個妻子,對于自己的感情似乎很深厚,他想問一句‘我們以前的感情是不是很好’,話還沒說出口,溫淺就已經背過了身。
“趕緊去洗吧。”
周時凜默了默,提步走進衛生間。
大概十分鐘就出來了。
溫淺還穿着白天那身連衣裙,見衛生間的門開了,擡眸看過去,目光大大方方地在男人腹壘分明的上半身停留了幾秒,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一句話沒說。
徑直去了衛生間。
留下周時凜站在卧室中央,看着鋪着粉色碎花床單的大床,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直到浴室裡水聲漸歇,他才挪動僵硬的腳步往床邊走。
倏地,一道女聲響起。
“周時凜,你過來。”
女人的聲音嬌嬌軟軟的,仿佛洗了個澡将她堅硬的外殼也洗去了似的,周時凜頓了頓,走到衛生間外邊,隔着一道門問:“什麼事?”
話落,衛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
一陣水汽撲面而來,夾雜着淡淡的馨香。
“我忘記拿睡衣了,你幫我拿一下,就在第一個衣櫃門裡。”
周時凜淡淡應了聲,依言拿了件無袖睡裙,再度來到衛生間外,擡手輕敲了下門,下一秒,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一片玉白春色直直闖入他眼簾。
門隻開了一半。
女人半側着身體,露出圓潤白皙的肩膀和精緻好看的鎖骨,皮膚被熱水沖刷的白裡透着粉,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果子。
介于露和不露中間。
看上去就更妩媚了。
周時凜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僵住了,這一幕對于他來說沖擊力實在不小,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俊臉頓時奇迹般的冰雪消融,直接漲紅成了關公。
“給你。”
他随意一遞,将睡衣交給溫淺後就火速離開。
溫淺也沒再逗弄他,輕笑了一聲就關上了門。
小樣。
還治不了他了。
很快她就洗好出來了,見男人耳根還紅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純潔得跟處男似的,拿什麼來和那個叫明虹的女人糾纏?
“去清理一下浴室。”
自己的男人,該使喚的時候就得使喚。
好在周時凜沒有異議,一陣風似的沖向衛生間,地闆、牆壁全部擦了一遍,聞着空氣裡熟悉的馨香氣息,腦海中不由跳出一幅畫面。
顯然——
她半遮半掩的樣子已經深深刻入了腦海,根本就沒辦法忘掉,隔幾分鐘就要自動跳出來,甚至身體裡也像是燒了一團火,自下腹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直到将浴室收拾得一塵不染。
外邊溫淺已經在喊睡覺了,周時凜才慢吞吞走出來。
一出來就‘順手’關上了燈。
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他這才長長松了口氣,摸黑走到床邊,掀起一邊的薄被躺到床上,幾乎是一躺下,女人獨有的香氣就将他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
片刻前才壓制下去的燥熱頓時再度席卷全身。
周時凜在黑暗裡繃緊下颌,決定等溫淺睡着就去沖個冷水澡。
幸好,溫淺沒再有其他動作。
隻是很安靜地躺在床的另一邊,呼吸輕輕淺淺,莫名的心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周時凜煎熬着睡着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感覺懷裡鑽進來個嬌軟無骨的身子,他警覺地睜開眼,望着女人那張恬靜的側顔,破天荒的沒有将人推開。
也許,他該學着去适應夫妻生活。
隻會,這種适應是要付出代價的。
下半夜,他沖了兩次冷水澡。
翌日一早。
生物鐘将溫淺叫醒,時間還不到六點半,多了一個人的卧室裡靜悄悄的,隻有男人略微低沉的呼吸聲,她輕輕翻了個身,離周時凜隻有一臂長的距離。
男人還在睡。
眼底還帶着淡淡的陰影。
難道,他昨晚失眠了?
自己睡得倒是很好,還在夢裡摸到了腹肌,六塊還是八塊來着?
這樣想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周時凜蓋着被子的腹部,不知道他現在有幾塊腹肌,昨晚沒看清,現在是不是可以偷看一下?
周時凜昨晚失眠了很久。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眯了一會,正迷糊着,突然感覺下腹處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