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聽着,很煩,覺得阮靜很事逼,她不想回答阮靜任何問題,逃避心理,金莎隻煩躁地問。
“你就說,你到底肯不肯退出這場三人戰局?
”
見此,阮靜心理一冷笑。
她回答着。
“我也想退出,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于承安的話,如果我跟于承安之間,沒有孩子,那麼我會退出,可是,我跟他之間,已經有兩個孩子,這種情形,已經不是我們倆個人的感情糾紛問題了,而是一個家庭間的問題,你懂嗎?
”
金莎覺得很煩,她很惱火地說。
“你自己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不行嗎?
你又經營着店鋪,又不缺錢,又不是沒錢養活孩子。
”
阮靜聽着金莎的這番話,她真覺得,金莎簡直自私到了極點。
阮靜好想笑,隻想問她。
“那我為什麼要帶着孩子一個人生活?
反過來,你這樣要求我,那我也求求你,放過我丈夫吧,放過我們一家吧,不要再打擾我們一家人了,讓我們過安生日子,行嗎?
”
金莎聽着,忍着一臉的怒意,沒吭聲。
她真的好來氣。
沉默一會兒,金莎見阮靜不肯配合,她開始威脅起來。
“阮靜,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要想好了,你當真不肯退出?
”
阮靜一聽,當即警惕起來。
她不安地看了看金莎身後那幾名下人,于承安說過,無論什麼情況,不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險境地。
阮靜這樣想着,她二話不說,當即就繞過櫃台,走開了。
她沒有跟金莎說什麼。
所以,金莎看着她這突兀的舉動,一時也有些怔,不明白阮靜要幹什麼,而阮靜,也不給金莎傷害自己的機會。
她直接就走出了門,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多人。
金莎帶着下人跟出來,看見阮靜站在大街上,她後知後覺,才明白阮靜這是幹什麼,見阮靜還有這防心與戒心,金莎相當來氣。
然而,這大街上這麼多人,她不好發作。
金莎隻是來到近前,她不遠不近地站定,沒好氣地問着阮靜。
“你幹什麼?
”
聞言,阮靜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回答。
“你不是要打人嗎?
殺人嗎?
那我總不可能站在那兒等着你殺,這大街上這麼多人,我就不信,你堂堂一官家小姐,還敢當着那麼多人殺人了。
”
阮靜說着,順道看看四周。
見此,金莎相當來氣。
她看看大街上那些人,因為她們兩方這裡鬧出的動靜,已經陸續有一些路人停下來圍觀了。
金莎知道,一旦事情鬧大,她們家還是官家。
那些百姓,最吃這套,肯定咬着她們家官欺民,到時候,局面對她們家不利,父親也肯定會很生她的氣。
為了大局想,金莎這才忍下。
她冷哼一聲,警告阮靜。
“你給我等着!
”
說着,金莎就沒說什麼,直接轉身走了。
阮靜看着金莎走去,她心内松一口氣,面子不面子的什麼,阮靜已經沒空去顧及那些了。
剛才,她預感到危險,先保證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
因為阮靜一直沒忘記于承安的叮囑,也感謝他的叮囑,如果沒有他的叮囑,她可能會因為要面子的什麼,而不顧及安危。
可是,心中有了牽挂的人。
特别是,那人還非常不希望自己出事,這點精神力量,就會感染她,讓她在預感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先想到自保。
餘生那麼漫長,她還要和于承安浪漫地過。
所以,怎麼可以讓自己死亡呢?
想到于承安,阮靜想,就算是為了他,她也不可以沖動,一定要努力地活着,因為她真的很貪戀和于承安在一起的那種浪漫與幸福呀。
愛情,讓人也倍加惜命了呢。
她怎麼可能放棄于承安?
他就是她努力活下去的精神動力,怎麼可能舉手讓人?
況且,于承安也沒有抛棄她。
他一直很珍惜她,她也絕對不可以抛棄他,必須如同他珍惜自己那般,去珍惜回他。
金莎一行人,漸漸走遠了。
阮靜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見此,阮靜松了一口氣,她沒理會身旁周遭那些用異樣眼光看待自己的人,阮靜走回店内。
回到店内後,安心地坐下。
那一刻,阮靜想着剛才的感覺,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真的,若不是她聰明點,剛才可能就沒命了。
但這一次,肯定不會是最後一次。
從今往後,她要小心了。
金莎這種人,阮靜也判斷不出來,她到底屬于哪一種人,會不會頭腦短淺到一時沖動,真幹出殺人的事來。
所以,阮靜覺得,自己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還有她身邊那些親人家屬。
也要要求它們全都得小心謹慎,防着點,免遭黑手,誰也不知道,金莎會不會心生報複,偷偷暗害。
隻是,事情變成了這樣,阮靜也很煩。
有時候,人性真的很恐怖。
前一刻還是很好的關系,可能因為利益的抵觸,瞬間就變成世仇那麼誇張,阮靜想着以前的點點滴滴,她還是很難受。
不知道金莎怎麼能一下子接受。
反正,阮靜可能底線高,前一刻玩得那麼要好的兩個人,後一刻變成這樣,阮靜真的接受不了。
金莎可能不會難受,但阮靜會。
其實一開始,阮靜就覺得,她并沒有主動跟金莎交好,一切的開始,都是金莎主動來找自己玩的。
果然,那些生性主動的人,就是沒好貨。
因為很随便,底線低,所以,玩得好的時候,全部都是有目的地靠近,演的,說翻臉的時候,瞬間就翻臉。
沒有投入感情,所以,翻臉的時候,自然不會有情感傷害。
阮靜想着這些事,決定對以後主動接近她的人,都要嚴格考核,不想再讓這樣的情感傷害再重演一遍了。
至于接下來的生活,阮靜也不知道怎麼辦。
過一天算一天吧。
金莎家雖然是當官的,但不可能明目張膽那麼明顯吧?
阮靜覺得,她還是能在這裡呆得下去的。
接下來,阮靜就沒再想這件事。
她安心地經營着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