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馬上回過了頭,就看到了阮靜正皺着眉頭盯着她。
“你在幹什麼?
”阮靜有些生氣的說。
“我在幹什麼?
當然是找地方睡覺了,不然的話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你們都不收留我,那我就自己找地方了。
”
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巴,于星星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做過這麼丢臉的事情,所以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阮靜看着她又指的是不遠處的那個燈紅酒綠的地方。
“如果今天我不抓住你的話,你就要進去去裡面住宿了是不是?
”
這個孩子是不是傻呀?
她難道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她就算是今年還沒有及笄,難道她娘也不告訴他這些東西都是什麼嗎?
說了也是,他們從小到大就生活在平柳村哪裡來過這裡,看到這些東西。
不過更可怕的是,如果今天她真的沒有過來的話,于星星可能就真的走進去了之後就萬劫不複。
忽然之間松了一口氣,有些難以置信地盯着她說:“你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
“你管我呢?
你們都不想管我,那我就自己去玩好了,反正你們也沒有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那我為什麼不能自己去尋找我自己的自由呢?
我想住在哪裡就住在哪裡,你們管我。
”
說着她就要往裡頭跑,阮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便把她帶離了這個地方。
“你放給我!
你們這幫壞人!
”
這個時候就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了幾個衙役,立馬攔住了他們兩個。
于星星一看有兩個男人攔住自己,立馬掙脫了阮靜的手,對着那兩個人說:“你們就是衙役的人把?
我有官要報。
”
阮靜沒想到這個小屁孩兒,居然還敢告狀!
她對她的這些好心全部都喂狼了。
那還不如不去管她,正好自己也不是什麼善人。
所以他無奈地扭過了頭,就看到面前的這兩個衙役,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人慢慢說。
”
于星星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最後有些生氣憤怒地說:“就是這個樣子的!
你命都已經要進去了,可是這個女人就把我給攔住了!
”
阮靜微微的躬了一個身:“妾身有話想要說,因為那個地方是煙柳之巷,我隻是帶我丈夫的弟弟的孩子回家而已,可是這個小姑娘并不領情,早知道有今天這件事情,我就不會去照顧她,到最後我就變成了那個救蛇的農夫。
”
說完她一甩手:“既然衙役你們都過來了,那幫助這個小姑娘找個地方住吧,就恕妾身恕不遠送。
”
說完她冷着一張臉扭頭就走,而在不遠處的拐角處,阮龍和曹通站在那裡。
看到阮靜臉色不太好的走過來,阮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是怎麼了?
突然之間這麼不開心?
”
阮靜:“我就像那個東坡與狼似的,我救了一條狼啊!
真的是太絕望了!
以後誰都不要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吧。
”
曹通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感覺的,如果他們但凡溫柔一點,我也不至于這樣,可是呢,居然把孩子教成了這個樣子……她們于家也是有膽量。
”
阮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剛要走,卻突然看到阮龍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于是輕輕的碰了碰他:“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
“你看,我怎麼感覺那兩個人有些不對勁?
”
順着哥哥的目光,兩個人同時看了過去。
原來是帶着于星星走的那兩個衙役,他們兩個人并沒有帶着于星星往客棧走,相反卻直接往那煙柳之巷去。
這能不叫人有些疑惑嗎?
阮靜皺着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這是怎麼回事?
”
“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不是衙役嗎?
”
曹通疑惑的說,三個人面面相觑,阮靜覺得還是把于星星帶回來的好,再不濟自己去給她找個房子也好。
也省得她在那裡和這兩個不認識的衙役離開。
于是便小跑了過去,攔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兩位大哥,妾身就不麻煩你們兩個人了,這個孩子的去處還是我帶着他去的。
”
可是她送人可以,拿回人可是很難。
這兩個衙役把孩子護在了身後,冷冷的說:“這是做什麼?
剛才不是還說的好好的嗎?
現在就要帶孩子走,我看你才是那個要害孩子的人吧?
剛才我也口口聲聲的聽到了,這小丫頭說你是壞人。
”
于星星還不知道中間的事情,隻認為這兩個大叔是對自己好,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沒錯,她就是個壞人!
”
阮靜真是無語,看着她:“你這個孩子,瞎說什麼呢?
我怎麼就是個壞人了?
”
“本來的嗎,你就是壞人。
”于星星吐了吐舌頭。
阮靜簡直是有氣說不出來,但是她又不能把她放給他們兩個人,萬一他們兩個人要是壞人怎麼辦?
隻能是說道:“于星星,我都知道你的名字,難不成我是壞人嗎?
我可跟你說,那裡面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你要是想去的話,到哪天我帶着你去,但是你今天不能去。
”
“為什麼呀?
這兩個叔叔隻是跟我說讓我帶我去找房子而已,那裡就有住的地方,你為什麼不讓我去?
”
阮靜聽到這句話看向了那兩個衙役。
就見到他們兩個人的視線略微有些閃躲。
“你們兩個人居然告訴孩子說裡面就是住的地方?
你們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你們兩個人可是衙役,就是這麼對待普通的平民百姓嗎?
!
”
那兩個衙役感覺很煩:“說夠了沒有?
你可以走了吧?
真的很煩的。
”
說完他們直接扭頭,就帶着于星星離開。
于星星在離開的時候還對着她做了一個鬼臉:“你真是個壞女人。
”
看着他們幾個人離開,阮靜真是恨不能現在就走。
可是她又不能走,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事吧。
可是他們兩個人是衙役,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最終隻能是歎了一口氣:“哥!
”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走出來了一個人。
他也穿着同樣的服飾,一把抓住了那兩個衙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