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聽着阮靜這話,沒吭聲。
他在那站了一會兒,許是覺得無聊,四皇子又轉身走出去了,阮靜也不知道他要去幹嗎。
接下來,阮靜和母親做好了飯。
而此時,也已經很晚了,天色灰蒙蒙下來,馬上就要夜幕降臨前的節奏,因為人實在太多了,所以,阮靜她們将飯桌擺出了院子裡。
鬧哄哄的一堆人。
衆人都被叫齊了過來,四皇子他們也過來了,那幾人,雖是他的随從,但此時也沒辦法,因為,這裡的條件就這樣。
所以,大家夥都是圍着一個桌,坐下來吃飯的。
四皇子畢竟是四皇子。
這裡的所有人,都讓着他,都對他非常客氣,四皇子也感受到了,他笑着看衆人,還十分喜歡這種氣氛。
“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和那麼多人圍一個桌吃飯。
”
阮李氏笑着問了句。
“那你們皇宮裡要是很多人吃飯,壽辰的什麼,那是怎麼吃?
”
四皇子看過去,回答着。
“皇家有皇家的禮儀,會有專門的安排,雖然也是很多人一起吃,不過,不是這樣衆人圍着的。
”
阮靜聽着,笑着沒吭聲。
阮李氏這種,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小縣城,她沒去過京城,自然也不會見識過高大上,阮靜雖也沒去過。
不過,來自現代的她,看電視也看到過。
她知道那些皇宮是怎麼安排這種多人場合的,但阮靜不願多說,她隻扮演着聽别人說的那個角色。
接下來,就吃飯。
衆人在一起吃飯,真的好熱鬧,阮靜發覺,她還蠻喜歡這種感覺的,雖然知道,這也隻是一時的,但是真的好熱鬧呀。
吃完飯後,阮靜和母親在那收拾着尾後工作。
剛才吃飯的時間,就已經燒好水了。
現在,四皇子和他的那幾名随從優先,讓他們先洗澡,好早點休息,畢竟,他們剛趕到這兒,旅途勞累,他們一定很累了。
阮靜正在那裡忙着的時候,于承安走進來。
他看見阮靜,笑了笑,來到她身旁說話。
“今天好開心。
”
聞言,阮靜笑了笑,她回答着。
“開心就好。
”
于承安又問。
“要不要我幫忙?
”
然而,阮靜搖了搖頭,她示意。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先去洗澡。
”
于承安見狀,也不想打擾阮靜,畢竟,他真的不願碰洗碗的這些工作,所以,于承安就點頭了。
“好。
”
于承安走後,阮靜繼續在那裡忙活着。
這時,阮李氏說話了。
“阮靜,你覺得那個四皇子怎麼樣?
”
一聽,阮靜聽着母親這怪怪的語氣,她轉頭看了母親一眼,母親也看着她這裡,阮靜收回視線,繼續忙自己的,她回答着。
“挺好呀,怎麼了?
”
阮李氏見她說好,便一個勁地說着。
“我也覺得挺好,我跟他還蠻聊得來的,阮靜,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
聽到這話,阮靜就像聽到什麼一般。
她震驚地看向母親,阮靜滿臉驚色。
“你瘋了吧?
娘,他是什麼身份?
況且,我已經有家室了,我也有孩子了。
”
母親還真敢想。
阮靜為此而感到震驚,因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四皇子的身份,她們也開不起玩笑。
阮李氏聽着,她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有孩子又怎麼樣?
隻要四皇子不嫌棄,一切還是有可能的。
”
見母親說得那麼輕松,阮靜覺得,她真的不知者無畏。
阮靜很冷靜地提醒她。
“娘,四皇子是皇室,皇室是絕對不容許這種事的,皇室要求血脈純正,你别說了,再說,就要有殺頭大罪,而且,承安聽到這話,他會生氣的,他很好,我也不會背叛他。
”
阮靜不理母親了。
她臭着臉,收回視線繼續洗碗。
阮李氏見她這樣,有些無奈,然而,又不知該說什麼,有什麼話想說,想到阮靜說的那些嚴重,阮李氏又噤聲了。
按照阮靜所說,好像的确一絲絲可能都沒有。
阮李氏繼續忙活,她卻在那埋怨起來。
“真是的,當初你就不該給于承安生下那兩個孩子,如果沒有孩子,你現在能爬得更高,爬得更遠。
”
阮靜聽着母親在這重提舊賬。
她真的很讨厭母親,過去的事了,現在在這說有什麼用呢?
有本事改變現狀,而不是在那英雄重提當年勇。
阮靜實在和母親呆不下去。
她生氣地一把扔下手中的活,賭氣地轉身出去了,一句解釋都沒有,阮李氏看着阮靜的背影,怔怔的。
阮李氏知道阮靜生氣了,并且,還是生她氣。
可阮李氏又有些不明白,阮靜生氣的點是什麼。
阮靜走出來後,她氣呼呼地回自己房内,沒想到,于承安還沒去洗澡,他還在房内,看見阮靜生氣地推門進來,于承安一怔。
他不解地看着阮靜,問。
“怎麼了?
”
剛才去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就變這樣了。
阮靜來到床邊坐下,又委屈又氣的,她難受地說。
“她就改不了,她就是那死樣子,死性不改,狗改不了吃屎。
”
阮靜别開頭。
于承安聽着,一下就明白她在生誰的氣了,雖然不知事情來龍去脈,不過,肯定又跟阮李氏鬧矛盾了。
見此,于承安歎了一口氣,他安慰着。
“你娘就那樣,你不知道嗎?
我都已經怕了她了,她說當啞巴,但今天,她有些得意忘形了,說的話非常多,我不知道你注意到這個問題沒有。
”
阮靜一聽,才想起這個問題。
她注意到了,但當時她沒理會,畢竟開心嘛,也就計較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才發現,母親是真的得意忘形了。
導緻她先前那些老毛病也跟着回來了。
這樣,還不如讓她當個啞巴好呢。
阮靜歎了一口氣,由心底深處,發出一個感歎。
“永遠不要妄想一個人能改掉它的舊習慣,除非是它自己想通,靠外力來改,根本不可能的,有一個詞叫死性不改,有一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
”
她看着于承安,很堅定的神色。
于承安也看着她,滿臉的無奈,她說的這個,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