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對阮靜說,她要回家,然而,實質上,金莎并沒有回家,而是去阮靜家,找于承安。
她已好久沒見于承安。
今天又特别閑,她呆在府裡,特别地無聊、煩躁,金莎就想見到于承安,哪怕什麼也不說,隻是去看他一眼就好。
那股沖動,那股燥意,真是莫名其妙地就來的。
而且,控制不住。
今天不見到他,她就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而且,整個人也變得特别地狂躁。
來到阮靜家。
金莎走進來,四皇子和他那些随從們在坐着,于承安并不在,金莎看着這幾個陌生人,她走進門口,停下了,怔了怔。
四皇子他們聽見動靜,也看過來。
看着金莎,四皇子他們也不認識她是誰,所以,雙方在那大眼瞪小眼的,四皇子怔怔的,不知說什麼。
金莎一挑眉,她好奇地問着。
“你們是誰?
”
阮靜跟于承安的親戚,金莎大部分都認識,唯獨這幾人,她還真不認識。
四皇子聽後,他以為金莎是于承安他們家認識的。
他就回答着。
“我們是于承安的朋友。
”
見着是這樣,金莎沒有說什麼,她環視一圈,沒見到于承安的人,金莎又看向四皇子他們,不解。
“于承安人呢?
”
此時,于承安聽到動靜,他連忙趕出來,然後走到門口,看到了院門口的金莎,見金莎來找自己,于承安顯得有些慌急。
他看看四皇子他們,然後又看向金莎,立即走過來,聲音也壓沉了。
“你怎麼來了?
”
四皇子看着這幕,稍微覺得不對勁,因為,于承安跟這個金莎,看着關系不太一般,可于承安跟阮靜,都已經是一對了。
難道,兩人的感情,并沒有像他表面所看到的那樣?
于承安來到金莎面前。
金莎看着他,覺得心安了不少,她心情不錯,先前的那股燥意,現在也消失不見,金莎微笑回答着。
“我來看看你。
”
然而,于承安聽後,卻感覺有些惱,他生氣着。
“誰要你來看?
你别忘記了,我們上次都鬧成什麼樣了,我以為,你還會要點臉,沒想到,你這麼厚臉皮。
”
現在,阮靜不在。
所以,金莎的膽子變大了點。
她以為,于承安說這些,是因為有外人在,他演給外人看的,金莎也有些演,她一下就抱住于承安,委屈地哭泣起來。
“我不管,人家想你,于承安,我控制不住自己地想你。
”
金莎就是要讓四皇子誤會。
這樣,四皇子到時候就會轉告阮靜,她就是故意氣阮靜的。
于承安見金莎突然抱住自己哭,他一怔。
他也明白,金莎這是故意演給四皇子看的,見此,于承安十分來氣,她知不知道,她越這樣,他越覺得她假,越不喜歡她。
于承安很生氣,他推開金莎。
“你放開我,你幹什麼?
”
金莎死抱住他不肯放,一邊哭着。
“我不放,我死也不放,于承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為什麼要傷害我?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讓你這樣讨厭我?
”
見金莎在這睜着眼睛說瞎話,于承安真的很來氣。
他很惡心。
特别是,她這些都不是真心的,而是看有外人在場,故意在這演癡情女,真正的感情,不是靠演戲維持的。
于承安一惱。
他剛才沒用盡全力,所以才沒推開金莎,這一次,于承安用盡了全力,他狠狠一推,推開了金莎。
“你放開我。
”
金莎被推得,向後趔趄了幾步。
她站定,睜着淚眼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于承安,她沒吭聲,但那副表情,明顯很受傷的模樣。
于承安也看着她,一臉的怒意。
因為,他真的很惡心她演戲的那些小心思,他最讨厭的,就是虛情假意,她恰恰蠢到,觸及他的這點。
四皇子原先還是坐着看。
見兩人上演到肢體沖突,四皇子一下子有些緊張,站起來了,他帶着随從走過來,問。
“怎麼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
”
聞言,于承安看了看四皇子,他感覺很丢臉,跟阮靜那麼恩愛,現在被金莎這樣,于承安怕四皇子誤會,自己跟阮靜的恩愛是演的。
于承安就冷肅着一張臉,對四皇子說。
“沒事,我的私事。
”
說着,他看向金莎,趕着人。
“你趕快走,不要在這裡煩我,不要站在我家門口。
”
金莎聽後,氣憤地看了看四皇子。
她仗着四皇子不知詳情,金莎就故意誣陷于承安,她生氣地指責于承安。
“于承安,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還有良心嗎?
”
金莎的語氣滿是指責。
并且,聲音很大,聲音很尖。
阮李氏聽聞動靜,從屋裡走出來,一看見這幕,阮李氏就心罵不好。
“作死了。
”
阮李氏趕緊沖過來,開罵。
“你個死賤貨,死不要臉的,你又來騷擾我們家承安。
”
沖到于承安身旁,阮李氏一個瘋勁地罵金莎。
“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呀?
承安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來騷擾承安?
這世上沒有男人了嗎?
你怎麼就那麼咬着承安一個不放?
”
阮李氏的話,就跟珍珠串一樣。
連着來的,根本就沒停下,壓根就沒給金莎一句反駁的機會。
金莎對付于承安一人還行。
然而,對付阮李氏,這個老太婆,可不好對付,特别是罵起人來,那就跟村婦一樣低俗,金莎被罵得呆在那兒。
她不知道怎麼回嘴。
現在,金莎是真的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她也不想跟阮李氏正面硬怼,可現在已經怼上了而已。
于承安看着這一幕,他沒阻止。
雖然他也跟阮李氏合不來,然而,這就是阮李氏的一個習慣,一旦發生外敵入侵,阮李氏首先會團結家人,之後再内戰。
這就是她的本能反應,沒什麼為什麼,或者理由之說。
反正,她做就是這麼做了。
這樣也好,于承安想着,現在他也正想趕跑金莎,免得她當着四皇子的面造次。
四皇子看着這村婦罵街,他完全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