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兩個在這邊親親密密的,外面卻已經煩躁的不行,嚴浩文聽到自己的兒子被退親了,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簡直就是打臉啊,那秀才家裡可是窮的叮當響了,現在居然敢嫌棄他們家。
不就是看他不是掌櫃了,連這種人都敢欺負到他的頭上來了,想到這裡,他又恨嚴浩東了,要是他能伸手幫一把,主動開口讓他在火鍋店裡當掌櫃的,或者是給錢置辦聘禮,現在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過了一會兒,蔣氏帶着自己的兒子出來了,她現在已經被自己的兒子說服了,兩個人就準備去對方家裡了。
嚴家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有些不滿意,人家都提出來退親了,現在還去找人家,這不是故意去丢人嗎?
再說了,人家能高興見你們嗎?
這事情能說出來個結果嗎?
“你們真的決定要去嗎?
這事情去的話可能也要不到一個結果的啊!
人家可能還會給你們丢人的啊!
”嚴浩文皺眉開口說,他是一個很驕傲自大的人,人家退親了再去找人家這是他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蔣氏看了一眼嚴宣方,歎口氣對着嚴浩文說:“我是不想去的,但相公,你看看兒子這樣子我不去也不行,為了我自己的兒子我隻能去了。
”
嚴浩文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歎口氣說:“你這是給你娘出了個難題啊,去可以隻是我也跟你說清楚了,要是那邊太過為難了,那這件事也隻能就這麼結束了,你說再多的我也不會答應的。
”
嚴宣方不說話了,按照他的想法,這次去要是不行,他就再去,總會有打動那家人的時候。
蔣氏帶着自己的兒子去找那家人了,想要看看到底他們為什麼不同意,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将這結果給改變。
到了那秀才家裡,遠遠的就看到很多的媒婆進出,蔣氏的心裡“咯噔”一下,之後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好看了,拉住一個媒婆開口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
那媒婆剛出來,沒有說成親事她滿肚子的氣,被人拉住了自然開口就是責備了,“你說怎麼回事?
還不是這家人嫌貧愛富,哼,本來閨女都許人家了,這會兒又說退親了,我這不就過來了,誰知道人家居然看不上!
”
蔣氏臉色陰沉,這家人真是太過分了,前腳剛退親後腳就開始給閨女找婆家了,他們這是準備賣女兒嗎?
那媒婆接着開口說:“我這可是給張員外家的兒子說親事的,人家居然還看不上眼,真是不知道他們準備給自己家的女兒找個什麼樣的人家!
”
蔣氏沉默了,這員外家多有錢啊,誰知道這女人還看不上,那他們家肯定就更不行了。
誰知道嚴宣方卻生氣的指着那媒婆說:“張員外的兒子都已經有妻子了,還有三個小妾,你居然還來說親,你是想要他家女兒去做妾嗎?
”
那媒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開口說:“這是肯定的啊!
他們家女兒隻是一個鄉下的姑娘啊,要不是長得好看,我也不可能來的,人家員外家也看不上啊!
”
聽到這話,嚴宣方氣的不行,感覺自己心愛的姑娘被侮辱了,指着那媒婆就開口,“你這人怎麼這樣子啊,人家好好的姑娘你非得要去做妾,你的心是黑的嗎?
”
那媒婆冷笑了一聲,這人是個傻子吧!
她翻個白眼,“關你什麼事情啊!
這事情是人家願意的啊,那女孩長得好看,心氣一直很高,就想找個有身份又能娶她為正妻的人,這怎麼可能啊!
現在年紀大了,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這不着急了才開始找婆家了,認清了事實,人家就想要找個有錢的啊!
”
嚴宣方聽到這話被打擊的傻眼了,大聲的喊着說:“不可能的,她不會這樣子的,她是個好姑娘!
”
那媒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搖搖頭轉身離開了,這男子看起來又是一個被勾引住的人。
蔣氏拉拉自己的兒子,兩個人慢慢的進去了,進去院子裡就看到屋子裡的人更多了,全都是來說親的媒婆。
“我可是來給馬員外家的兒子說親的,他們家可是縣城裡的人家。
”
“這有什麼啊,我可是來給鎮子上首富家的公子來求親的啊!
”
蔣氏聽到這些話覺得他們過來根本就不是求親的,而是來炫富的,看起來就好像是誰有錢誰就能夠擁有這姑娘一樣!
秀才一家子看到他們臉色就變了,這秀才姓袁,他的女兒叫袁淑梅,長得那叫一個美,雖然是鄉下的姑娘,卻美名遠播,還沒有等到她及笄,很多的人家就來說親了,可惜來的有錢人家都是要她去做小妾,她自己當然不願意了。
鄉下的人家倒是願意娶她,可她卻看不上啊,覺得人家窮,這以後還得下地幹活,她怎麼都不願意。
最後就耽誤了,直到嚴宣方家來提親,打聽之後很滿意啊,這嚴浩文在鎮子上當掌櫃,肯定是有錢的,而嚴宣方自己也是讀書的,袁淑梅就答應了。
誰知道還沒有多久呢,嚴浩文就被辭退了,這下子袁淑梅不答應了,弄到最後自己還得嫁到鄉下去啊,這絕對不行的,風吹日曬的,她很快就變醜了。
可袁秀才這次也着急了,要是退親了那就真的嫁不出去了,自己女兒的年紀可不小了。
最後沒有辦法,袁淑梅退步了,隻要退親她答應去做妾了,做妾就做妾吧!
至少衣食住行比鄉下要強多了,這就有了今天的局面了。
看到嚴宣方和蔣氏,袁秀才家的人臉色變了,但都沒有當回事的,這家人不就是想要娶自己女兒嘛,可他們家那個樣子,他們根本就不會答應的。
“怎麼樣啊?
你們到底答應不?
”那些媒婆看到自己說這麼多的,這家人沒有表态就開始催促了。
對于進來的蔣氏母子沒有放在眼裡,這穿戴一看就知道是窮人家,不會是她們的對手,所以不用在意的。
“我們家得考慮一下啊,這到底是女兒的大事!
”袁秀才摸着自己的胡須,慢悠悠的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