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名剛從外面回來,想着自己最近都沒有什麼事情了,就過來找何可心和嚴浩東了,誰知道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嚴浩東的喊聲,所以他才開口詢問的,轉眼看到了何可心的樣子,他趕緊到了跟前。
拿起何可心的手腕就開始把脈了,嚴浩東不敢動彈,看着洛名給自己媳婦診脈。
過了一會兒,洛名将自己的手收回來,對着嚴浩東說:“先将她抱到屋子裡去吧!
我要給她紮幾針了。
”
嚴浩東看到他的樣子和眼裡的惋惜就知道孩子估計是保不住了,他眼淚掉下來了,心疼的跟被刀子割一樣,點點頭默默的抱着何可心進屋去了。
洛名眼睛在四處看了一眼,對着院子裡的虛空說:“看着他們,誰都不準離開。
”說完他就轉身進去屋子裡了。
洛名到了屋子裡,給何可心針灸之後又開始把脈,之後開了藥方讓他的人去鎮子上取藥,接着吩咐他的人去燒熱水,等到藥熬好了,給何可心喝下去。
過了一會兒又診脈,之後再次針灸,這次看到床單上有血出來了,他才松口氣說:“何可心沒事了,隻是你也看到了,都流了這麼多的血,孩子肯定是沒有希望了。
”
嚴浩東點點頭,悲痛的說:“沒事的,我知道,隻要可心沒事就好。
”
洛名将自己的銀針收起來了,對着嚴浩東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他們又來了,還将何可心給害成了這個樣子?
”
嚴浩東想起這件事就滿肚子的怒火,他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洛名聽到之後臉色也沉下來了,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要找他才引起了這件事。
“行了,你在這裡照顧她吧!
将床單被褥換一下吧!
這髒的就去燒掉吧!
免得何可心看着傷心,我的人已經将熱水燒好了,你給她擦洗一下身子換身衣服吧!
孩子已經沒有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她,讓她盡快的恢複健康才是!
”
嚴浩東點點頭,洛名走出去了将屋子裡的空間交給了嚴浩東,嚴浩東先是将何可心和褥子一起抱到了桌子上放着,接着快速的換好了新的褥子和床單,給何可心擦洗身子換好衣服,這才将她重新放在了炕上。
看到床單上的一大片鮮紅的血迹,嚴浩東的眼淚再次下來了,都是他沒有用啊,沒有保護好媳婦和孩子,讓孩子沒有機會到這個世界上來,讓媳婦受罪了。
很快的洛名的人又送來了一碗藥,嚴浩東将何可心扶起來将藥給她喝下去了,洛名說已經用針灸将肚子裡的淤血排出來了,還得喝藥清理幹淨,調理身子。
做完一切嚴浩東就坐在炕邊,看着臉色慘白緊閉雙眼的何可心,他心裡難受的不行,真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媳婦了,等到她知道了這個消息該有多傷心啊!
此刻的他有萬般情緒,氣憤,愧疚,心疼,自責等等情緒一起湧上心頭,讓他是真的痛苦加難受。
洛名到了外面,看了一眼都不說話的嚴家人,冷哼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說:“聽說你們在找我?
”
嚴家的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讓他們都清醒過來了,想到何可心剛才的樣子,蔣氏,方氏和馬氏誰不明白啊,她們都是生過好幾個孩子的人了。
蔣氏心裡忐忑的不行,要是真的将何可心給害的小産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慘了,嚴浩東他們是真的不會再答應幫忙了,那自己的兒子怎麼辦啊?
此刻聽到神醫的話,蔣氏哆嗦着身子,硬着頭皮上前說:“是的,我兒子生病了,想找你給看看。
”
“呵!
”洛名一聲輕笑,“我給人看病的規矩你們不是不知道吧?
你們憑什麼這麼大的口氣,張嘴讓我看病我就得給你兒子看病呢?
”
蔣氏沉默了,她當然知道這神醫的規矩,來找嚴浩東他們也是希望靠着他們的關系能夠讓神醫伸手的,誰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樣子的。
“神醫,求求你大發慈悲吧!
我兒子是嚴浩東的侄子啊,你跟他關系不是很好的嗎?
求求你看在他的面子上幫幫我們吧!
”嚴浩文祈求般的開口說。
洛名簡直要佩服這人了,這臉皮厚的程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人家說出口這話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羞愧的地方。
“你怎麼有臉說出來這話的啊?
讓我看在嚴浩東的面子上,你們真覺得嚴浩東面子很大嗎?
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不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再說了,你們就算是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那你們到人家家裡來求人就是這副樣子嗎?
”
嚴浩文不說話了,嚴家的人都沉默了。
洛名眼珠子轉悠了一圈,指着嚴宣方說:“就是他嗎?
你們就是希望我給他看病啊?
”
不管是有沒有機會,蔣氏都趕緊的開口說:“是啊,神醫,求求您了,給看看吧!
”
洛名上下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輕笑了一聲說:“一看就知道病入膏肓了,難怪你們着急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
聽到神醫的話,嚴家的人都着急了,同時也更加相信他的醫術了,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樣子的醫術肯定會有辦法救嚴宣方的啊!
蔣氏聽到這話,趕緊的跪下來了,看着對方說:“神醫,我知道你醫術很高明的,我求求您了,你幫幫我們吧!
看看我兒子的病還有沒有辦法啊!
”
洛名卻一擺手,看着她說:“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兒子看病了?
”蔣氏的神色僵硬住了。
洛名接着開口說:“不過看在你們是嚴浩東的親人,我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吧!
剛才何可心的樣子你們也都看到了,實話告訴你們,她是小産了,要是你們想要我去救你們家的兒子,行啊,何可心是你害的,那你就用這把匕首在自己身上劃三刀,隻要流的血跟她差不多了,我就給你兒子看病怎麼樣啊?
”
蔣氏震驚的看着洛名,大夫不是治病救人的嗎?
這人怎麼一副強盜的樣子啊!
現在還逼着她割破自己,這是大夫嗎?
确定不是地獄來的使者。
嚴家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這神醫脾氣怎麼這麼古怪啊!
但他們都沒有說話,反正是要蔣氏流血,又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