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大家看他的眼神就不對了,就好像是自己家的錢真的被人家給偷走了,一個個都有些不滿了。
蔣氏着急了,自己男人做的事情她當然知道,趕緊的開口說:“三弟,你這話可就說的讓人傷心啦!
你大哥每次給你的價格都絕對是最高的,這一點兒你應該是清楚,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就真的沒有良心了,你們不知道啊,這讓你們将獵物賣到酒樓裡去,你大哥也是在老闆的跟前伏低做小的,要不然人家肯定不會要的啊!
”
蔣氏話裡話外的将責任推到了嚴浩東的身上,将自己男人說的多委屈,多為家裡着想,這讓何可心的心裡很不屑,看看這蔣氏,皮膚白皙紅潤,臉上畫着淡妝,頭發梳成精緻的發髻,插着金步搖和銀簪子,水紅色的繡花棉裙,外面是白色的長褙子,領口和袖口有一圈白色的毛,整個打扮的就跟富家太太一樣。
這樣子的裝扮讓她原本隻能算是五官端正的容貌硬生生的襯托出七分的美貌,而一直在鎮子上生活,她的言談舉止都散發着高高在上的感覺,說話間臉上也帶着微笑,身體稍微的動作,步搖輕輕晃動,處處彰顯着她與這個家的不同。
方氏和馬氏簡直要酸死了,都是兒媳婦,可人家怎麼就生活的跟少奶奶一樣啊,她們就苦兮兮的在鄉下生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和首飾都沒有。
何可心看着蔣氏心裡笑了一下,處處端着架子,臉上的笑容假的要命,舉止生硬的模仿别人,這樣子的人生活很累,自己的水平沒有到那個程度,可是卻拼命地去模仿,想要讓自己融入不适合的地方。
不過這人剛才說了自己男人,這個她卻不能不管啊,“大嫂這話說的我們真是羞愧啊,這獵物還是大酒樓裡賣的好啊,價格給的高,而且是你送過去就要,這以後獵物還是送到大酒樓去算了,這樣子也不用大哥為難了,我們大家都好了。
”
何可心毫不客氣的說着,對于嚴浩文夫婦這種得了好處還賣乖的行為,她是深刻的鄙視着。
蔣氏也打量了過去,看見這個剛進門的三弟妹,她心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嚴浩東是這個家裡最沒有地位的人,嫁給他的何可心自然也是一樣的,這人現在還敢這麼說話,簡直就是可惡。
“這是三弟妹吧?
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啊,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三弟妹這麼牙尖嘴利啊!
我剛才隻是說你大哥的不容易之處,你這直接就拒絕了以後不給了,他們可是兄弟啊,相互幫助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而且這是男人們說的話,決定的事情,我們女人還是不要參與了。
”
聽到蔣氏的話,何可心冷笑了一下,這人還真是愛處處踩着他們夫妻啊,“是啊,我們确實是第一次跟大哥大嫂見面呢!
畢竟嚴浩東和家裡的人都不重要啊,所以嚴浩東成親沒有見過,過年的時候也沒有見過。
”
這話說完嚴家的人臉色都有些變化了,尤其是嚴天佑和楊氏,确實啊,這老大家自從去了鎮子上之後,基本上沒有事情是絕對不會回來的,就算是回來也隻會将事情說完就走。
過年本來鎮子上的酒樓都關門了,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可他們也不會回來,就好像自己不是這個家裡的一樣,對于這一點楊氏本來就有很大的意見,現在聽到何可心的話,更是不滿的看了蔣氏一眼,在她的心裡自己兒子永遠是對的,錯的都是兒媳婦。
蔣氏和嚴浩文對視了一眼,最後這才趕緊的開口說:“我們之前是有事呢,所以這才沒有回來的,希望三弟妹你們不要見怪才是。
”
果然不愧是在鎮子上當掌櫃的,能屈能伸,這蔣氏馬上就開始道歉了,何可心淡淡的笑了一下,“奧!
”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她這反應讓蔣氏氣憤的不行了,這簡直就跟打她的臉沒有什麼區别了,她都那麼說了,可是這人卻隻是淡淡的奧了一聲,明顯就是說她不相信啊!
蔣氏的神色超級尴尬,最後隻能轉開視線不看這邊了,嚴浩文看了她一眼,對着自己爹說:“爹,你也知道的,這價格不同肯定是因為獵物的品相問題,不能因為别人給了一次高價就覺得是我坑了家裡人啊!
”
嚴天佑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點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清楚啊,兩個兒子他誰也不相信,現在他們都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所以相信誰都沒有用的。
嚴浩文看到自己爹這個樣子,也有些拿不準自己應該說什麼了,隻能笑了一下開口說:“二弟,四弟,你們以後還是将獵物送到我那酒樓裡啊,我會跟老闆說說的,将價格再漲漲。
”
嚴浩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嚴浩宏則是冷哼了一聲,“大哥,不是我們不送去,而是現在這獵物三哥都是自己賣的,他每次打了什麼都不拿回來直接賣掉回來給娘錢,誰也不知道他打了什麼,賣了多少錢。
”
嚴浩文吃驚的看了一眼嚴浩東,在他的印象裡,這個三弟從小到大是最聽自己娘話的那個,隻要是娘說的話,他從來就沒有反對過的,現在怎麼變了啊?
嚴浩文懷疑的眼神看着他,嚴天佑開口解釋說:“你三弟現在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啊,将我們都沒有放心心上了,現在他眼裡隻有他媳婦了,根本不管家裡的人了。
”
嚴浩東聽到這話,直接就火了,生氣的看着自己爹說:“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我怎麼時候隻顧着我媳婦了?
”
看到嚴浩東跟自己爹頂嘴,語氣還這麼不好,嚴浩文馬上就站出來了,看着他說:“嚴浩東,你這是怎麼跟爹說話的啊?
我之前還不敢相信,現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說說你?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呢?
那是爹啊,生我們養我們的爹,你怎麼能這麼跟爹說話呢?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爹說的話哪裡是錯的啊?
這個家裡的兄弟在你的心裡還有地位嗎?
”
嚴浩東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說:“大哥,你就不要說我了,我就算是再怎麼樣,我賺到錢也給娘了,地裡的活我也幹了,大哥,你倒是好啊,這麼多年了,你除了有事什麼時候回來啊?
就算是回來了也得一家子将你當成大爺一樣的對待,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