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淡淡的說,“她已經住院快三年,一開始隻是胃部有點問題,漸漸的越來越多器官都出現了故障,越往後去,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最近半年内清醒的次數一雙手可數。
”
這又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好去求證這種事?
怎麼好去影響病人的心情?
他又見梅家星兄弟活得那麼滋潤,到底心裡不舒坦,想找找他們兄弟的茬。
小聰懂了。
“白癡!
”
小聰甩下兩個字,就帶着人離開。
錦蘭廣場這邊,評标小組已經開始評估,本來梅青酒已經不報希望了,因為他們公司的人講規劃的時候,講的非常差勁。
可出人意料的是,最後中标的人卻是淮青。
回到家後,她将這事告訴江恒,且問,“小江哥,你說這事到底怎麼回事?
總不會真的因為我親自到了現場吧?
”
“我幫你打聽打聽。
”
江恒去打了兩個電話後,和她說,“小聰當着評标小組人的面,細數白氏最近的賠償金額,評标小組的人擔心白氏的資金問題。
而另外一家,就是你的運氣好了,那家公司出了點問題,最後關頭主動退出了。
”
“原來如此!
”梅青酒笑說,“這麼看來我得感謝我小弟,對了,我小弟人呢?
”
“樓上陽台,自從從外面回來後,就一直坐在那,和他說話也不理,跟傻子一樣。
”
“喲?
他身上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我得瞧瞧去。
”
梅青酒匆匆上樓,江恒緊跟在她身後。
到陽台上,果然就見小聰躺在躺椅上,臉上還蓋着帽子。
“小妖精快起來,着火了。
”梅青酒喊道。
小聰蔫搭搭的聲音從帽子底下傳來,“姐,成熟點。
你幼稚沒關系,我小外甥不能幼稚。
”
“喲,這聲音聽着不對呀。
”梅青酒上前一點說,“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起來和姐說說,姐幫你分析分析。
”
小聰倒也沒瞞着,淡淡的說,“白夜告訴我,秀青是我媽,我定了晚上的機票去邺城。
走之前我吹吹風,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
”
“你說什麼?
”梅青酒驚問。
她剛才真的沒聽差麼?
江恒提醒他,“你确定不是白夜忽悠你?
不是他想把你忽悠去邺城,然後弄死你?
”
“他晚上和我一起去,我死他也得死。
”
“不是你等會,你把這事好好的和姐說說。
”
小聰便事無巨細的将他和白夜的那場對峙和姐姐姐夫說了。
聽完,梅青酒恍惚了。
這麼些年他們都以為人死了,畢竟她掉進的那是滾滾豫河,四層高的輪船沉下去,都不會露頭的。
這會突然有人告訴他們人沒死,别說小聰了,就是梅青酒都覺得是在做夢。
江恒見姐弟兩恍恍惚惚的樣,便道,“這事我安排一下,我們一起去邺城。
”
梅青酒,“好。
”
邺城是一座多雨的城市,可他們到達的這天,天氣異常晴朗。
小聰早他們一天到,此時正在重症病房外。
“姐,你看那個就是。
”小聰招呼梅青酒,“我早上進去見過她一次,但是沒什麼反應。
醫生說,她可能就在這幾天了,真的撐不下去了,我聯系了大哥二哥,讓他們過來見最後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