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徹神情疲憊的站在院門口,看來,今日依舊一無所獲。
卻是離他不遠的顧京洛突然說了一句,“會不會隔壁那個懷了孕的醜女人,就是蘇姐姐?
”
他一開口,院中的所有人瞬間朝他看了過去。
隻見他神情疲憊的說道:“别用這種眼神看我,起初我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今日的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
她見過的所有人裡,并沒有蘇姐姐,可我非常确定她們就是見過面的,而她口中的夫妻倆,是唯一沒有帶給我們看的,男的直接排除在外,那就隻剩女的了。
”
“且不說懷孕一事,就說那個女的很醜,那就根本不可能!
人人皆知,我們王妃美若天仙。
”守在院外的清風插了一嘴。
卻是角落裡的溫書禾默默來了一句,“有沒有可能,是帶走她的那個人,故意隐藏了她的絕美容顔?
比如弄點假的傷痕扮醜什麼的?
從前我就扮過醜……”
頓了頓,她又說:“至于懷孕,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她在失蹤之前就懷上了,隻是之前她不知道,或者她沒有說……”
院中的溫度瞬間冷了下來!
溫書禾卻還在自顧自的分析,“女子的心思我大概了解,像是懷孕這樣的大喜事,大部分的女子都會挑個好日子告訴夫君,然後好好慶祝……”
“當時婚期将近,倘若那時她發現自己懷孕,想要留到大婚之日再說也很正常,而今又過去了這麼多個月,肚子大到快生也說的通……”
院子裡頭安靜的可怕,也不清楚周邊的人是信了還是沒信。
溫書禾卻并不想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又看着豔水問,“我之前問你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如果那個懷孕的女子瘦下來的話,你覺得,她跟畫上的人有幾分相似?
”
仿佛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豔水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地說:“我真的沒有怎麼仔細看過她,但她的五官還是挺小巧美麗的,特别是那雙眼睛,水靈靈的特别好看,倘若她真的瘦下來的話,我想,跟畫像上的人至少有三四分相似吧……或五六分,反正是挺像的,但人家有夫君……”
“狗屁的夫君,那是将擄走的人!
”
清風怒氣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你确定有五六分相似?
”
見豔水點頭,清風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難道,王妃她……”
溫書禾眉頭緊鎖,“一個容顔絕美的男子,卻找了一個樣貌奇醜的妻子,這種事情光是聽着就很奇怪吧?
或許我猜的沒錯,姑娘是被故意扮醜了而已……”
楚君徹臉黑如墨,直接就用輕功跳上了院牆,翻進了隔壁的院子。
可是院中破敗不堪,隐約還有一絲血腥味……
顧京洛等人也紛紛跟了過來,可在院中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半個人影。
還是之勤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少主,這裡不會有人的……”
不等顧京洛開口,楚君徹已經猛地沖到了他的面前,“什麼意思?
說清楚!
”
之勤語重心長的說:“不久前,我剛剛見過月族的族長,他說他們族裡出了一樁命案,好像是一個穩婆被殺死在了這裡……”
見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又道:“大概就是說,這裡的女子生娃的時候,一屍兩命,他的夫君可能接受不了,就殺死了穩婆,然後帶着妻兒的屍首逃了,月族的族長為此事還集結了不少人手,想要抓到殺死穩婆的兇手,正因如此,今日咱們來到這裡尋人的時候,他才沒有陪着咱們……”
“這月族畢竟是個隻有兩三千人口的小族群,一年到頭都很難出現一樁命案,如今卻突然死了一個穩婆,再加上狼族又讓他們幫忙找人,如今也是焦頭爛額,因此具體的情況,我也沒有打聽清楚。
”
聽完之勤的話,顧京洛頓時黑下了臉,“你怎麼不早說?
”
之勤小聲說道:“從一開始你們就說這個懷了孕又有夫君的,不可能是她,因此,便是聽說了一二,屬下也沒放在心上來着,這不是看你們都找過來了,才……”
“什麼一屍兩命?
說清楚!
什麼一屍兩命!
”
楚君徹突然激動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愧意鋪天蓋地,驚得他站都站不穩了!
之勤痛苦的拍打着他的手,“我不清楚細節,是,那族長說,這裡面的場景,就是生過孩子的樣子,卻隻見穩婆屍首,因此才,猜測,一屍兩命,不然,正常人哪裡會殺穩婆?
”
眼看之勤要被掐死,顧京洛立馬上前推開了楚君徹,“離王有氣也該沖着綁架你妻子的人,為何沖着我的侍從?
”
楚君徹終于松開了手,神情無比悲憤,“猜測?
都還沒有見到屍首,既無屍首,就不能認定一屍兩命……”
之勤痛苦地跪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顧京洛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明日再繼續找。
”
說完,他扶起之勤,轉身離去。
卻是溫書禾再次來到了豔水的面前。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住到這裡來的嗎?
你認識他們多久了?
可否知道他們會去哪裡?
那個女子生孩子那日,你知道嗎?
你既然就住在隔壁,當時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
一連串的問題讓豔水神情呆滞,好一會兒她才說道:“我不記得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但是我能肯定四五個月前,我的隔壁還是沒人的,因為以前我的隔壁就一直是個空院子,大概是兩三個月前,我突然發現有人在收拾那個小破院,後來沒過多久,那對夫妻便搬到了這裡。
”
“起初我們并不相識,大概是前段時間,我養的小貓,翻過院牆去了他們那裡,我過去找的時候才認識了那個女的,她特别溫柔,又善良又彬彬有禮,不僅十分歡迎我,還十分親切的将我當成了朋友……”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我與他們相識不久,除了在這個院子裡見過他們,就再也沒有見他們去過其他地方,前兩日我的夫君掉到井裡淹死了,我記得那個時候她的孩子還沒出生呢,應該是在我夫君死後發生的事,那個時候我自己都焦頭爛額的,實在沒有注意隔壁。
”
“不過我感覺他們夫妻挺恩愛的,特别是那個男的,對他夫人特别的好,不僅每日親自下廚,包括洗衣服,做衛生的事情,他都全部包攬,他看着就像是不會幹那種事的人,但他就是全都會,唯一奇怪的一點就是,他倆是分房睡的……”
“對,這個院子裡有兩間房,我去過那姑娘的房間,裡面隻有她自己的東西,我們經常一起聊天,她有說過她夫君睡隔壁,當時我還在想,或許是她月份大了,所以兩人才分房……”
一口氣說到這裡,溫書禾卻突然說道:“可以了,最後一個問題。
”
她看了楚君徹一眼,接着語重心長的問道:“你可知,那個女的叫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