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賜緩步走到歐陽正南身邊,面色冷冷的俯視着他。
“歐陽正南,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
歐陽正南臉色煞白,很是虛弱的看着葉天賜,鮮血不停的從他嘴角溢出,他的呼吸有些重,似乎有些銜接不上。
顯然,易玄最初那一掌把他打成重傷,隻怕他五髒六腑都被震傷了。
或許現在送他去醫院都有些晚了。
“葉……葉天賜,成……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
“我所有生化戰士都在密室之中,除了我,沒人會知道密室在哪,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你手下找到它們的。
”
歐陽正南喘着粗氣。
葉天賜淡淡笑道:“你沒必要知道,你隻需知道,你完了!
”
“你的歐陽集團也完了!
”
“哈哈哈!
”
歐陽正南癱在地上,忽然凄厲的放聲大笑,他滿嘴是血,咬牙切齒的盯着葉天賜:“那又如何!
”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從易玄手下救我,你就是想知道這些生化戰士的由來,對吧?
”
葉天賜淡淡看着他:“你倒是聰明。
”
“哼哼,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
“葉天賜,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
“啊!
”
他忽然一聲慘叫,嘴裡噴出一口黑血,旋即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唐瓊邁步就要靠近他。
葉天賜立刻道:“不要靠近他屍體!
”
“怎麼?
”
唐瓊一愣。
卻在這時,異響從歐陽正南屍體上傳出,像是噼裡啪啦的爆豆聲,緊跟着一條條黑色的詭異小蟲從歐陽正南的鼻孔和口腔裡鑽了出來!
“我的天!
這是?
”
唐瓊驚呼。
她被這一幕震驚到了,不由得暗中慶幸,要不是師尊攔着,自己可能要倒黴。
葉天賜手一揮,這些詭異的小黑蟲全都被他的掌風震死。
“歐陽正南體内可能早就埋伏好了毒藥,到他絕望的時候,就毒發身亡。
”
“這些小蟲應該都是毒蟲,現在的他全身都是劇毒,好好處理了他的屍體。
”
“歐陽集團即刻查封!
”
“所有和歐陽正南走的近的,他的心腹,全部扣押,嚴加審訊!
”
“是!
”
唐瓊點頭,立刻開始行動。
葉天賜則帶着林少遊,兩人再次進入前面的辦公大樓。
葉天賜親自搜查,确保這裡再也沒有任何生化戰士,他才安心的離開。
朱雀部針對歐陽集團的清剿行動一直持續到天黑才結束。
歐陽集團所有能抓的人全都抓了!
并不是葉天賜濫用權利,而是生化戰士一事絕不是小事!
事關江城安危!
誰知道歐陽集團剩下的人和歐陽正南有沒有狼狽為奸?
有沒有别的秘密基地?
所以葉天賜甯可抓錯之後查清楚再放,也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的“隐形炸彈”!
必須把所有和生化戰士有關的“火苗”全都掐滅!
夜幕降臨。
唐瓊走進葉天賜房間彙報:“師尊,歐陽集團和歐陽正南關系近的人,還有歐陽正南的家人,一共抓了78人!
”
“很好,我連夜審訊他們。
”
“師尊。
”
唐瓊又開口了。
“怎麼?
”
“江城巡天閣閣主耿兆才來了,要拜訪你。
”
葉天賜眉頭微皺:“我和耿兆才隻是有過一面之緣,并無深交,他怎麼這時候上門拜訪了?
”
唐瓊微笑道:“耿兆才之前和江城地下皇帝歐陽勳,還有雲州海王柯全海走的很近,他和歐陽正南的關系也不錯。
”
“還有,雲州杜家在背後也給了耿兆才很大的支持。
”
“如今,雲州杜家被人滅了滿門,歐陽勳和柯全海全倒了,歐陽正南今天也命赴黃泉,歐陽集團覆滅。
”
“耿兆才這些人脈的消失還全都和師尊你有關系,他要是不來拜訪你,那才是怪了。
”
葉天賜淡淡擺手:“你轉告耿兆才,我要連夜審訊歐陽集團的所有人,沒時間見他。
”
“他要是想等就等,他要是不相等,就走。
”
唐瓊領命下去了。
葉天賜前去親自審訊歐陽集團的所有人。
他一個接一個的審訊,雖然他沒有貂蟬那樣神奇的讀心術,但他的神識力量可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
在他恐怖的神念力下,所有被抓來的人都像透明人一樣,毫無秘密的坐在他身前!
讓葉天賜有些欣慰的是,被抓來的所有歐陽集團的人,還有歐陽正南的家人,全都審訊完,并沒有發現任何與“生化戰士”有關的火苗!
看來歐陽正南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他藏匿生化戰士,這些人誰都不知道。
葉天賜讓林少遊把所有人都放走。
看看時間,竟然已經是淩晨時分了。
葉天賜舒展了一下腰肢,正要回房間休息,唐瓊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她把一碗粥放在葉天賜面前,恭敬道:“師尊,我親自給你熬的蓮子燕窩粥,還熱着呢。
”
葉天賜微微一笑,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小口品嘗着她的手藝。
“嗯,粥熬的不錯。
”
“時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
葉天賜一邊吃粥,一邊随口說着。
“師尊,你都沒有休息,我哪睡得着?
”
“再說,耿兆才一直站在我房外,求着我傳達消息,我也睡不着。
”
唐瓊道。
葉天賜笑了笑,放下手中碗,道:“耿兆才竟然還沒走?
”
唐瓊點頭。
想了想,葉天賜擺手:“讓他進來吧。
”
唐瓊退了出去,片刻後,江城巡天閣閣主耿兆才大踏步走了進來。
距離葉天賜還有十米遠,耿兆才就加快腳步,主動抱拳打招呼:“南王,耿某深夜打擾,還望勿怪。
”
葉天賜擺手示意耿兆才坐下,緩緩開口道:“耿閣主,聽說天剛黑你就來我這裡了,我實在是太過繁忙,一直在忙着審訊,沒時間接待耿閣主,害的耿閣主等到現在。
”
“所以,乞望勿怪的人應該是葉某。
”
耿兆才被葉天賜這番話驚到了,剛坐下的屁股又離開了椅子,神色鄭重的說:“南王言重了!
”
“南王忙于公務是應該的,别說等這麼一會了,就算等到天亮,耿某也是理所應當,毫無怨言!
”
葉天賜笑了笑,道:“耿閣主,你我就不用這樣相互謙讓了。
”
“我想,耿閣主前來一定有什麼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