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玩得真刺激
第3章 玩得真刺激
三天後,遊輪在A國江城的港口緩緩靠岸。
淩翼揣着一個文件夾,來到頂層豪華套房門口,擡手正準備敲門,就隐隐聽到有奇怪的聲音隔着房間傳出。
“走開……不要……啊……”
緊接着傳來手掌拍擊皮膚的清脆聲響,“放松。
”
“……”
淩翼整個人像觸電了一般,立刻向後退開。
他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守在門口的兩位黑衣保镖:全身肌肉緊繃,額角冒汗,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這工作可真不容易啊。
“骁爺進去多久了?
”
淩翼問道。
“三天。
”
兩位保镖異口同聲,連聲線都是緊繃的。
“?
!
”
淩翼的大腦都仿佛要被震碎了,“中途沒有出來過嗎?
”
“呃……”
兩位保镖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猶豫了幾秒,先行回複道:“拿過幾次飯。
”
“……”
靠,不愧是骁爺,剛開葷就能把這事兒做得這麽變态。
淩翼仰頭嘆出一口氣。
他現在終于知道骁爺讓他三天後再把溫小姐的資料送過來,是什麽意思了。
……
晨霧漸漸散開,初夏的陽光給海面披上一層細碎的光斑。
房門“啪嗒”一聲開了。
淩翼聽到聲響,轉頭看去,隻見自家老大穿着襯衫西褲,全身齊整,單臂抱着一個女孩,慢悠悠地踱步出來。
而他懷裏的畫風則完全不同:女孩全身上下隻披了一件白色浴袍,連鞋都沒穿,腦袋搭在男人的肩上,長發淩亂,阖着雙眸,臉上淚痕遍布……顯然是已經暈過去了。
方圓十米之內的空氣都被頹靡和情欲浸染。
“站那麽遠做什麽?
”
裴骁冷聲道。
“……”
還能是為什麽……
淩翼理虧,立刻跑上前,把手裏的文件夾遞上去,“骁爺,您要的關于溫小姐的資料。
”
裴骁接過文件夾,單手翻開掃了一眼。
【溫以檸,20歲,江城人,江城大學中醫專業大二學生,父母雙亡,跟随外公長大,後者經營一家醫館,位于……】
寥寥幾行字,連半頁紙都沒占滿,簡單得可憐。
裴骁的手臂緊了緊。
這張可憐的紙,他用着倒是很滿意……還有很多空白之處可供他日後發揮。
“骁爺,出發去陸家嗎?
”
淩翼問道。
今天是骁爺認祖歸宗的日子,陸家人基本都出發了。
裴骁将文件夾扔回淩翼手上,“先送她回曼島。
”
說罷擡步走向室外。
“……”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是。
”
淩翼在他身後跟上。
無意間的一個掃眼,他看到自家老大肩膀處淡淡的紅色血漬,心髒猛地一提。
“骁爺!
你受傷了?
”
“不礙事。
”
裴骁打斷他,“陸家那邊晚半小時到,找人做成交通堵塞。
”
“……”
骁爺這下馬威……放得真是嚣張至極。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
安排到位後,淩翼還是放心不下自家老大肩上的傷,左看右看,仿佛要看出一朵花來。
一輛黑光發亮的勞斯萊斯早已停在港口。
裴骁邁進車內,不慎拉扯到了肩上的傷,倒吸了一口氣。
他擡手捏住女孩的臉頰,懲罰性地向外拉扯,一字一頓道:“牙真尖。
”
“……”
冷不丁冒出來的這句話讓淩翼關車門的手抖了一下。
他好像知道骁爺肩上的是什麽傷了……
大概率是個咬傷。
靠。
玩得真刺激。
……
曼島,因其夏秋季節盛開五彩缤紛的曼陀羅花而著名。
溫以檸抱着膝蓋坐在客廳的地闆上,望着落地窗外的江城夜景陷入沉思。
兩個女傭站在不遠處,聊天的聲量越發不受控制。
“要不是這兒給的工資高,我才不想來這兒呢,诶你說,哪個正常人會把房子建在這兒?
”
“就是,聽說這種花有劇毒,吃了會死人的,還特意選在一片黑花中間,瘆人得很。
”
“這兒的男主人不會是個精神病吧?
”
“我看有可能,你看他找的女人也不正常,從醒來到吃飯再到坐在窗邊,一句話都沒講過,腦子多少也有點問題。
”
“……”
要是個精神病就好了。
溫以檸看着窗外遍地的黑色喇叭狀花朵,咬了咬手指。
黑色曼陀羅,地獄之花,代表着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離的愛。
傳說,黑色曼陀羅裏住着一種精靈,如果有人類用自已的鮮血去澆灌,它們就能夠實現澆灌之人的心願。
這花,和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
陰戾、噬血、瘋狂……
瘋狂到她差點以為自已真的會死在他的床上。
那個男人壓着她做了三天,什麽措施都沒戴,晚餐的時候她吃了很多她最讨厭的胡蘿蔔,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現階段最重要的是……她得逃。
她現在身無分文,什麽通訊工具都沒有,肉眼可見之處又是一個孤島,更別提還布滿了毒花毒草,她實在想不出能順利逃出生天的方法。
外公沒見到她回家,一定會擔心的。
天空中傳來螺旋槳的轟鳴,氣流肆虐,帶着強大的威壓,将花草的莖葉壓向一邊。
“先生回來了。
”
一位女傭道,好奇地透過窗戶往外看。
溫以檸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進一個客房,掀開被子,在床上躺好。
五分鐘後,客房裏的燈“啪”地一聲亮了。
溫以檸的長睫微顫。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嗓音從房間門口悠悠地傳來,語調拖長而慢,嘲諷意味十足——
“不是裝死……就是裝睡,在床上做到一半暈過去,不會也是裝的吧?
”
“……”
口不擇言的變态。
溫以檸不得已睜開眼,看見穿着襯衫西褲的裴骁斜斜地倚靠在門框上,嘴唇勾着一抹弧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穿戰術服的他,更像個完完全全的衣冠禽獸了。
溫以檸坐起身,拉起被子将自已完全包裹,“找我有事嗎?
”
“……”
裴骁朝她招了招手,像喚自已的寵物一樣,“過來。
”
“……”
溫以檸不想動。
但在看到他微微蹙眉的下一刻,她害怕得翻身下了床。
還有幾步的距離,裴骁伸手将她一把摟進懷裏,低頭貼上她的耳廓,用缱绻慵懶的語調對她道:“當然是找、你、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