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上山所為何事?
第124章 上山所為何事?
心髒好像複蘇了過來,開始劇烈地跳動。
溫以檸跑出客廳的時候,轉頭對小金毛喊道:“蛋蛋,你乖乖待在家,我出去一趟。
”
“嗷!
”
小金毛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
酒吧裏,司徒野“砰”地一聲推開包廂門,氣喘籲籲道:“怎麽樣了?
老骁找到沒?
”
他真是服了。
被裴骁趕到m國去處理莊家的事情,處理到一半,就聽說連人帶車翻到湖裏去了。
這都是什麽事啊。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相信老骁的話,說什麽不過開個地庫而已,沒什麽危險。
他還真就被那張嘴給騙了。
陸時禹很沉默,坐在他旁邊的周牧池先開口了:“環湖找了上百圈,沒發現人影,周邊的樹林也都搜過了。
”
連個腳印都沒有,可以說……沒有發現任何人類蹤跡。
“沒找到?
”
司徒野不肯相信,“老骁這種命比金剛石還硬的人,完好無損地掉進湖裏,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你猜我信不信。
”
說罷就轉身出去了。
看樣子是準備出發去青城,自已找。
陸時禹心裏憋得難受,剛拿起桌上的酒杯想要往下灌,就被周牧池攔住。
“未成年,不能喝酒。
”
周家家風嚴格,未滿十八歲的後輩若是飲了酒,都會被罰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
更別提,周牧池本就是個遵紀守法的刑警隊隊長。
陸時禹抓向旁邊的紅酒,再一次被攔住。
周牧池很是無奈,示意服務員上幾瓶雞尾酒,中途又出去接了個緊急電話。
包廂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周牧池和酒都沒有來,倒是溫以檸出現在門口,高舉着一張牛皮紙,臉上充滿了激動。
“小禹!
我有x-7了!
”
她邊說邊跑進來,把牛皮紙鋪平在桌面上,指着幾個字道:“被燒了一部分,不過好在這個地方沒被删掉。
”
她指的地方恰好是青城境內的一座山,名為太姥山。
陸時禹粗略地看了一遍,眼中閃過錯愕,呆楞了好片刻才啞着嗓子道:“檸檸姐,你真的要按照上面寫的做嗎?
”
根據這張紙上所言,x-7是一種極為殘忍的延長壽命的方法,受益者需要找到一個人,讓他心甘情願地忍受蠱蟲爬遍全身的痛苦,歷經七七四十九天後,再抽取此人身上的骨髓,注入受益者體內,達到延壽的目的。
而這種蠱蟲非常特殊,隻有太姥山上有。
“我準備去青城一趟。
”
溫以檸意志堅定。
陸時禹皺了皺眉,“檸檸姐,我不同意。
”
且別說這上面寫的東西虛幻無實、幾乎不可信,中了萬蠱蟲的人,隻有10%能活下來。
他絕對不可能同意。
“你哥隻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溫以檸說着卷起牛皮紙,嘗試說服他,“熬過蠱蟲就要四十九天,沒有多少時間留給我了。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裴骁回來以後,又被情毒奪走性命。
”
陸時禹內心掙紮着,“可是檸檸姐,如果你沒熬過去呢?
”
他會失去兩個家人……
或者說,如果檸檸姐熬過去了,可大哥沒能回來,豈不是白經歷一場。
“小禹,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要去。
”
溫以檸把x-7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已的挎包,“我是來通知你的,這個決定不會更改。
”
陸時禹思考了好久,非常勉強地吐出一句話:“那檸檸姐,我陪你一起去。
”
“好。
”
溫以檸沒有拒絕。
雖然小禹不便上山,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照應。
轉身之際,一位服務員端着三瓶雞尾酒走進包廂,溫以檸轉頭問:“小禹,你點的?
”
嚴格意義上不是,但陸時禹還是“嗯”了一聲。
等到服務員把酒瓶開掉,溫以檸拿來一瓶酒就往喉嚨裏灌,刺激的味道灼燒着喉嚨。
她從未喝過酒。
第一次這麽出格。
不過半瓶,腦袋就已經開始有點發暈了,心底的疼痛好像也被酒精沖走了一大半。
陸時禹沒有阻攔,自已也拿過雞尾酒,往下灌了兩瓶。
半小時後,兩個酒鬼帶着一隊黑衣保镖,坐上前往青城的私人飛機。
青城當地人的傳言,說太姥山上住着一位活神仙,這源于十多年前,一位樵夫上山砍柴,不小心被毒蛇所咬,命在旦夕,他家裏人以為他活不了了,狠心地将他丢在山林裏。
沒想到,半個月後,這位樵夫竟奇跡般地回來了。
整個人毫發無傷不說,看上去甚至還年輕了十歲。
他家裏人吓得差點丢了魂,連忙跑到太姥山下,立了個供臺,懇求山裏的這位活神仙不要降罪于他們。
後續便無人知曉了。
溫以檸來到太姥山下的時候,天色剛朦朦亮,酒精讓她在飛機上睡了個好覺。
現在精神不錯。
“檸檸姐。
”
陸時禹拿出一個手表,戴到她的手腕上,是之前溫以檸去m國救裴骁時戴的那隻。
“如果情況不對,你随時告訴我,我就在山下等着。
”
“好。
”
溫以檸帶着那張牛皮紙拾級而上,身後跟了兩個保镖,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山間霧氣缭繞,讓人看不清前進的方向。
根據紙上所述,這種萬蠱蟲是同類蠱蟲當中的王者。
經過激烈的争鬥、蠶食一萬隻同類活下來的,才能叫做萬蠱蟲。
這種蟲尤其喜愛食用毒性強烈的花草樹木,曼陀羅花是典型代表之一。
但青城冬季溫度很低,更別說在如此海拔的山上,肯定找不到一棵曼陀羅樹。
溫以檸搜尋着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蠱蟲,像隻無頭蒼蠅。
她不知道那個傳言是真是假,如果太姥山上真的有活神仙,她願意用任何代價來換裴骁活着陪在她身邊。
“溫小姐,你別動。
”
一位保镖突然出聲。
“有蛇。
”
另一位保镖已經撿起一根木棍,不斷地敲打着草叢。
溫以檸渾身凝滞在原地,微微轉動眼球,在樹枝上瞄到一條黑皮白斑的眼鏡蛇,正揚着頭部,向外吐着蛇芯。
不寒而栗的酥麻感從腳一路竄到頭皮。
好在打草的動作起了效果,眼鏡蛇轉頭隐入樹林深處。
這時,後方傳來一道清亮的女音:“上山所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