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沒有你失蹤的時候疼
第140章 沒有你失蹤的時候疼
溫以檸的臉頰一下紅了,卻不忘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裴骁沒有回答,走出幾步,回頭看着站在原地的溫以檸,挑了挑眉,“這麽輕易就放棄了?”
……他不想說,她還有任何方法逼他說嗎?
電梯門打開,溫以檸越過他先一步走了進去,看着他的眸色很淡:“哪天你毒發身亡,我也不會知道,是嗎?”
裴骁蹙了蹙眉,視線冷冷地從兩位護土身上掠過,踏進電梯內,“你會知道。”
這個答案顯然讓溫以檸更加不舒服了,仿佛吞了一顆核,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他堅決的态度讓她束手無策,同時她又在想,如果她主動坦白自已用了x-7的事情,能不能讓他改變現有的想法。
無非是丢點臉而已。
“裴骁,我認輸了。”溫以檸直視前方,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我犟不過你。”
電梯內很是安靜。
直到走出電梯,裴骁身上的氣勢才徹底爆炸開來,他忍着怒氣,将她抵在牆上,一雙黑色的眸子裏竄着火苗,“我還沒死呢,你就要放棄我了?!”
溫以檸冷靜地看着他,“你搞清楚,誰先放棄誰的?”
裴骁暗罵一聲,大掌拍在牆面上,揚起一片塵,“溫以檸,我活着的每一秒,都不可能允許你放手,你最好認清這個事實!”
“哦。”她其實隻是想逼一逼他,沒想到他這麽順理成章地誤解了她的意思,“如果我說我能解你的毒,你會認我嗎?”
裴骁腦中“轟”地一聲炸開,“你說什麽?”
眼前的目光太過于犀利,溫以檸撇開眼不去看他,“你不在的時候,我用了x-7。”
下一秒,她的下颌就被掰正,“別說瞎話。”
溫以檸撞進他波濤洶湧的黑眸之中,黑洞般的吸引力讓她迷失了自我。雖然現在她懷着孕,不能捐獻骨髓,但隻要能救他,她一定會在他和孩子之間選擇他。
“是真的。”
“溫以檸!”
裴骁暴怒,将她塞進車裏,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手铐,将她的雙手與保險帶扣在一起。
“裴骁,你要幹嘛?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不行。”裴骁繃着臉,站在車外俯視她,“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老實交代事情的所有經過,一個字都不許漏!”艹!
……她又不是犯人。
溫以檸偷偷瞄了他一眼,“你答應認我,我就交代。”
裴骁冷笑一聲,“你這小東西未經允許,肆意傷害自已的身體,現在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
溫以檸撇了撇嘴,“你想從哪兒開始聽起?”
“還能從哪兒聽起?”裴骁不悅地反問,“怎麽搞到x-7的?”
溫以檸乖乖地從“收到那個牛皮紙快遞”開始講起,再到去青城找蠱蟲,再到遇到自已的姑姑,選擇性地跳過了痛苦的部分。
可裴骁豈能不知道背後隐藏的故事,那張牛皮紙,他從頭到尾讀過,每個字都刻在腦海裏。
他的雙手撐在門框上,将她每一句話背後的故事補齊。
溫以檸講着講着發現好像不太對勁,眼前的男人低頭看着地面,安靜得可怕。
“怎麽了?”她往外挪了挪身體,想要離他近一點。
裴骁平複好心底的情緒,伸出一隻手,托住她的下巴,眸中泛着盈光,“這世界上沒有比你還蠢的小東西了。”
……不會講話可以不講。
“你就不能說一句,你被我感動了,所以你要認我嗎?”這是溫以檸最想聽到的答案。
可惜,裴骁隻是打開另一側的車門,坐了進去,将她攬進懷裏,“有多疼?”
溫以檸閉着嘴不想講。
“不說?”裴骁的手攀上她的大腿,緩緩往上,“想用叫的?”
溫以檸踢了他一腳,“沒有你失蹤的時候疼。”
裴骁突然就愣住了。
驀地,他緊緊圈住她的腰身,俯身攫住她的唇,以一種從未見過的強勢和瘋狂,攻城掠地。
“唔……”
溫以檸的雙手被鎖住,根本就毫無反抗的手段,男人高挺的鼻尖壓入她的臉頰,配合着低沉而放縱的喘息,讓她無法思考。塗了唇膏的嘴都要被他磨破一層皮。
這種能把神經都磨斷的聲音,她已經五個月沒有聽到了。
某種不受控的反應讓她不自覺地收緊了腿。
裴骁恰到好處地放開了她,恰到雙方的好處。
他托着她的腦袋,在她發頂親了親,嗓音低而啞:“做不做?”
……這男人什麽時候學會提問了?幾乎是一瞬間,溫以檸就意識到了問題,脫口而出:“你還是不打算認我,是不是?”
見他沒有說話,溫以檸諷刺地笑了,“你想我以什麽身份跟你做?妹妹嗎?”
裴骁的吻來到她的耳廓,“我不介意你等會兒喊我哥哥。”
溫以檸拿頭去撞他,“放開我,立刻!”
這毒混蛋癡心妄想。
裴骁很聽話,用一根回形針挑開了她的手铐,下一秒就将她摟在懷裏,“別動。”
“你渣死了。”溫以檸在他懷裏扭曲着想要逃離他。
裴骁解釋:“莊詩蔓手裏有我想要的東西。”
溫以檸停止掙紮,轉頭看他,“什麽東西?”
“能抑制情毒的藥。”
“你要那個藥幹嘛?”溫以檸不解,她這個活體解藥都擺在他面前了,還需要什麽抑制藥?
裴骁直截了當:“我不允許你捐骨髓。”
“……”
換做以前,溫以檸一定會用某些辦法求到他同意為止。
但現在……這個抑制藥好像能讓事情變得兩全其美。
她能保下孩子,還可以等到寶寶出生以後,用胎盤裏的幹細胞救他……或許能實現。
“那個藥有副作用嗎?”
裴骁看她接受了這個提議,忍不住又親下去,“嗯……暫時沒看到副作用。”
溫以檸恍然明白了,“你留着莊詩蔓,是想弄清楚藥的成分?”
隻是這個過程一定比她能想象到的難。
裴骁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真聰明,寶貝。”
……剛剛誰說她全世界最蠢來着?
車裏彌漫着她身上清甜的氣息,裴骁壓不下腦中的邪念,伸手挑開皮帶扣,“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