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26章 身世真相,阿姝崩潰
無為子安撫地說:“走無情道修煉的确可以快速提升修為,渡劫也會輕松一些,既然阿姝走不了這條路,我們就多給她準備一些渡劫法寶。”
秦柏軒點頭算是回應,忽然開口問:“我什麼時候能認回阿姝,讓她知道我才是她生父?”
無為子不悅道:“急什麼!建國給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他們之間的父女情可比你這個生父深。”
秦柏軒沉默許久,緩緩道:“……建國跟阿蓉這些年都不容易。”
正在交談的兩人,不知道秦姝把他們的對話都清楚聽在耳中。
爺爺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對秦柏軒說,你女兒你還不了解。
秦柏軒為什麼要說,自己是他親生女兒?
她生父明明是秦建國,生母是李蓉,秦柏軒隻是她的二堂伯。
秦姝又想起來修真界之前,秦柏軒見她第一面時的場景。
氣質溫雅,五官俊美透着淩厲與威嚴的秦柏軒,讓她莫名感到一絲親切。
秦柏軒走到她面前,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男人聲音特别溫柔,慈愛地說:“叫父親。”
“阿姝?阿姝?阿姝……”
秦姝的表情怔愣,眼神呆滞無神,遙遠的呼喚聲傳入耳中。
她動作僵硬地轉頭,看到謝瀾之那張俊雅出塵的俊美臉龐,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謝瀾之擡手把她滑落的淚,用指腹一點點擦拭幹淨。
“怎麼哭了?看到了什麼?跟我說說?”
秦姝撲到謝瀾之的懷裡,無聲的哭泣,渾身萦繞着悲傷。
燕溪山的神色微動,非常知趣的走開,給小兩口單獨交談的空間。
謝瀾之輕撫秦姝的後腦發絲,柔聲問:“究竟怎麼了?不能跟我說嗎?”
秦姝埋在男人的懷裡,也不出聲,隻一味地哭着搖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隻是想到疼了他三十多年的爸爸秦建國,為他感到心疼。
她為什麼會是秦柏軒的女兒?其中究竟是有什麼誤會?誰給誰戴了綠帽子?
秦姝哭累了。
最終也沒有說為什麼哭。
尋找無為子跟秦柏軒的計劃,也暫時擱置了。
三人離開魔界主城,去找薛晨、梵蒼彙合。
魔宮。
莊淩春坐在宮殿之上,聽着跪在下方的手下彙報,金龍尊者離開主城的消息。
“嘭——!”
莊淩春順手把桌上的擺件砸下去,其中一名魔修頭破血流,血腥味在宮殿彌漫開來。
她咬牙切齒地怒罵:“廢物!”
其實莊淩春也知道,小小的魔界留不下金龍尊者。
一名臉上帶有紅色彼岸花紋路的親信,走到莊淩春身前:“主子,我們不如主動出擊,找金龍尊者坦白真相?”
莊淩春想到那晚,被謝瀾之的純正龍族血脈壓制的恐怖經曆。
她拿眼斜睨着親信,皮笑肉不笑:“那位不喜歡我們打擾他們的平靜生活,貿然出擊,無異于自尋死路!”
親信不甘心地問:“難道我們眼睜睜看着那些僞君子們,把金龍尊者給拉攏走?”
莊淩春眼眸微眯,眼底的精光四射,倏然問:“夫人們最近的情況如何?”
親信撇了撇嘴道:“都沒有偷懶,隻是新來的幾個鬧着要侍寝。”
“侍寝?”莊淩春樂了:“做什麼美夢呢,把人都給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隻要我們做好充足準備,金龍尊者一定會用得到我們。”
*
“秦姝你終于回來了!找到你爺爺沒?”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人欺負你了?不會吧,誰這麼沒長眼?”
薛晨一看到秦姝,像是被關在家裡許久的二哈一樣鬧騰。
秦姝滿臉倦容,揮了揮手:“離我遠點,累了!”
她精神不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爺爺,更不知道怎麼跟秦柏軒相處。
所以她逃了,放棄尋找親人。
确定他們安全,沒有性命之憂就夠了。
身穿女裝的梵蒼察覺到,秦姝的神色不對勁,拉了拉薛晨的衣袖。
“行了,秦道友一看就累了,先讓他們去休息,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薛晨一點就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無表情地謝瀾之。
男人那雙涼薄無溫的眼眸,正冷冷地盯着他。
薛晨幹笑道:“對,你們一定累累了,快去休息。”
秦姝對幾人微微颔首,牽着謝瀾之的手轉身離開。
燕溪山站在原地沒動,目送他們離去,眼神愈發深邃了。
薛晨拍着胸口,劫後餘生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兩口子也太吓人了,我剛剛都快吓得心跳驟停了。”
梵蒼也很好奇,詢問燕溪山:“燕道友,你們是不是碰到了什麼糟心事?”
燕溪山搖頭:“沒有。”
多一個字,她都不肯說了。
梵蒼又問:“找到你師父了嗎?”
燕溪山拉着臉:“沒有。”
薛晨嘴快,皺着眉問:“那你們去那麼久幹嘛去了?”
燕溪山冷冷地看着他:“找人。”
“……”薛晨。
“……”梵蒼。
他們算看出來了,燕溪山就是個棒槌!
*
秦姝回到梵蒼以梵紫瑤的身份,給他們安排的帳篷。
謝瀾之拉住秦姝的手,直接進了須彌芥子。
“阿姝,你還是不準備告訴我嗎?把秘密憋在心底不難受嗎?”
秦姝仰頭望着神色擔憂,滿目蠱惑的男人,扯了扯唇角:“你真不知道?”
謝瀾之輕撫她快速泛紅的眼尾,語聲溫柔:“我隻想聽你說,你告訴我了我才能知道。”
秦姝甩開男人的手,氣鼓鼓朝竹屋走去。
她把之前搜集的靈草翻出來,按照丹方瘋了似的開始煉丹。
一爐又一爐,萦繞着濃郁靈氣的丹藥,被秦姝以發洩的方式煉制出來。
謝瀾之默默陪着,每一爐靈丹都被他分類裝瓶,兩人配合默契。
直到靈草都被消耗完了,秦姝心底積壓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有那麼一點消散的迹象。
謝瀾之從門外走來,手中抱着被荷葉包裹的靈果、妖獸肉,另一隻手拎着飯盒。
“阿姝,别忙了,過來吃點東西。”
秦姝失神地盯着泛紅的雙手,感覺指節都在痛,是消耗過度的後遺症。
謝瀾之見她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邁開長腿,把人抱到餐桌上。
秦姝紅唇翕動:“謝瀾之,爺爺說,秦柏軒才是我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