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大寶二寶打架之後，滿滿就要和許茵學着打人了，因為打架的時候拖了她後腿，吃了小蛋糕，分給為她說話的小朋友後讓沈妩把她頭發給剪短了。

　　沈妩邊剪邊道：“下次再有小男生欺負你，你就踹他牛牛，揪他牛牛。
”

　　“咱不主動招惹别人，别人主動招惹你有什麼事情媽媽給你扛着。
”

　　“不剪頭發好不好？
”

　　滿滿搖頭：“頭發還可以長長的。
”

　　沈妩沒辦法，她倒是看過剪發的書，當時還想給許茵實驗實驗，沒想到倒是給滿滿剪了。

　　滿滿長得好看，小腦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水靈靈的，剪短了更像個洋娃娃。

　　又要和許茵學打人。

　　沈妩以為她就是打架了，氣的，可能一兩天就不會在意了，沒想到時間如流水，每天她都讓大黑叫她。

　　不不讓沈妩叫是沈妩醒不來，耽誤了她好幾次。

　　早早的就先和許茵活動身子。

　　沈妩沒辦法隻能讓許茵适當的鍛煉她，别給鍛煉很了影響發育。

　　沒想到這一堅持，就是一年多，隻有小家夥都不休息的。

　　沈妩都不知道滿滿這個性格随了誰，她自己都不是這樣的性格，她是能偷懶就偷懶，真正難過的時候，那硬着頭皮也得把路走下去。

　　但她給閨女的環境，明顯不差。

　　期間陸玄回家，看自己的閨女天天早早起來，連夜去給陸承套了好幾次的麻袋，來一次打一次。

　　剛開始陸承還以為是陸銘打他的，倆兄弟幹了幾次架。

　　次數多了，總結出經驗了，次次都是老三回來的時候他挨打，他倒是知道是老三打他的了，但他去問老三，老三不承認不說，有時候還說什麼哥哥打弟弟是應該的。

　　氣得陸承差點撅過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老三了。

　　陸玄一臉的冷淡：“回去問問你兒子！
”

　　“我兒子怎麼了？
我兒子乖着呢，現在已經認得很多字了，一年級的學生都不如他們…”

　　陸玄幹脆晚上又偷偷把人打了一頓。

　　半夜再跳回家的時候，瞧着他媳婦還在看書，陸玄湊近了看，看到一圈的數字，瞧着腦殼疼：“媳婦，我怎麼感覺你看書時間越來越長了。
”

　　沈妩隐約記得，書裡是七七年冬天恢複高考的，現在已經九月份了，從一過年，她和許茵就看書多了。

　　她倆是真不想就一個小學三年級，一個四年級畢業。

　　往常滿滿起來運動沈妩是起不來的，最近這三個月，沈妩也跟着早早起來，看書看她閨女鍛煉。

　　不過對于陸玄的話，沈妩不知道怎麼說。

　　他還沒說呢，陸玄便躺下環抱着她的腰身：“北城那邊最近接連的開會，我在外跑，覺得以後國家還是需要知識青年的，媳婦你多看些書倒是也沒錯。
”

　　沈妩聽到陸玄這話有點震驚了。

　　在這個時代，他竟然有這樣的認知。

　　沈妩道：“不錯啊，你也不讀書的，知道這麼多。
”

　　陸玄低笑：“我在外跑的時候，抽空就讀報紙，佟老說讓我多關注的，我也就多看看。
”

　　說着又湊近了沈妩：“我媳婦是讀書人，認字多，我要不讀書，不看報，和你沒共同語言你再把我踹了怎麼辦？
”

　　他是這樣說的，隻是那腔調有點不着調，沈妩盯着他：“那是，你要伺候不好我，我就把你踹了。
”

　　“那要不今天來考驗考驗我，伺候的舒服不舒服？
”

　　沈妩……

　　這人真是順杆爬。

　　說着陸玄還壓低聲音：“你的課是明天下午。
”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雨，掩蓋了屋裡的聲音。

　　沈妩第二天中午才醒。

　　起來家裡已經沒人了，沈妩換了衣服出來，剛要去洗漱，滿滿就穿着小紅雨靴跑過來：“媽媽，村裡有熱鬧。
”

　　她說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沈妩也清醒了，“什麼熱鬧？
”

　　“村裡人說，二叔來了，二叔是誰？
”

　　滿滿從沒見過陸老二。

　　沈妩道：“你盼盼姐姐的爸爸，之前犯了事情去勞改了。
”

　　“咱倆先去叫許茵。
”

　　許茵倒是已經起了，正在屋裡看書，聽到沈妩和滿滿的聲音，出門做了個噓的動作。

　　沈妩踮腳往裡看一眼：“老四還沒醒啊？
”

　　許茵微微點頭。

　　陸玄都已經去山裡了。

　　滿滿喊道：“太陽曬屁股啦，叔叔羞羞羞！
”

　　許茵彎腰把她抱起來，捂着她的嘴，走出來家門口才把她松開。

　　沈妩和許茵還有滿滿出來的時候，趙嬸子也正出來。

　　瞧見她沈妩還沒打招呼呢。

　　“姥姥！
”

　　趙嬸子聞言看着滿滿笑的一臉褶子：“哎！
”

　　“我教你認的草藥認的怎麼樣了？
”

　　滿滿說着拍拍腦袋，表示自己都記住了。

　　沈妩去吃瓜的時候，還下着小雨呢，吃瓜的人還不少。

　　有人又把往事重提，提到他風光的時候，家外有家，又提到王花的厲害。

　　王花的日子現在是越過越好。

　　以前沒和老二離婚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她是個老實的女人，現在有的人佩服她，有的人覺得她當年做的事情太有心機了。

　　最激動的還是蘭蘭。

　　又是弄火盆讓他跨火盆的。

　　誰知道還沒跨過去呢，就被雨給淋滅了。

　　引得趴在牆上看熱鬧的馮老太大笑：“蘭蘭這是說明，是個災星啊！
火盆都不給面子的！
”

　　馮老太看那火盆滅了，心裡爽的很。

　　這陸老二就是他家罪孽的淵源，要不是他，自己何至于和兒子鬧得不相往來。

　　蘭蘭看着也是糟心，一腳把那火盆踹一邊去：“這都是迷信！
”

　　沈妩瞧見陸老二，一眼都快認不出來他了，勞改三年，人像是老了十幾歲，也沒之前的皮膚白了，整個人很粗糙又幹瘦。

　　似乎是沒有一點的精神氣。

　　見到陸老頭和蘭蘭的時候，噗通一聲跪下：“爹，娘，兒子不孝，讓你們操心了！
”

　　……

　　沈妩低聲和許茵道：“沒想到他突然回來了，也不知道花姐知不知道陸老二回來？
”

　　陸老二也是個不要臉的。

　　誰知道回來瞧着陸家過的屎一樣，會不會再去騷擾現在日子過的不錯的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