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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7章 就該這麼治她(小摟子萬币打賞+)

姑娘她戲多嘴甜 玖拾陸 5525 2025-02-15 10:44

  大堂上。

  淮山垂着頭,看起來很是老實。

  李知府問什麼,淮山就答什麼,不止沒有耍花招,還主動交代了很多細節。

  他幾次去看奮筆疾書的師爺,就怕他記的沒有淮山說的快。

  天竺寺那日的來龍去脈都被鋪開。

  季究頭一次落水後,伯夫人讓小伯爺夫人去侯府,結果吃了一頓排頭。

  衙門話裡話外的,讓他們沒有實證,就别給溫宴潑髒水。

  季究驕橫慣了,越得不到的,越眼紅,說什麼都要娶溫宴。

  伯夫人經不過寶貝孫子磨,又恨桂老夫人不識擡舉,就讓季究自去行事。

  季究行的就是這樣害人的事,

  他琢磨了一整天,交代淮山去辦。

  淮山說完,看了李知府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李知府握着驚堂木,心跳如雷。

  霍大人的侄兒到底跟淮山說了些什麼,能把人吓成這樣子?

  甚至于,他都沒有在話語裡小心引導,淮山就把季究給說了個底朝天。

  李知府哪裡還敢問,他再多問一句,淮山指不定把季究早幾年幹過的混賬事都吐出來了。

  思及此處,李知府又去看霍以骁。

  這人是真狠啊!

  不把季究摁死,他就不收手了。

  季究是倒了血黴,被這麼一位爺給惦記上。

  淮山一連交代了大半個時辰,其中亦有季究夥同曲家兄弟欺男霸女的舊事。

  全說完了,衙役把淮山押進大牢。

  淮山從地上被架起來,踉跄着出去,他最後看了霍以骁一眼,露出了個陰森森的笑容。

  不都是投了個好胎的嗎?

  那就比比,是巡按家的公子厲害,還是伯府的公子厲害。

  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看看這兩人誰摁死誰。

  李知府的腦袋如鬥大,收拾了案卷,交給霍懷定過目。

  前回溫宴跟他說什麼來着?

  什麼事都由苦主做了,那還報官做什麼,知府的位子,貓坐貓都行。

  當時,李知府可是被溫宴這話氣得夠嗆。

  現在回憶回憶,好像也沒有說錯。

  這家苦主比兇手都兇,仗着衙門有人,恐吓、利誘,什麼手段都來,他就隻要在這兒坐着,看苦主忙碌就行了。

  臨安衙門是他的地方,但不是他的舞台。

  他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霍懷定仔細看完,道:“明日一早,把季究叫來問話。

  李知府木然點了點頭。

  溫子甫給霍懷定道了謝,走出來拍了拍溫宴的肩膀:“宴姐兒,這案子能抓到兇手,是你的功勞,也是霍公子的功勞。

  叔父心裡都有數。

  按說呢,這樣的大恩,你祖母、叔母都得向霍公子道謝,但是,都養着身體呢,道謝也沒有自己不挪步,反請人登門的道理。

  他看着不拘小節,想來不喜歡我們這些半老頭子的繁文缛節。

  這樣,叔父出銀子,你請他們兄弟在城中各處觀個景、走一走,臨安還是有不少值得看的地方。

  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叫辭哥兒作陪,地主之誼總要盡的嘛。

  溫宴乖順地聽溫子甫說話,越聽越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叔父心裡都有數”,到底有數了什麼?

  有數她的功勞,還是有數她天天追着霍以骁跑?

  她怎麼覺得是後者呢?

  莫非溫子甫已經察覺到了霍以骁的身份,拿銀子給她開道,讓她千萬别錯過了這隻香饽饽。

  “地主之誼要盡,道謝也是要謝的呀,”溫宴笑盈盈的,“叔父若是覺得不好開口,就把陳九魚押回府裡讓祖母認一認,霍大人不一定會親自到府、督辦認人這樣的小事,但我應當能說動兩位公子一道去。

  案子這麼清楚了,本沒有讓桂老夫人認兇的必要。

  可聽溫宴這麼一說,溫子甫以為太有必要了!

  認認認!
明兒就得認!

  他家這侄女兒真是太會想了!

  同樣是溫家的姑娘,宴姐兒怎麼比慧姐兒、婧姐兒機靈這麼多!

  生女當如……

  罷了!

  他自知比不過長兄。

  問題出在他這個當爹的身上,不能嫌棄兩個女兒。

  溫宴走出大堂。

  霍以骁和霍以暄站在天井裡,低聲交談着。

  聽見腳步聲,霍以骁偏頭看過來。

  溫宴晃了晃空蕩蕩的雙手:“黑檀兒跑沒影了,我猜它是餓了,它從昨兒晚上在驿館吃完之後,我就沒有再喂過它。

  “它還會餓?
”霍以骁道,“它不是成精了嗎?

  霍以暄聽了,哈哈大笑。

  溫宴也笑,走到近前,道:“這個時辰了,我挺餓的。

  霍以骁微怔,這話聽着,有點兒耳熟。

  他挑了挑眉:“所以?

  溫宴道:“沒有填飽肚子,感覺手腳冰冰冷的,前頭街口那家酒樓,我每每打那兒過,就見賓客如雲。

  霍以骁二話不說,擡腳就走。

  霍以暄也走,他可是個好哥哥,出了衙門,霍以骁往左,他往右,沒幾步就跑不見影了。

  溫宴小跑着跟上霍以骁,歎道:“大夫說,用餐最是重要,我這一年挺注意的,偏這幾天遇上事情,壞了習慣……”

  霍以骁的腳步放慢了些。

  溫宴繼續道:“酒樓的門口挂着大大的招牌,他家最出名的好似是叫花雞,還有松子魚,酸酸甜甜的。

  霍以骁聽得直皺眉。

  就這身子骨,餓過了時辰,還想大魚大肉?

  吃什麼叫花雞!

  吃什麼松子魚!

  “臨安城哪個赤腳大夫給你看的病?
”霍以骁一臉嫌棄,“你就該喝熱粥。

  溫宴忙不疊點頭:“他家也賣粥的。

  霍以骁:“……”

  順着杆子往上爬的本事,溫宴第二,誰也别想稱第一。

  雅間裡,溫宴小口吹着熱騰騰的粥,慢條斯理地用了。

  大桌子上,擺了店家所有的招牌菜。

  溫宴拿起筷子,往松子魚伸去,還沒有夠着,就被霍以骁攔了。

  “不是給你吃的。
”霍以骁面無表情地道。

  溫宴道:“我不吃呀,我給你布菜。

  霍以骁道:“我不餓,你吃你自己的。

  看着溫宴無奈地放下筷子,霍以骁揚了揚唇角,心裡舒暢多了。

  這小狐狸狡詐,就該這麼治她!

  之前是他太心軟了,明明這一身病又不是他氣出來的。

  反倒是他自己,差不多要被小狐狸氣死了。

  至于這一桌子的菜,等下帶回去,和暄仔一人一壺酒,吃得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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